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很多人都熱愛跑步,尤其是夜跑隨處可見。在街道、體育場、公園等等,都能看見夜跑者不少夜跑者的身影。不過因爲夜跑而發生交通意外的時間也著實不少,因爲夜跑者一般都愛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跑步,再加之又是選在晚上人少車少的路段,所以警覺性和反應都會相對減弱,故而導致了一幕幕慘劇得發生。
雖然警方也曾發出過一系列的告示,但是卻依然無法消退夜跑者們高漲的熱情,反倒是減肥瘦身更加促進了夜跑大軍在人數上的有增無減。
我身邊就有很多的同事都是夜跑族,他們中不乏有對夜跑有很濃厚的興趣並很有研究的人。幾次聽他們侃侃而談得聊著夜跑經歷,我都有一種想要去參與的衝動。
只是他們告訴我,夜跑最好在網上八點到十點之間進行,這樣的話對身體機能的調節有益處,千萬不要晚上十點鐘以後再出去跑步,尤其是不要在小馬路上跑步,因爲那樣既不利於身體器官得到休息,而且還有可能遇到很邪門的事情。
我對此不解,於是有一位同事邊跟我講述了他與他的朋友晚上十一點出去在小馬路上夜跑的一段驚悚經歷。
那是2011年的盛夏,我的同事剛開始夜跑也就大半年左右的時間。也因爲夜跑,在網上結識了同樣熱愛夜跑的一位朋友。由於兩個人都住在去浦東金橋一帶,因此便相約一同去夜跑。
當時,他們倆常騎車到金橋出口加工工業園區,然後在工業園區內跑步,因爲那邊晚上幾乎沒什麼人,而且行道樹茂密,空氣還挺好。他們的路線一般就是從金湘路至寧橋路、再由金豫路至川橋路返回。
倆人基本上平均一週跑四天,每天都是晚上八點至八點一刻開始跑。
但是,那一天倆人恰好單位裡都需要加班,回到家已是九點半了,吃了午了晚飯基本上已經過了十點了。由於前幾天都是下雨,倆人也有好些天沒有出去跑步了,今夜原本已經約好一起去跑,卻不想都遇上加班。
同事吃過晚飯正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手機,原來是那位朋友來得消息,想要約他出去跑步。我的同事見已是十點半了,因此回消息道不想去了。可那位朋友卻軟磨硬泡得非要我的同事一起去。最後終於說動了我的同事。
倆人來到老地點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零五分了。這個時間點,別說工業園區裡的人和車看不見了,就連街燈都滅了大概有一半兒了。他們將自行車停好,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從慢跑開始了。
頭十五分鐘,倆人跑得挺穩當,速度也一直保持得不錯。可是當他們倆人跑至雲橋路、金豫路口時,他們忽然發現馬路對面有一個人影,好像正蹲在地上綁鞋帶。
我的同事跟他朋友說道:“原來這麼晚還出來跑步得不止只有我們倆,而且還跟我們趣味一樣,選擇了在工業園區裡跑步。”
不一會兒,紅燈變了綠燈,他們倆趕緊過了馬路迎上前去,而那個人也綁好了鞋帶,緩緩站起身來。見我的同事跟他的朋友突然站在自己面前,本能得往後倒退了一步,然後詫異得問道:“你們倆位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跑步呢?”
我的同事先說道:“我們倆還想問你呢,沒想到你先問起我們來了。”
那個人回答道:“我就住附近,隔三差五得晚上出來跑一下。”
我的同事又說道:“我們也和你一樣啊,不過我們很少這個時間點兒來。”
那個人點點頭道:“哦,我基本都是十點過後纔來,跑兩圈以後,回家洗澡舒服。”
同事的朋友說道:“既然遇到了,那我們也算是一種緣分,倒不如今夜,一起跑步吧。”
我的同事也說道:“嗯,多一個人也熱鬧,而且還能壯壯膽子。”
於是三個人就這樣組成了那一晚的“臨時夜跑三人組”。
這個時候,我的同事才認認真真打量起這位新加入的成員。身材並不高大,帶著一副眼鏡,皮膚很白皙,只是嘴脣有些發白,血色明顯不足,而且左小腿似乎還有傷,因爲貼著膏藥。
於是,我的同事跟他的朋友建議跑慢一些,考慮一下這位新加入的成員的腿腳不方便,並將他們跑步的路線和預定要跑的圈數告訴了他。
起初三個人都不是跑得很快,但是跑了將近一公里後,那個人突然提速了,這讓我的同事覺得很意外。
我的同事邊跑邊在後面提醒他:“你跑得別太快,你的腿上有傷,小心肌肉和跟腱什麼的再度拉傷。”
而那個人似乎像是沒有聽見我的同事好心的勸告,依然保持著他的速度向前跑著。我的同事和他的朋友只能也跟著提速,追了上去。三個人重新回到了同一排上。
我的同事側過臉看著那個人,只見他面無表情,臉上和身上竟然完全看不到有流汗的痕跡,我的同事驚訝得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專業受過訓練,感覺你跑起來似乎特別輕鬆啊,看你的步伐,配速應該不低吧。”
那個人衝著我的同事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依然擡頭挺胸得向前跑著。
很快第一圈就跑完了,第二圈的時候,,我的同事跟他的朋友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漸漸與那個人拉開了距離。倆人想奮力直追,可惜腳上卻像是綁了鉛球一般,邁也邁不動。
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他倆的視線裡,我的同事跟他的朋友說:“算了,我們還是別追了,讓他自己管自己跑吧,我們還是悠著點吧,我感覺腿都快折了。”
於是,倆人放緩了腳步,總算是跑完了第二圈。
第三圈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聽見背後有人喊道:“三圈我都跑完了,你們加油啊!我該回去了。”
我的同事和他的朋友聽出是那位新成員的聲音,於是迴轉身想要跟他打招呼,可是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倆人心想:這傢伙是人是鬼啊?跑得這麼快。
他們接著往前跑,但他們第三次快要接近雲橋路、金豫路路口時,我的同事累得實在跑不動了,他停下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喘著大氣對他的朋友說道:“我......實在是......不行了,跑不動了。今天感覺跑一公里路就像是跑了十公里一樣,這也是我第一次跑三圈十幾公里路,能累得像條脫水的狗一樣。”
他的朋友扶著路邊的行道樹,也是一個勁兒得喊累。
倆人休息了好一會兒,決定往前走一會兒,調整一下,於是相互攙扶著繼續上路。走了沒幾步,我的同事忽然停住了腳步,他的朋友問他怎麼不走了,他瞪大眼睛,話也說不出,用手指著前方。他的朋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個新成員居然又一次出現在十字路口,依然是蹲著身子在繫鞋帶。
倆人只覺得後脊樑冒冷汗,一步步開始向後退,退了大約二、三十步,倆人轉過身,撒開腿就往回跑,一直跑到新金橋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跳上車、關上車門,才稍稍定下心來。
出租車開了,我的同事這纔想起自行車還沒取,他的朋友說道:“等到雙休日的大白天再來吧,現在回去取車,萬一再遇上他,我倆騎車都還不如他跑得快呢。”
我的同事回到家裡,由於實在太累直接躺下便睡了,待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八點。他趕緊洗漱了一下,匆匆趕往單位。
剛踏進部門辦公室,大家便問他爲何昨日沒來上班,而且手機也不接。他以爲同事在與他開玩笑,還舉證說了一下昨日發生的事情,可是同事卻都說那些是前日裡的事情了。他一臉懷疑,趕忙查看了一下手機,結果讓他大吃一驚,昨日有十多個未接電話,並且日曆顯示的時間確實證明了他已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有些慌了神,想起了自己可能是因爲跑步太累的關係,於是拿出他隨身帶著的計步器看了一下,計步器上顯示得公里數更讓他目瞪口呆,他前日裡足足跑了九十多公里路。
正當他感覺靈魂出竅之時,他的朋友發了條信息給他,上頭有一個鏈接地址,他打開一看裡頭的內容,是一則新聞報道,時間是2008年。報道內容是在金橋進出口加工工業園區內,有一夜跑者因在夜跑時,小腿肌肉拉傷,坐在路邊休息,被一輛貨車在倒車時碾壓,貨車司機下車尋人,卻發現此人消失了。文章的最後還付上了監控拍攝到的幾組畫面,那畫面中的人正是與他們一起夜跑的那位新成員。
我的同事從此再也沒有上那裡夜跑過,就連停放在那裡的自行車,他也決定不要了。
我聽了這個事件後,發現就連夜跑竟然都能與幽靈相伴,那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