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的本體似乎已經相當羸弱,只不過因爲吸食了小廝的魂魄,方纔稍稍恢復了幾分。
黑霧重新聚集,鬼影笑道:“好、本仙尊找的便是你,只要你將你的魂魄借我共生,我便能幫你報仇。”
“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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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柔莞一笑:“共生不共生又如何,我現在這般模樣,與個死人又有何異!你若能幫我殺了邪九鳳那賤人、我這條命都給你又有何妨!”
“本仙尊的魂識因爲禁錮一個麻煩已經所剩無幾,待剩下唯一一魂時,本尊就將這一魂與你之魂魄相容,你必須活著,本尊纔有復生於你體內的可能。”
鬼影擡了擡手,輕點著邪柔莞的眉心:“你這股恨意與本尊相同,記住,只要你時刻保持這股恨意,本仙尊終有一日會復生,倒時,本仙尊一定助你親手殺了那邪、九、鳳!”
鬼影話音方落,便看一小股黑霧滲進了邪柔莞體內,邪柔莞只感覺手腳瞬間冰冷了幾分,再擡眼,哪裡還有那鬼影。
再說另一邊。
姜文君快馬來到烽火九重閣,挽千秋自是知道自己寶貝妹妹的心思,親自將姜文君請到九重閣之上:“哎呀、妹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姜文君一愣:“妹夫?”
“嗯咳,我的意思是,右丞相府的公子親自登閣,我怎麼也得意思一下,來來來,這邊請。”
姜文君依舊一臉懵逼,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何時與挽千秋如此相熟了?
而且他爲了此次登閣,特意準備了三千兩黃金,誰想挽千秋似乎根本沒和他收錢的意思。
還說什麼都是自家人,千萬別見外。
不過見挽千秋這麼客氣,姜文君倒也沒含糊,畢竟眼下,他想知道邪九鳳與凌雲山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拜託“有錢就能無所不知”的天機閣了。
“你說邪家那位三小姐和凌雲山莊生了不共在天之仇?”
挽千秋坐在蒲團上,捧著茶盞的手一抖,險些將熱茶給灑出去。
凌雲夜又在玩什麼套路?
相愛相殺?
“是。”
姜文君巧妙的瞞下邪九鳳想和易清虓聯手圍剿凌雲山莊的事。
畢竟凌雲山莊勢力太大,如果可能,他還是不想讓邪九鳳摻和進危險之中。
如果能弄明白她爲何與凌雲山莊結仇,說不定還能從中化解。
挽千秋用他那把紫金小扇打著掌心,心中刷刷翻過他看過的那些相愛相殺的狗血小話本兒,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套路。
“哥!‘寧暗血辯’之事你還沒給我說明白,怎麼就自己跑了!”
挽君言氣哄哄的扯開九重閣的拉門,剛好瞧見了裡面的姜文君,手上的動作頓了兩秒,“唰”的一下又將繪著繁花牡丹的紙門摔上了。
片刻後,重新被拉開的紙門後面,挽君言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規規矩矩的進了屋,端坐在挽千秋旁邊的蒲團上,朝姜文君微微頷首:“姜公子。”
挽千秋:“……”阿妹、大哥對重色輕兄的你很失望。
姜文君:“……”這人,不是上次在戰榜之前,在大街上一鞭子抽飛了幾個說鳳兒閒話的姑娘麼?
全然不知自己的真實模樣已經被姜文君如數瞧去,挽君言還美滋滋的覺得自己這僞裝能妥妥的瞞天過海。
一時之間,九重閣內,和諧而又尷尬的氣氛,愉快的瀰漫開來。
“咳。”
姜文君輕咳了一聲,像是隻想找個話題一般:“不知方纔挽小姐口中的‘寧暗血辯’爲何物?”
姜文君雖說只是隨口一問,可挽千秋倒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直接從蒲團上蹦了起來:“呃……”
像是察覺到自己這反應有些詭異,挽千秋僵硬著一張笑臉:“沒什麼,就是一本沒有字的天書,俗人的玩物罷了。”
“?”
姜文君雖好奇挽千秋到底想隱瞞些什麼,不過他素來沒有強人所難的興趣,便起身道:“既然挽老闆與令妹有事,姜某便先行告辭,之前與挽老闆提及的事,還望挽老闆能儘快告知姜某結果。”
“自然。”
挽千秋長舒了一口氣,趕忙不顧挽君言殺人般的目光,差人送客。
待人一走,挽君言立馬氣鼓鼓的甩著袖子:“哥!你幹嘛著急趕姜公子走!你是不是誠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我嫁不出去你很開心?”
挽千秋一個頭兩個大:“小祖宗,寧暗血辯的事你怎麼能隨便亂說?”
挽君言不服氣道:“你不是說那本怪書都丟了一千多年了麼,一個老古董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好好好,您說的都對。”
挽千秋一邊捂著挽君言的嘴避免這小祖宗再亂說,一邊連連說好話討饒。
不過,凌雲夜和邪九鳳那倆到底在鬧什麼矛盾,這事他還真得好好派手下查查。
萬一那倆嘎嘣分手了,哎呀呀,天災!
轉眼,三日已過。
京中近來除了攝政王要大婚這事之外,還有另一件驚掉衆人下巴的。
那便是攝政王大婚的對象,邪太師府上的三小姐在距離太師府不遠的地方自立門戶,新宅,也叫邪府。
這是明顯要和邪老太師對著來,讓世人看看到底哪個“邪府”才能威震金鳳王朝。
邪太師知道這事之後,臉險些被氣綠了。
“老爺、外面又有人來送賀禮了……”
“趕出去!”
前來通傳的管家也是很絕望,自從三小姐在附近落了戶,幾乎每日都會有上門送禮恭賀喬遷的,自家老爺因爲這事臉上都沒什麼血色了。
邪柔莞在一旁面色平靜的勸慰著邪太師,只是心中恨意蔓延:“爹,三姐的府邸我前些日子偷偷去瞧過了,佔地極廣便不說了,期內奢華典雅,裝點無一不極端考究……”
邪太師怒極:“你還叫那賤人三姐?”
“莞兒叫習慣了,爹爹息怒。”
邪柔莞頓了片刻,繼而道:“邪九鳳那府邸上上下下沒個幾百萬兩銀子定然是下不來的,她馬上便是攝政王妃了,想來這錢也該是攝政王出的,只是攝政王的身家,未免‘太富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