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艾麗莎首先就驚奇起來:“依文,你真是太聰明瞭,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句話已經(jīng)讓我覺得我可能是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了:“沒什麼,這只是智慧上的差別而已。我並不是說你不夠聰明,而是我和你之間有一點點差別。”
艾麗莎鼓起了嘴:“好吧,你倒是說說看,讓我們聽聽你說的對不對。”
其實我還沒有完全把這件事想透徹,於是我一邊回答一邊分析這個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只有兩個海盜,那麼我就可以拿走所有的金子,而且也得到了半數(shù)人的同意。”我剛開了個頭,艾麗莎就垂下了腦袋,這讓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方法。我接著說道:“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拿走最多的金子。這就是一個海盜的想法吧。”索妮亞點了點頭:“是的,對於海盜來說,活著就是爲了金子。”
此時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雖然如此,但當有三個海盜的時候,我卻必需分出一枚金幣給最弱小的海盜。因爲不管我怎麼分配,實力位於中間的海盜都會反對,因爲只要我死了,那麼他就可以獨佔所有的金子。而最弱的海盜也知道這個,所以他只要能分到一枚金幣,就應該很滿意這個方案了。”
“是的。”索妮亞接口道:“道理就是這麼簡單,每個海盜都要爲自己考慮,只有先活著才能擁有金子。而當出現(xiàn)四個海盜的時候,你只要分給倒數(shù)第二個有實力的人就可以了得到半數(shù)的同意。”
“說的對,如果我分給最弱小的人,他沒有必須同意的理由。而那個實力倒數(shù)第二的人則肯定會反對。”我說道,事情到這裡已經(jīng)很明白了:“基於同樣的原因,當有一百個人的時候,我只需要分給所有偶數(shù)位的海盜每人一枚金幣,而我自己就可以分得餘下的所有金幣了。”
“是的。”索妮亞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這個道理。”聽到索妮亞這樣說,艾麗莎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好吧,算你比我聰明一點。”看著艾麗莎可愛的模樣,我拉著她的手說道:“這沒有什麼,只是你比我單純一些而已。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看著艾麗莎向我微笑,我又問索妮亞:“可我不明白,這和‘金子永遠屬於最弱小者’這句話有什麼關(guān)係。”
“那是因爲金子往往不夠分。”索妮亞站了起來:“艾麗莎會告訴你原因的。”
“你不再坐一會兒了?”艾麗莎問道。
“不了,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你們慢慢聊吧。依文,你一定要親自把她送進我的船艙。”索妮亞走時這樣說。
事實上她不這樣說我也會這樣做的,這條船實在太不安全了。
“我說過她是一個好人。”艾麗莎望著索妮亞的背影對我說。
也許吧。
“爲什麼這幾天都沒看到你?”我撫mo著艾麗莎美麗的秀髮問道。
“那是因爲索妮亞說白天船上走動的人太多了,讓我不要出來。”
“那你一定非常悶吧。”我知道索妮亞是好意,一個女精靈在這條船上走動的確太顯眼了,特別是像艾麗莎如此美麗的女子。
“還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們相遇的那場舞會;想我們在海上漂流的日子;想佛羅亞島的海邊;想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想你會在做些什麼。”艾麗莎躺在我的懷裡說著想我,這讓我覺得太幸福了。
“我也想你。”我吻著她的額頭說:“自從上了這條船,我就開始想你,每時每刻都想著快點見到你。”
“依文,你怎麼不問我那句話的意思了?”
“有什麼好問的?索妮亞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金子往往不夠分。這就是說爲了得到半數(shù)的人同意分配的方案,就必須把金子分給最沒有可能威脅自己的人。那麼金子當然就是屬於最弱小的人了。”當我說完這個道理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也有點開始爲索妮亞而擔心起來。金子雖然已經(jīng)屬於她了,但最弱小的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金子嗎?
可這種擔心馬上就被我和艾麗莎熱烈的愛情所擊退。有時候我也應該自私點,享受一下自己甜蜜的愛情。至於索妮亞的事情,她自己應該應付得來。
我和艾麗莎幸福的講述著彼此的愛,並問她有關(guān)海員的生活。她也很高興我能問她這些,於是繪聲繪色的給我講起了故事,這使我們都忘記了時間。
終於索妮亞又再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意外。”她這樣說的時候,我和艾麗莎都羞紅了臉。於是我們不得不離開了甲板。
“以後你們還有很多機會在一起。”看著我們依依難捨的表情,索妮亞這樣對艾麗莎說。
度過了我自上了這條船以來最爲開心的一個夜晚,這讓我的心情變得無比的平靜。我已經(jīng)開始可以欣賞大海的景色了,雖然依舊是一望無際的蔚藍,但這回它讓我的心變的寬廣,而不再讓我覺得沉悶和無聊。
“船長說有誰想當大副就請現(xiàn)在去向她報告。”我正在欣賞大海的美麗時,一個年青的海員在甲板上宣佈了這個消息。於是整個甲板馬上炸開了鍋。我看見三角帽和皮埃而都有些躍躍欲試,但最終第一個走進船長室的是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也能指揮航海?要他去打仗還差不多,我在心裡這樣想。要說到大副的人選,我倒覺得那個三角帽長的還比較像,至於皮埃而卻過於女性化了。
我正這樣想著,突然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從船長室傳出。我們所有的人都急急忙忙的趕過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這時突然又是一聲響,那個肌肉男和船長室的門一起倒在了甲板上。他的身上中了兩隻弩箭,這把他緊緊的釘在了門板上。
“你……”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我可以看出他和我們一樣都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這時索妮亞從船長室走了出來。她將手裡的弩機一鬆,然後這個東西“嘭”的一響落在了甲板上,這讓我們所有人的心都跟著跳了一下。
但索妮亞卻很平靜的又從腰間抽出了她的長劍。她看了所有在場的人一眼,然後說:“任何第一個向我報告的人,對於我的船來說都是過於有野心的人。抱歉,瑞德,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體面的葬禮。”
“就像你的……父親那樣?”這個可憐的傢伙痛苦的說道:“我看見……那繩子,……你割過它。”
“那又如何?讓鯊魚飽餐一頓,也很不錯。”索妮亞一下子把劍刺進了這個男人的身體,這使他停止了呼吸。
所有人的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索妮亞拔出她的劍:“把這堆肉扔進海里,然後擦乾淨我的船。”她說這話時她的劍正在滴著血。
當被索妮亞盯著的幾個人麻利的跑上前把這具屍體扔進大海以後,索妮亞終於把她的劍放進了劍鞘:“你們都看見了,他不是大副的人選。”索妮亞說著的同時眼睛又掃視著在場的人:“還有誰想做大副?”我看到奧吧和那個獨眼人被索妮亞看著時,臉上都有著複雜的表情,說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
看到?jīng)]有一個人回答,索妮亞指著那個發(fā)著亮光的禿頭說:“夏諾克,你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既然你沒有握著劍,那麼我就試試。”這個禿頭這樣說著時,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