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看到滿嘴酒氣的男人有些害怕,忙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沒事。”說著慌慌忙忙的轉身逃去,那民工也是喝多了一把拉住女孩粗聲問道:“沒事你哭什麼?”
女孩被捏的生疼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我真不用你們幫忙,你們快走吧,你們自己都不幫不上自己?!痹谥車墓び岩黄痿\聲中,那個拉住女孩民工一下子怒火中燒,把女孩扯到自己身旁,咆哮起來:“你們城裡人怎麼就瞧不起人啊,我們怎麼了,我們就不能做好事了。”拉扯中女孩的衣服竟然撕裂開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女孩大叫起來,那工人這才清醒過來。如果被當做流氓抓起來,自己一家妻兒老小就全完了,於是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把女孩頂在牆邊,死死地按住然後不停的說:“你別喊,我不是壞人,求求你別喊了?!?
十多分鐘過去了,女孩停止了喊叫,準確的說她連呼吸都停止了。周圍的人一語不發起來,互相看著對方,大家不停地吞嚥著口水卻還是口乾舌燥,他們的心好似要蹦出來一樣,每個人都在巡視著四周,可除了他們在這個夜晚大街上空無一人,很巧的是旁邊的大街上,此刻連輛過往的車輛都沒有。
他們每個人都在恐慌著,恐慌他們殺了人,雖然只是一個人親手殺死的女孩,其他人卻也擔心被判爲同犯,畢竟這個城市中對他們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一輛小推車被這羣民工從工地上推了出來,然後裝載著一動不動的女孩並且蓋上了一張油布去了這棟自己平日工作的工地上。
他們爲了掩人耳目選擇中間的單元,並且推著車子到了較高的樓層,12樓。女孩被放在了小超所買的這間屋子裡,他們把女孩從車子上抱下放在地上,互相商量起來,幾分鐘過後他們終於有了結果,那就是把女孩分屍。這羣民工原本都是善良的農民,可誰也不知道爲何那天晚上他們都有如此邪惡的想法,可是的確他們做了。
女孩的衣服就這樣被一件件脫光,他們把衣服塞入自己的衣服裡準備一會兒帶走扔掉,可就在這時候,女孩醒了原來她並沒有死,她只是因爲驚嚇過度休克過去而已,慌張的女孩看到自己赤身的模樣後嚇得大喊大叫起來。她這麼一喊圍在她周圍的民工卻是嚇得不知所措,慌亂之中一人摸起了地上不知道誰散落下來的一柄大錘,然後狠狠的向著這個女孩的頭上砸去。
女孩的頭一下子凹了下去,就好像是捏扁了的皮球一般,鮮血頓時染紅了地面,這次女孩是真的死了。工人們沒有喊叫,月色灑在他們的臉上泛出淡淡的銀光,好似是一羣嗜血的惡魔一般。
女孩的屍首他們混裝在沙子水泥之中,放入了樓下早已停工的攪拌機裡。馬上要完工的工地上只留下少數的工人和幾個技術員值班,那天晚上出乎意料的是這些人都睡得很死很沉。就這樣這羣民工用女孩的屍首,水泥和沙子做成了一堆,用小推車推到了地面滿是鮮血的十二樓小超的家。
他們就如同著魔一般沒有一絲恐懼,精工細活的鋪上了一層水泥,把這個女孩的碎末均勻的鋪到了地上,爲了掩人耳目他們均勻的鋪勻了房間每一個角落。時間緊湊天已經矇矇亮了,民工們在這層水泥的上方又鋪上了一層粗料,遮擋住了女孩屍體的雜質,也防止了肉屑味道的傳播。他們鋪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料不夠了再在攪拌又擔心技術員起牀看到,於是把房間剩下的部分少塗了一點,地面的高矮發生了不易察覺的變化,才使房間變成了微斜的模樣。
當然這也影響了後來裝修期間的地板鋪設,於是整體的地板也變成了傾斜的模樣。造化弄人,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竟然是個對線條極其敏感的畫家,終於發現了這樁冤案。
故事就此結束了,小超回到了重新裝修的新家,當清晨的陽光在一起照射到他的臉上的時候,他不經意的往地上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我和小超在這棟樓上見證了太多靈異的事情,於是我們決定賣掉我們的房子,由於私心我們對來看房的人隱瞞了事情的真相,而房價果然如同小超預計的一樣大漲,我們還因此小賺了一筆。
賣掉房子的那天晚上我和小超喝的酩酊大醉,小超摟住我的肩膀吐著酒氣說道:“老鬼,我這次算是信了,你上次說這棟樓風水不好像個斷頭臺,還說你聽到了嘆息聲感覺有人在窺視你,這次哥們兒算是全信了?!?
我推開了小超也是醉醺醺的答著:“別提了,事情都過去了,春暖花開的生活等著我們。哥們兒決定把這件些事情寫下來,然後不寫靈異了?!?
小超笑著問我:“那你寫什麼?”我腦子沒有想出來,情急之下大喊道:“我寫都市,我寫言情,對我就寫都市言情?!薄肮?,你不是瓊瑤阿姨,你是窮鬼大叔?!毙〕I諷起我來。可就在此時,小超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揉揉眼睛拿過了手機,我也湊過頭,是10086的短信。我們兩個人相視而笑,因爲這次肯定是話費賬單之類的,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震懾我們的心靈,小超點開了短信。
短信只有四個字,卻讓我們兩人不寒而慄起來,久久不能平息,屏幕上寫著:謝謝你們。
電梯永遠是一個故事多多的地方,我本以爲我離開了那個兇樓之後就不會再有煩惱,可是沒想到不久之後,兇樓再一次的找上了我。那時候我已經買了市區西北部的一所公寓,可是創作總是這樣的,我也遇到了瓶頸。心煩意亂之下我摸起電話打給了我的一個朋友,她叫秦嶺是電臺的一個記者,專門做一期類似於靈異探秘的節目,我想通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啓發我的創作。
“喂,是我,你……”我話還沒有說完,秦嶺就掛掉了電話。我心中一時間怒火中燒,文章無法繼續的煩惱加之這無禮的舉動讓我一下子爆發出來。什麼意思嘛,畢竟很多年的朋友,不想理我就把名字拉黑啊,何必要接起來又掛了。
正當我來氣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擡眼看去是秦嶺的號碼,於是沒好氣的接了起來:“姐們兒你剛纔什麼意思啊,真是的?!薄案鐐儍赫娌缓靡馑?,我剛纔正在開會,一不小心按通了電話,然後我又關了,你怎麼了?不會因爲這點事情就生氣吧,是不是心裡不舒服了?!鼻貛X的聲音很好聽,就好像百靈鳥一樣。我心中的怒火在這美妙的聲音中一下子平靜下來,卻依然倔強任性的說道:“最近有什麼靈異事件嗎?小爺我中午請你吃飯,不知道美女賞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