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自羣中的臨時對話讓我眼前一亮:鬼哥,我這邊有個兇樓你有興趣嗎?
我看他的頭像還在亮時間也是剛留言不久,連忙回覆到:怎麼回事兒。
那人說了:您好鬼哥,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吉,我是聽別人說你的書寫的挺有意思,這纔來看的。於是一直跟到這本《兇樓》上來。我的情況是這樣,有一個姐姐,父母的工作壓力很大。我在外面打了幾年工攢了一些錢,不願跟父母添麻煩,也不願借姐姐的錢,於是就想自己交個首付當房奴,起碼能買套房子了。我突然留意到一處二手房的信息,是一個別墅,位置不算太遠就在二環附近,才只要五十萬。
我:馮吉你好,五十萬?怎麼可能,五十萬在二環連個像樣的小房子也買不到,怎麼可能買到別墅呢?莫非我穿越到很多年前了?哥們,記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馮吉:的確如此,房主很實在他也說了,他們這房子鬧鬼,說是每天晚上廚房洗手間裡都有怪響,我這人天生不信邪,於是便買了下來,結果……
我看到這裡不禁有點鄙視這個馮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幹什麼,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要做投機生意,貪了小便宜吃大虧。以爲房主是自己嚇唬自己,結果現在鬧邪乎事兒了纔想起來找我的。於是我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不信邪,有怪動靜就查啊,不行就忍了,爲何要來找我呢?
馮吉過了一會兒敲擊上:因爲都說你對兇樓特別有研究,所以我想向您求助,如果這事兒能解決了,不讓您白忙活,我將付給您二十萬元的報酬,麻煩您了鬼哥。
我的腦子中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二十萬的確不少啊,就是十萬都很誘惑人了,這不是辛苦好幾個月的報酬,只要解決問題就能得到。或許是一天或許是幾個小時就可解決掉問題,這錢賺的太快了。雖然我並不是說離了這錢就活不下去了,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但是從天而降的錢財不要那纔是傻子呢。
但我的腦中另一個聲音提醒我,剛說了人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二十萬就這麼好掙嗎?萬一真如同馮立欣和潘蕭弄得那個兇宅一樣,讓我中了催眠陣,差點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那這二十萬就掙的太不值了,錢拿不到不說,就算拿到了也可以直接去交醫藥費或者去買墓地了。
我深吸幾口氣,略有些貪財的我,終於忍受不住金錢的誘惑,於是換了副嘴臉說道:行,這活兒我接了,即使這樣你也是賺了,不過我要的價錢要高一些,三十萬,否則免談。別忘了,現在這樣的別墅在二環附近可是黃金價啊,對你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我這麼說無非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而已,行就行不行就算,也算對自己有個交代了,去只能安慰自己是人家太大方了,不好意思拒絕。不去也能給自己找個理由,那就是這個馮吉捨不得花錢。
馮吉想都沒想回答道:成交,爲了表示誠意,簽訂合同之後我會先付一半的定金,也就是十五萬,等您全解決了我再付餘款。
我心中暗喜,這哥們做事兒地道,我剛想說的話他都替我說了,敞亮人說場面話,於是我一本正經的答到:可以,說下你那房子的問題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馮吉:閒話不多講了,總之我當時買下後略一打掃就住了進去,傢俱和裝修都不是新的,可是我也沒有太多的錢去裝了,而本來這個家的檔次也不低。可是住進去的昨天晚上我就聽到了有人好像在拍馬桶或者是浴缸,就好像要從裡面爬出來一樣。我不禁毛骨悚然,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我打開了燈觀察一番,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可是過了一會兒這種聲音又響了起來,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在那裡,不停地拍打著,即使我開著燈聲音依然不絕於耳。我不敢再住了,於是找我姐姐過來看看,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想些辦法。我姐到了以後,那聲音還是不時的響起來,我們尋找半天卻依然沒發現聲音的來源。如果是老鼠絕對不會是拍打的動靜,那又是什麼動物呢,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我:然後呢?
馮吉:然後我就來向您求助了。
我:你想讓我什麼時候過去,我要看了現場再說。
馮吉:越快越好,現在都行,我現在有五萬現金,您可以到時候把銀行卡號和開戶銀行所在地告訴我,我給您劃賬交定金。
我:一言爲定,你把地址和你的手機號給我留一下,我去找你,這麼晚了你現在在哪裡?
馮吉:我和我姐沒敢在房子裡繼續呆著,我們在附近一家網吧,我們的地址是:和平路東首二環東路xxxx號,您快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好。
我下了qq不禁覺得很興奮的很,看來正如同桑梓所說的那樣,我的生活從來沒有平靜過,我總需要一些東西來刺激我,不管是愛情還是驚悚,亦或是的快感也可能是死亡的折磨。我需要這些刺激,我已經貪婪的如同吸食毒品的癮君子一般,離不開這樣的生活了。
我不再像這種哲理性質的東西,我摸起電話打給瘋子,可是那邊竟然是關機,我皺皺眉頭,瘋子平時是從來不關機的,看來是在執行任務吧。於是我只能作罷,給小主打?顯然不太合適,他老婆謎聽到錢肯定讓他出來,可是我現在被桑梓威脅著,雖然她那句明天給我講說明我今天是安全的,但是我仍然不放心。這羣人是變態的,別一高興了把我也做了。如果兩人都沒法動彈,只能憑藉意志和催眠進行搏鬥的話,我肯定選擇小主。
但是如果聽桑梓的意思,可兒和他們一夥的,萬一出現了那條大蟒蛇怎麼辦,雖然什麼人也不一定能鬥得過這大蟒蛇,可是我仍然希望能有個壯漢陪同,這個人還必須有腦子,找個莽夫到了現場不夠給我添亂的呢,只能把我的思路引偏……找誰好呢?腦中閃過一人正合適——高大雷!
我想到了高大雷,於是摸起電話打了過去:“喂,大雷嗎?我是老鬼啊,睡了沒啊,哎呦你看你這話說的,還爲上次的事兒生氣呢,那不是邢浩非讓你盯著我盯急了嗎?什麼,現在?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嗎,我這邊惹了點不該惹得人,需要保護才讓邢浩派人過來的,對,對。臥槽,喂,我有事兒,沒事兒給你打什麼電話啊,你別掛電話。”
高大雷在那邊刺撓我了一頓後就想掛掉電話,看來上次我是把他給傷透了心了,我連忙說道:“大雷,不不不,大雷哥,有錢賺你嫌扎手不?”
高大雷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問道:“多少錢,砍誰?”
“不是讓你去砍人,”我哭笑不得“陪我走一趟,發生了一趟怪事兒,保護好我就行,對,沒別的啥的,你願意給我參謀下也行。至於價錢嗎,那個辦成了我給你五萬塊錢,辦不成我給你五千?!?
“我去接你?!备叽罄琢ⅠR來了精神掛了電話。
我暗自偷笑,這下可賺了大頭了,想著想著我開始換下睡衣邊穿著衣服邊得意的“淫笑”起來。
我接到高大雷的電話下了樓,說正格的邢浩這次派來的人還真不專業,我溜出去他們都沒發現,起碼就我現在看來是沒發現。高大雷果然雷人,風塵僕僕的開著輛跨鬥摩托就來了,我樂得都不行了說道:“哥們現在還哪裡又開這個的,我小時候城管開這個掀人家攤子,對了,還有那個啥,電視劇上的日本鬼子不也用這車嗎?”
“你懂個屁啊,復古,藝術知不知道,再說這車好的可不便宜,懂不懂啊你。再說別管錢多錢少,要的就是這種範兒,就你這個感悟力的還寫文章呢,玩兒去吧?!备叽罄撞恍嫉目粗摇?
“甭廢話了,走吧。在和平路東首xxx號,路上我給你介紹情況。”我翻身進了車斗裡,高大雷開著車就走了。
風很大,吹得我直往嘴裡灌風,我豎起了領子擋住風悶著聲給高大雷大約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高大雷點點頭說道:“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有東西在洗手間和廚房或者盥洗室裡瞎轉悠,還拍東西是吧?價值性真心不大,到了地方再根據現場情況進行勘察吧。”
“你就不擔心是鬼?”我說道。
高大雷咧著嘴笑了笑說:“這個世上哪有鬼啊,有鬼也怕惡人,我就是惡人?!?
我想說我碰到過的幾次邪乎事兒,可轉念一想這樣容易讓高大雷的思路順著我的走,從而本心上跑偏了,我倆還是兩種思路去考慮事情比較好,如此一來便可以更加全面,兩個視角兼顧了。於是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縮在座位上,斗子很舒服,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小,我不懂摩托車,也就沒有多加評論,言多露怯。
高大雷輕咳一聲問道:“你這是又惹什麼麻煩了,讓邢浩派人保護你?!?
“還是那事兒唄?!蔽艺f道。
高大雷一愣問到:“還是上次威脅你的那幫人,不都說沒事兒了嗎,臥槽,還沒完沒了了。不過你也是欠,你讓我保護你多好呢,結果說煩我,邢浩把我弄回去一頓臭罵啊,讓我看沙場了,沙場那邊一個月就大幾千的,夠幹麼的,否則我也不至於出來幫你幹活。你自己回頭看看,有跟著咱的嗎?就邢浩現在拍的這幫人,各個眼高於頂,眼高手低的,成天還囂張的不得了,說什麼一把砍刀從街頭砍到街尾,真他娘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回頭看去,果然身後一輛車也沒有,看來我這次跑出來的確沒人知道。
“我給你說老鬼,就這幫人啊,你不死都算幸運的,他們都認爲現在的風平浪靜就沒事兒了,什麼是殺手,殺手是不動聲色的殺人,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去。總不會要殺你之前,現在樓道里喊一聲我來殺人了,然後等著和他們對砍一氣再進門吧,這種幻想純屬電影看多了?!备叽罄孜⑽u了搖頭“總之這幫人不靠譜你自己好自爲之吧,你要萬一沒被保護好被弄死了,我給你隨點份子?!?
“去你大了個蛋,你才死了呢。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蔽艺f道“這羣人除了你之前租的那套房子以外,把這一層其他房子也租了下來,你看你當時雖然也威逼利誘了,但總歸是化裝成做買賣的,正好人家房子出租你才租的,別人並不知道咱倆的關係。這幫人倒好,來了後到處嚷嚷,恐嚇我這些鄰居,讓人家搬出去了,到處給人家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臥槽我都快沒臉在樓上呆了。反正現在不敢說全小區,全樓上都知道這層是我的人了,殺手肯定要踩點,他們知道了還會這麼冒然走正門殺我嗎?再說我今天怎麼出來的,那幫高智商殺手就能怎麼進去,哎,還真是危險了,大雷哥,回來保護我吧,你盯得再嚴密我也不煩你?!?
高大雷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說道:“晚了,本大爺現在沒空!”
我賤兮兮的說道:“那個我跟邢浩商量下,給你加錢,不對不對,這事兒我已經欠了人家大人情了,房租還有保護我的人錢都是邢浩出的。這樣吧,我給邢浩說讓你來保護我,她開不開錢都行,我給你?!?
“臥槽,弄得你和多有錢似的,又不是沒調查過你?!备叽罄撞恍傅目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