小蓮被灼華驚豔得堪堪緩過神，看了看灼華身上被凌雲喵抓爛的布條，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那哥哥、你能把阿白讓給小蓮嗎？”
“可以呀～”
灼華笑瞇瞇的歪著腦袋，擡手按在小蓮的眼角：“但是，不能白給你，要拿東西來換的。”
“呃？”
小蓮聞言眉心一蹙，爲什麼這個哥哥明明長得這麼好看、卻這麼小氣的？
灼華的一雙碧眸眼角微微上翹，純淨的瞳色與妖媚的眼形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可偏偏在這勾人心神的風情背後，是一種銳利清淺的眼神：“小妹妹，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呢，不如，就用你的眼睛來和我換吧～？”
“！”
言罷，就看灼華依舊端著笑瞇瞇的表情，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修長的手指直戳小蓮的雙眼，若不是小蓮身邊的靈師打了個激靈，一把將小蓮推到，此時、怕不是小蓮臉上就要多出兩個血窟窿了。
是了。
這些被灼華驚豔絕倫的外貌迷惑的靈師許是忘了，灼華，到底是異度魔界新上任的魔皇，魔族手段狠辣，他們的皇、又能心慈手軟到哪兒去。
灼華勾著魅惑人心的笑，半斂著碧眸：“怎麼、不換了麼？”
“不、不不不、不換了！”
小蓮直接嚇得眼淚一個勁兒的往出冒，可縱使如此，也沒像之前對邪九鳳那樣撒潑耍混。
熊孩子什麼都不懂、受了驚嚇只會哭？
別逗了。
他們什麼不懂。
只不過是他們仗著自己是小孩子，更容易得到同情與諒解，故而一個勁兒的去挑戰其他人的底線。
可一旦他們碰到像灼華這種真正冷血的硬茬，也就秒慫了。
灼華看著嚇得幾乎是爬走的小蓮，戳著自己的臉，回頭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像子歸和邪九鳳：“剛纔那小妹妹那麼害怕幹什麼，本座長得這麼好看，她都不多看幾眼的？”
子歸：“……”
邪九鳳：“……”
“魔族！那男人是魔族！”
小蓮落跑，周圍的靈師也紛紛反映過來，一個個開始指著灼華的碧眸連連後退：“你們看他的眼睛、是異色瞳！爲什麼魔族的人會出現在塗山？！”
“鳳夜、你看他和鳳夜在一起、他還說鳳夜幫他看管那隻貓，他肯定和鳳夜有關係！”
“鳳夜！你作爲一個靈師居然私下和魔族有勾當！你難道不覺得恥辱嗎！”
“……”
雖然邪九鳳不像灼華那麼殘暴，會認真的想要把小蓮的眼睛挖出來，不過對於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靈師，她還是很下得去手的。
邪九鳳反手一甩，冰嵐困牢，直接把這羣聒噪的靈師凍住了。
“鳳夜！”
有幾個修爲還算拔尖的靈師雖然勉強撐過了邪九鳳的冰牢，可因爲被寒氣入體，面色鐵青：“你不覺得你應該同我們解釋一下嗎、爲什麼你會和魔族的人在一起！還有、你之前不是說你手上那隻東西是辟邪獸麼！怎麼如今也和魔族扯上了關係！”
“是啊！鳳夜、你難道不該趁著眼下我們大家還願意相信你、趕快將這事解釋清楚麼！不然等事情嚴重了、怕就連你在上天境的門派都不會保你了！”
“沒錯、你也看到了之前那些犯衆怒的人是什麼下場，我告訴你你最好小心一點，不然我們聯名上請權傾天、讓邪影龍帝也將你逐出上天境！”
邪九鳳睨了這幾人一眼，勾了個淺笑：“我幹嘛要讓你們相信我？你們算什麼東西？我爲什麼要獲取你們這種人的信任？至於我的門派保不保我，又關你們什麼事了？”
“你——”
那幾個靈師被邪九鳳噎得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邪九鳳哼了一聲：“與其對我指指點點，不如趕快拿錘子鑿冰救人。”
言罷，邪九鳳直接扭頭走了，灼華也學著邪九鳳之前的模樣，瞥了一眼那幾個敢怒不敢言的靈師，一甩他那身碎布條：“嗯哼～與其對本座的小鳳兒指指點點，還不趕快拿錘子去鑿冰～”
“你！”
幾個靈師被邪九鳳的寒息凍得抖似篩糠，仍忍不住破口大罵：“那鳳夜到底是什麼人！虧我之前還將玉牌壓給了她！當真是瞎了眼！”
其餘的靈師也紛紛響應，他們似乎都忘了那玉牌根本不是他們心甘情願壓給邪九鳳的，而是爲了能在華一閣大賺特賺一筆錢財。
邪九鳳用利益換利益，而他們，非要拿捏不清的用利益去換真心。
能換到，那纔是當真有鬼了。
再說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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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讓子歸先和邪九鳳去終選會場，他要和凌雲夜清算一下撓破了他的袍子到底要賠多少銀子。
邪九鳳賞了個白眼給他，帶著子歸就走了。
待那兩人走遠，灼華眼神一黯，拎著凌雲喵化作一團魔霧迅速躍至塗山之巔。
妙月洞府。
上仙檀華早已屏退妙月洞府的一切仙童女，避免會有賀蘭承的眼線混雜其中，灼華將凌雲喵往石桌上一丟，指著自己的外袍直翻白眼：“本座告訴你啊，這事兒咱倆沒完，哼！”
凌雲夜恢復本貌，沒有邪九鳳這味“調和劑”在，清冷絕塵的男人周身寒氣一如千百年前，特別是，當他把目光定格在灼華身上時，子夜般的眸底冰冰涼涼：“你來塗山做什麼。”
“嗯哼～本座是什麼人，像本座生得這麼好看、身份又這麼高貴，你不擺正你的態度，本座是不會說的～”
凌雲夜沉著的眸底讓人看不清其中顏色，只是他玉骨般的手指輕彈了一下青瓷盞蓋，附著其上的茶珠兒如有所感，一顆顆浮於半空，旋即、鋪天蓋地的朝灼華飛撲而去！
灼華眼底一閃，直接將碎布條一般的外袍扯了，往身前一旋，可世間哪裡有人能避得開凌雲夜，依舊有不少茶珠兒穿透了那些碎布條，直接砸在灼華內襯上。
淨白如初雪晶瑩的內衫多了點點茶漬，灼華氣得在原地一個勁兒的蹦：“啊啊啊！本座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