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的一位同事,他的母親是上海市虹口區一家醫院的一名婦科大夫,據說經常要做手術,什麼手術?墮胎手術。據他向我介紹,他的母親最多一天要“殺死”好幾十條小生命,可謂是名符其實的“劊子手”。我有時想想,隨著當今社會開放程度的加深,人們的傳統意識減弱,意外懷孕的機率越來越高,真的也是挺難爲那些醫生的。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麼這些醫生一輩子得積多少德,才能不至於下十八層地獄呢?當然,主要責任並不在醫生,而是在那些嗨得過頭的父母,滿足了自我,卻無視了生命的存在,難怪佛祖會覺得世人罪孽深重了。
其實,醫生們心裡也不好受,雖然這是工作,但是畢竟也是殺戮。因此,他們也常常會懺悔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當然啦,也是因爲內心偶爾會感到害怕。
我這位同事就曾告訴我一件他的母親所聽說的怪事,怪事就發生在他的母親所工作的這家醫院裡。
那要追溯到很多年之前,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的事情了。這件怪事在他們的科室裡傳了個遍,卻從來沒有對外公佈過,也已無法考證真實性了。
1999年的夏季,一個陰雲密佈的中午,大約是下午一點一刻左右,手術室外的等候區域裡,一位上海本地姑娘正憂心忡忡得等待著護士叫她的名字。
她是一個人來醫院的,身邊沒有任何人陪同,已被她握得變形了的病歷卡上寫著她的年齡是十九歲。
五分鐘後,護士出來逐一喊名字,凡是被叫到名字的人可以進手術室,而她就在被叫到名字的人之列。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她面色蒼白,但是卻顯得一臉輕鬆,搖晃著身體,但是卻步伐很快得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只是她才走了沒幾步,護士突然跑了出來,叫住了她,讓她到醫生辦公室等一下。
她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哦”了一聲,便下樓去醫生辦公室等待。醫生尚未到來,她只能默不作聲得坐在辦公室門口的長椅上。
不多一會兒,一位醫生從樓上跑了下來,隨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將她請了進去,隨後也跟著進去,並將門給關上了。
醫生回到座位上坐下,並且讓她也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醫生非常嚴肅得說道:“你兩個月前才做了人流,這個月又跑來做人流!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姑娘有些不樂意得答道:“醫生,我兩個月前做完手術後,就沒有再和男人做過那種事,但這次爲什麼會又懷孕,我真的不知道!”
醫生認爲她在胡謅,於是極其嚴肅得說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如果經常做人流,是會有嚴重後果的,可能會導致徹底無法再懷孕,你懂不懂啊?”
姑娘點了點頭,委屈得問道:“醫生,那我想請問,今天這個手術到底有沒有問題?真的都弄乾淨了嗎?”
醫生說道:“手術沒問題,做得也相當得乾淨!但你真的要剋制一下自己了,慾望要收斂一點兒。”
姑娘沒再解釋,她向醫生拘了一躬,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感謝,隨後便離開辦公室,搭乘電梯走了。
四十五天之後,手術室外的等候區裡,這位上海本地姑娘,竟然又一次跑來打胎了。
這一次,她一點兒也不敢擡起頭。當護士叫到她的名字時,連護士嘴裡都發出了“呀”的聲音。
醫生見又是她,腦袋也是“嗡嗡”得直響,但是手術還是得做。所有的程序都跟第二次一樣,包括最後醫生把她叫到辦公室裡談話,也沒能省略掉。
醫生一本正經得說道:“現在有一件事兒,我必須要跟你說明,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需要向你確認另一件事情。”
姑娘說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醫生說道:“你確定這幾個月以來,你都沒有和任何男性有過......”
姑娘斬釘截鐵得答道:“我發誓,絕對沒有!”
醫生聽罷,忽然緊鎖眉頭,一臉迷惑的表情說道:“從三次人流的情況來看,我看了你拍得片子還有做得B超,我發現在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從片子和B超上看,這三顆受精卵似乎是同一顆。但是每次給你手術完,受精卵早就已經不在你體內了,手術都是很成功的。”
醫生站起身,緩緩得走到他座位後的窗前,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部分,不斷得輕輕敲打著玻璃窗,口中喃喃自語道:“受精卵明明沒了,怎麼會又回到你的肚子裡去了,而且居然還在不斷生長......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兒?這怎麼可能呢?”
醫生的喃喃自語被姑娘全都聽到了,姑娘急得都快要哭了,醫生也是一籌莫展。
最後醫生不得不先請她回家,然後組織其他醫生們連夜開會討論解決辦法,我那位同事的母親也有幸參加了這個討論會議。
有些醫生建議如果她再度發現自己懷孕,人流還是可以做,但讓她手術後留院觀察。另有些醫生則認爲不能再動手術,已經三次手術了,勢必對**壁造成極大影響,而且這個受精卵在生長,所以累積時間來看,已經懷孕三個月了,也不適合再墮胎。
整個會議足足開了三個小時,最後考慮到患者本人的意願以及還是一個未婚少女,所以決定還是再冒險進行一次手術。當然,前提是如果這個姑娘一個多月後再來的話。
一個半月過去了,那個姑娘沒有出現,醫生們以爲沒事兒了,都暗自慶幸。沒想到又過了半個月,這個姑娘又出現了。
這次手術,共有三位醫生專爲其一個人做,對於醫生而言,也是史無前例得遇上了人流手術要這麼多醫生共同參與的事兒。
手術並不複雜,但手術完之後,醫生告訴姑娘,一個月後必須入院觀察,姑娘同意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姑娘很守約得來到醫院辦理入院手續,醫生們對其進行了詳細觀察診斷。第四十天發現她又懷孕了。這另所有的醫生都無語了,有些醫生甚至開始迷信得覺得這個孩子是老天派下來得,必須要出生的孩子,說不定是哪位神仙的轉世。
姑娘徹底得淚崩了,但是也別無他法,只有做好懷胎十月,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準備。
可僅僅過了五個多月後,姑娘就面臨臨盆了。孩子出生了,是個體重四斤多的女孩。只可惜,出生後不到半年,這個孩子就無故夭折了,醫生們都查不出死因。
而那個姑娘產後身體卻恢復得極好,半年後再來做身體檢查時,醫生通過宮頸檢查竟然發現完全查不出任何懷孕過的跡象。而那個姑娘也在這次之後,離開了上海,去了國外,如今卻也不知道具體的去向了。
這件離奇的事兒至今沒有被解答,當然也沒有人再提及過。我也是待到我這位同事的母親退休多年後,纔敢敘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