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推到檯面上的“鳳九”面色一僵,手上的扇子打得飛起,他輕輕咳了一聲。
“諸位爲在下打抱不平,鳳某心中感激萬千,可這位姑娘年紀輕輕,想來也是一時糊塗,在下實在不想爲難她?!?
“鳳九公子、這可不是年紀的問題!”
“就是,年紀這麼小心眼就這麼壞,不給她點教訓,她以後還不得上了天啊!”
正當衆(zhòng)人紛紛攛掇鳳九上去滅了那個囂張的鳳七時,梵天書院的玄衣長老忽然擰眉道:“發(fā)生什麼事兒了,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界兒是不是?吵什麼吵吵!”
“長老?!?
鳳九見到玄衣長老,匆匆拱手抱拳:“讓長老見笑了,在下鳳九,原本接了權(quán)傾天龍首的請函,不料一個疏忽,便讓這姑娘摸了去?!?
玄衣長老眉心一擰:“鳳九?”
邪影龍帝看中的人物他也有所耳聞,只不過,這鳳九看上去似乎有點虛僞啊?
接了龍首的請函,也不至於張口閉口都掛在嘴邊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思及此,玄衣長老冷哼了一句:“連自己的請函都看不住,我看你去了梵天書院也只有丟人現(xiàn)眼的份?!?
“你這老頭怎麼說話的!”
“對??!給我們鳳九公子撐腰的可是權(quán)傾天的龍首!你這老頭算什麼蔥薑蒜!”
“嗨呀,我這小暴脾氣!”
玄衣長老面對無數(shù)罵聲,一拍大腿,擼起袖子就要幹架:“我告訴你們啊,別說邪影龍帝,就是邪影龍帝他那口子、柳翠楓,當年也都是在我門下洗襪子的!”
“少在那兒造謠了!”
“你一個看門的老頭兒,還想和王與公拉關(guān)係,你拉得上嗎你!”
邪九鳳歪著腦袋看了眼那玄衣長老,她記得天不孤曾和她說過,梵天書院中有個性格古怪的長老,名爲白亦寒。
這白亦寒也算是一代傳奇了,權(quán)傾天如今的公與候,甚至是登仙道上一些叫的出名號的帝尊境靈師,都是出自這白亦寒掌管的虛玉學院。
可以說,白亦寒的虛玉學院,是梵天書院三大學院中高手雲(yún)集的一個分支。
事實也證明,能通過虛玉學院考驗的靈師,大多出息得很。
正因天不孤也出自虛玉學院,所以邪九鳳知道,這白亦寒、白長老有一個“特殊”的喜好。
思及此,邪九鳳悄咪咪的站在玄衣長老身邊兒,冷冷掃向?qū)γ婺切┠X殘粉:“從剛剛開始,你們那個鳳九公子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既然你們這麼相信他,要不要和我打個賭?。俊?
“什?”
包括鳳九在內(nèi)的所有人皆是一愣,這小丫頭哪兒來的膽子,敢和鳳九公子作對?
她到底明不明白,鳳九公子背後的勢力!
邪九鳳摩挲著下巴,勾了個邪笑:“如果我有辦法證明這請函是我的、而不是你們這位鳳九公子的,我要你們、全、部、裸、奔?!?
“!”
此言一出,先前還叫囂非常的衆(zhòng)人紛紛一驚:“你、你有毛病吧!我們怎麼可能答應(yīng)這種條件!”
“怎麼,莫非你們覺得你們的鳳九公子還會騙了你們不成~?”
邪九鳳搖晃著手中的燙金請函,水眸輕挑:“還是說,你們覺得像我這樣從‘鄉(xiāng)下’來的,有能耐和你們的鳳九公子平起平坐,同樣拿到上天境的請函?”
“你——”
要不說,憤怒使人面目全非。
有幾個腦殘粉也不顧她們的鳳九公子到底願意不願意,直接上前嗆道:“好?。∧歉覇桒P七姑娘,如果你證明不了,或者證明的時候被我們拆穿了,是不是你也要裸奔一下?。 ?
“可以?!?
邪九鳳幽幽一笑,玩這麼大,她喜歡。
言罷,邪九鳳也不給那個鳳九反悔的機會,將手中的請函在玄衣長老面前晃了晃:“長老,這是入你們梵天學院的請函,對吧?!?
“自然?!?
玄衣長老對那個鳳九本就看不慣,打心底站在這個叫鳳七的小丫頭這邊:“這上面有我們梵天書院的徽文,別人就算想仿造也仿不出來?!?
“好。”
邪九鳳微微一笑,反手一甩,請函迎風而起,與此同時,她從神農(nóng)戒中取出一包黑色的粉末,反手一揚,請函沾上這種粉末,漸漸開始在其上顯現(xiàn)出不同的手指印。
“唰?!?
邪九鳳兩指夾住了請函,在衆(zhòng)人面前道:“方纔我撒的是一種特製的碳粉,這種碳粉可以粘合人手指上的脂質(zhì),也就是說,如果你們的鳳九公子曾經(jīng)摸過這請函,他手上的‘指紋’,就會留在這上面。”
知識就是力量。
邪九鳳現(xiàn)在特別感慨自己上輩子有興致的時候,看過幾本刑偵學的書,還學著裡面採集過幾次指紋。
吃瓜羣衆(zhòng)自然沒見過這一套,直接懵逼在了原處,玄衣長老聞言,匆匆上前在請函上按了按,果然,他的拇指指印十分清晰的落在了請函之上。
“哎呦呵,這可真是神了!”
邪九鳳微微一笑,將請函夾到鳳九面前:“鳳九公子既然說這請函是我從他那摸來的,如果所言非虛,這上面除了有我的指紋外,一定留有鳳九公子的指紋,公子,請吧。”
“請……請什麼?”
那鳳九明顯是慌了,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兩步:“保不齊我與你的指印相同,你用這指印,實在算不上證據(jù)!”
“鳳九公子放心,這世上沒有兩片葉脈完全一致的葉子,指印,亦是如此,如若不信,大可讓在場衆(zhòng)人都上來試試?!?
見這鳳七說得信誓旦旦,有幾個人從店家那兒借了張草紙,在上面撒上邪九鳳的碳粉,按了按,驚道:“是真的!”
無論兩個人身型如何類似,指肚大小如何相近,就是沒有一模一樣的指印,甚至圍觀羣衆(zhòng)裡還有一對雙胞胎,被抓過來按了一下,指紋也是不盡相同。
鳳九見狀,面色一白,額前瞬時浮出一層冷汗。
他自是清楚那請函到底是不是邪九鳳從他這兒摸去的,該死、沒想到這賤丫頭還留著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