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邪九鳳這邊。
自從恢復了鳳九的身份之後,邪九鳳每天都致力於將鹹魚的人生髮揮到極致。
畢竟虛玉學院爭奪到的修煉場是梵天書院最上等的修煉場,那靈源充沛的程度,簡直不是斜月三星洞能比得了的。
用個不太恰當的形容,白亦寒每天就好像帶著八條鹹魚進了修煉場,進去之後把地鋪一次鋪開,睡上一天,鹹魚們的修爲就提升了一個等級,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粗暴了。
不過不比其他幾個先天境的突飛猛進,邪九鳳因著原本的境界就在玄天五重,所以體驗完這幾日的鹹魚人生,也不過從玄天五重突破進了玄天七重。
可在白亦寒看來,這已經是個不錯的苗子了。
要知道步入玄天境之後,突破一重功體可是比登天都難,能在幾日之間便將最上乘修煉場的靈源如此霸道的化爲己用,實屬難得。
爲確保修煉場中的靈息源源不竭,虛玉學院的八條鹹魚只在裡面呆了約莫五日的時間,再之後,便被白亦寒散養在梵天書院等著畢業考覈。
其實梵天書院的畢業考覈,對於這羣鹹魚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畢竟在修煉場中曬了五天的魚,虛玉學院中修爲最差的人也已經是先天九重的修爲了。
爲此,鹹魚們一鬨而散,開始各種戲精上身。
有提溜著一兜子西瓜跑到人家晴嵐學院的西風廣場上吃瓜拉仇恨的;有索性在自己的弟子房中泡進後院的溫泉、徹底貫徹“生魚憂患、死魚安樂”這一真諦的;
當然,也有在梵天書院的鎮寶庫前,摩挲著下巴一臉壞笑,想著怎麼才能去裡面把黃金鎖順回來的。
神識中的系統有些納悶:“你上回在天闕臺打臉邪柔莞,我不是給了你五萬點打臉值麼,你完全能用這些打臉值和我換個黃金鎖,爲啥還要來鎮寶閣冒險?”
邪九鳳給的答案特別乾脆利落:“我摳。”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永遠沒必要動銀子,更別提比銀子還重要的打臉值了。
系統沉默了。
鎮寶閣的看守是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老者裹著一身黑色斗篷,臉上還帶著兩分陰鬱,他瞧見邪九鳳,掀了掀眼皮,賴洋洋道:“弟子令。”
邪九鳳拿出虛玉學院的玉牌,老者掃了一眼,讓了身子放行:“記住,你的弟子令只限第一層,若是不怕死,倒是可以往上闖闖,不過萬一被天泉凍死,可別怪老夫沒提醒過你。”
“多謝先生提點。”
邪九鳳朝老者示了一禮,閃身進入鎮寶閣。
梵天書院的鎮寶閣也算是個送福利的地方了,每層之中的東西只要你瞧上眼了,便可以無條件的帶走。
每年天闕戰積分最高的學院方有幸能進入鎮寶閣,不過亦如那個老者所言,鎮寶閣只有第一層是絕對安全的,如果想繼續往上走,便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而邪九鳳想找的黃金鎖,因爲可以無窮無盡的生出黃金,所以被白亦寒扔在了鎮寶閣的最上層。
可以說是十分不友好了。
邪九鳳掃了眼第一層的寶物,都是一些益氣補血的丹藥和尋常的兵器,邪財迷歪著腦袋想了想:“奸商,這些東西通通給你拿去換錢,換出來的銀票直接打在我的賬上。”
系統:“……”
這何止是雁過拔毛,她這簡直是把人家打下來拔成了禿子啊!
被邪九鳳“臨幸”過的鎮寶閣第一層,那乾淨的是連根頭髮絲都瞧不見,奸商系統甚至一度懷疑過,如果不是那個漢白玉的牆面兒鑲得太過結實,這小流氓是不是還要把人家牆角給撬了?
鎮寶閣第二層。
邪九鳳方一進入第二層,便察覺到此處的氣氛與第一層全然不同,一股清泉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陣陣寒意。
看來,這應該就是看門老者所說的“天泉”了。
天泉像是發現了入侵者,浮空的泉水根本不給邪九鳳一點反應的機會,飛速纏繞周身,試圖用自己本身的溫度凍死邪九鳳。
可。
邪九鳳是什麼人物。
她是一個有著寒魄靈體的流氓。
可憐的天泉圍著邪九鳳繞來繞去,這廝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天泉,徑自從寶閣中往神農戒裡挑揀物件。
一邊挑,還一邊和姦商系統換銀票。
可以說是非常不把天泉放在眼裡了。
慘兮兮的天泉從第二層的西邊,一直纏邪九鳳纏到了東邊兒,結果非但沒把邪九鳳凍死,還把自己的面子給砸了。
邪九鳳臨上三樓前,像是安慰一般拍了拍纏在自己周圍天泉的水流,本想給它點鼓勵,結果一沒控制好溫度,直接把天泉給凍住了。
“……”
看著被砸在地上,碎成一段段兒的天泉,神識中的奸商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這掛開的,簡直了。
“你、你不要太欺負人了我跟你說!”
正當邪九鳳準備起身往第三層走的時候,那個碎成溜肉段兒的天泉忽然冰段兒一晃,直接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狐貍。
這小狐貍通體潔白,被寶閣中的白玉牆面兒一映襯,周身宛如散發著淡淡微光,好像墜入凡間的小天使一樣,全身都帶著仙氣兒。
小狐貍被邪九鳳氣得淚眼汪汪,狐貍嘴巴一個勁兒的朝她呲著牙,超兇的:“你等著的!我要回去告訴我爹爹說你欺負我!倒時候別說三層之後的寶貝,我讓你把之前吃進去的也全都吐出來!”
言罷,小狐貍一出溜,直接從邪九鳳的身旁躥出去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邪九鳳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鳳九!你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邪九鳳一激靈,訕訕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落千羽。
落千羽環顧了一圈毛都不剩的鎮寶閣,盛怒之下,那袖子甩得是呼嘯生風!
“多虧了老夫感知天泉有異狀,特來此查看一番,老夫問你、若不是老夫來這一趟,你是不是還準備把鎮寶閣給老夫搬空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梵天書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