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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流氓

尹思甜將火盆裡的灰燼小心翼翼地取出,然後將普通紙張和用於抄寫的特殊紙張分別在一個火盆裡燒掉,將兩種灰燼拿到趙勝面前對比。之前張夢蘭燒燬的紙張灰燼與普通紙張形成的灰燼相同,而與用於抄寫特殊紙張形成灰燼不同,也就是說張夢蘭沒有燒燬趙勝抄寫的書頁而是掉了包。

趙勝一直盯著尹思甜的舉動,她也刻意捲起衣袖以示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在事實面前,趙勝半晌無語。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也許有什麼苦衷?”趙勝說。

“跟蹤她去看一看就知道。”尹思甜說。

趙勝從椅子上跳起衝出門外,尹思甜跟隨在後。傍晚迷濛夜色中,張夢蘭早已經不知去向。尹思甜拉著趙勝的手往前走,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樹林外,伏低身體摸過去,躲在樹木草叢後。

樹林裡有兩個人,正是張夢蘭和南勇。張夢蘭將一些書頁交給南勇,書頁上有紅黑兩色條紋,正是趙勝抄寫的書頁。趙勝搖頭說:“不,這不是真的。”

“你還有我。”尹思甜說。

趙勝衝出去,張夢蘭聽到響動看到趙勝臉色大變,身體搖晃幾乎站立不穩。南勇擋在張夢蘭身前雙手一招出現一個猴子,猴子張牙舞爪嚇唬趙勝。趙勝對張夢蘭說:“告訴我,你是迫不得已。”

“我是。”張夢蘭說。

趙勝臉色輕鬆了些,說:“我相信你,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夢蘭張大嘴巴說不出話,南勇說:“我來說。”

“不!你答應過我的,難道你言而無信?”張夢蘭大喊,南勇聳聳肩膀後退一步不再說話。

趙勝指著張夢蘭說:“你說。”

“我……我……我是魔族人……”張夢蘭說。

“所以你偷書頁交給另一個魔族人?”趙勝說。

“我不是,我只是……我愛你。”張夢蘭掩面大哭。

尹思甜走出冷笑說:“你愛他所以騙他,對嗎?”

“你閉嘴,輪不到你說話。”趙勝對尹思甜大喊。尹思甜很生氣,哼一聲轉身背對趙勝。

張夢蘭哭聲越來越響亮,忽然說:“她是壞人,別相信她。”

趙勝說:“她怎麼壞?”

張夢蘭轉頭看南勇,南勇上前一步說:“讓我來說?”

趙勝指著南勇說:“你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

南勇毫不在乎地後退,對張夢蘭示意無可奈何。張夢蘭流著淚上前拉著趙勝的手,趙勝把她的手甩脫。趙勝狠狠地踢一顆樹,落葉紛紛而下,他的腳趾都紅腫也毫不在乎。他轉身就走,到五米外停住轉身回頭說:“只要一個理由我就相信你。”

張夢蘭茫然搖搖頭示意沒有理由,趙勝閉上眼睛向外走,尹思甜連忙跟上拉著他的手。趙勝停下走不動,尹思甜拉著他向外。趙勝說:“夢蘭不是那樣的人。”

尹思甜什麼都沒說,只抱著趙勝想親吻他,兩人嘴脣相對都覺得尷尬想避開。尹思甜在趙勝左臉頰上親吻一下,終於拉動趙勝繼續往外走。

回到寢室趙勝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尹思甜一直陪伴著他直到深夜。

悶悶不樂的趙勝搶著前去給丁興送飯,找點事情做能消散心情,尹思甜一直陪伴他。看到尹思甜,丁興非常高興,隔著很遠就招手叫喊:“甜甜!”

趙勝很好奇,說:“傻子竟然認得你?”

“別喊人傻子,他叫丁興。”尹思甜說:“我從小就認識興叔。”

趙勝仔細看才發現丁興年紀已經不小大約40歲,之前看到他呆呆傻傻、滿臉鬍鬚的樣子以爲他還年輕。

來的次數多後,丁興也開始認得趙勝,向他點點頭。尹思甜喂丁興吃飯,趙勝終於看到她溫柔單純的一面。她動作輕柔,臉上帶著微笑,時不時抓起餐巾給丁興擦嘴。

吃飽後,丁興拉著趙勝的手說:“玩不玩捉迷藏?”

“不玩。”趙勝才懶得理會傻子的遊戲。

丁興很不高興地看著趙勝差點要哭泣。趁著尹思甜給丁興擦臉剪髮的時候,趙勝在旁修煉百川歸海大法,手上浮現一隻鳥兒但總是因仙力不足而中途潰散。

尹思甜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想到一個辦法,聽說寧神魔草有幫助修煉的功效,不如買來試一試?”

“真的嗎?”趙勝說。

“當然。”

兩人到鎮上小商店問了問,店主根本沒聽說過寧神魔草。用小鏡子查詢,原來寧神魔草是魔族的特產,確實有幫助修煉仙法的功效,根本不對外出售。別說山區小鎮的商店沒有,就是京城裡的老店也沒有。

唯一的辦法就是到黑市裡去買。黑市指的當然不是一個市集而是一羣人,一羣以走私販賣違禁品爲生的人,只要有需求的地方就應當有黑市。對寧神魔草需求最大的當然是有錢有勢的年輕人,特別是學生,趙勝並不擔心找不到黑市。

趙勝和尹思甜到山下的城裡去碰碰運氣。先把錢財換成鑽石,使用小鏡子支付款項會導致交易被記錄在案,沒人會這樣蠢笨。然後他們到各家大小藥店去詢問寧神魔草,好幾次被店主趕走,皆因寧神魔草是違禁品,店主們不由懷疑他們是警方派出的臥底。

爲了加快速度,趙勝和尹思甜分頭進行,每人負責一片區域,然後在約定的地方匯合。

當趙勝踏出第三十七家藥店後,一個衣著異常鮮亮、衣料出奇粗糙的瘦小男人跟上趙勝。在跟隨趙勝進出三家藥店後他在一個小巷子裡趕上前堵住趙勝的去路。他說:“想買寧神魔草嗎?”

“你有?”趙勝說。

“跟我來。”

趙勝站著沒動,瘦小***在巷子的拐角等候,直到趙勝跟上去的時候他才繼續往前走。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宅院外,附近沒有別的房子,外面是一大片荒地,有凹凸不平的土堆和亂七八糟的野草。

宅院門邊站著三個男人,看到瘦小男人走近紛紛點頭,趙勝跟隨進去大門就從後關閉。宅院裡還有十三個男人,他們或坐或站,有的在打牌賭博,有的在吸食菸草。大多敞開衣襟,像瘦小男人樣衣服款式鮮亮但布料粗糙。他們有著稀奇古怪的髮型,戴著亂七八糟的飾物,渾身上下只有鼻子和眼睛與常人相同,都是一個和一雙。

瘦小男人示意趙勝進屋,他從一個破開拳頭大洞口的櫃子裡掏出一捆用油紙包裹的東西丟在桌面,將沒有綁緊的粗糙繩索解開,露出裡面黑乎乎如亂絲般東西。瘦小男人說:“一萬塊錢一克,要多少?”

趙勝伸手掐住小截那東西粉碎成末狀。他說:“這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弄壞了得賠。”瘦小男人說。

屋子的大門適時關閉,六個***在大門邊抱著雙臂盯著趙勝。趙勝說:“無論怎麼鑑定,這些東西都是假的寧神魔草,我當然不會賠。”

“你說不賠就不賠?但我們不答應。”

門邊六個男人發出大笑,從身後掏出棍棒或刀子。

“你弄壞的這些就算你十萬好了,把錢拿來就讓你走,否則……你想斷手還是斷腿?”瘦小男人說。

“我沒有十萬。”趙勝說。

“搜他。”

兩個男人上前想抓住趙勝,趙勝手上發出白色光芒照射在他們身上,兩個男人大驚連忙舉起手臂遮擋,但隨後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他們的感覺更加細膩,應該能發現被白色光芒照射的地方更加舒適。趙勝苦笑,百川歸海仙力只對付流星墜地大法有奇效,此外沒多大用處,特別是境界低微仙力薄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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