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凌飛養(yǎng)足精力,再次啓程。爲(wèi)了節(jié)省時間,他請求熟悉森林情況的月嫣幫忙作嚮導(dǎo),月嫣欣然同意。收拾好行囊,二人揮別族人,結(jié)伴同行往山林趕去。
行走半日,月靈歸來,神色陰鬱的說:“月瓏並不相信長老是初神戰(zhàn)士,她擺下酒席,專請長老前去赴宴。”
“混賬!”月嫣聞言大怒:“宴無好宴,月瓏分明是設(shè)下埋伏,想要對長老不利。長老不可輕舉妄動,讓她們陰謀得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月瓏她們現(xiàn)在只是舉棋不定,拿不準(zhǔn)我的實力。如果我不去赴宴,就坐實了膽怯的名聲,以後再想收服她們千難萬難。”凌飛呵呵一笑,遞給她們一個柔和的眼神:“放心吧,月瓏想行那埋伏之事,憑我手中寶劍,也不會有絲毫畏懼。當(dāng)然,她們畢竟也是我女兒國人,如非必要我是不願多作殺傷的。”
“長老仁慈,屬下佩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二女無從推辭,只能硬著頭皮一起去赴宴了。
二部屯紮的位置,距離也不很遠,只走了一個半小時,眼中就出現(xiàn)了兩個原始的村寨,看上去和月嫣的寨子沒什麼兩樣,外邊遍扎籬笆,佈滿陷阱,門口有哨兵巡邏,不同的是這寨子建了好幾座木質(zhì)箭塔,防禦部署也更爲(wèi)嚴(yán)密一些。
走到大寨門口,立刻有兩個高大白皙的女戰(zhàn)士攔了上來。
月靈上前和她們溝通了一番,二女便即點頭放行。
一路走過去,女人們炙熱的目光如箭雨般投來,縱是凌飛臉皮夠厚,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些個女兵,都沒見過男人的麼。”
月靈咯咯輕笑道:“男人自然是見過的,只是沒見過長老這樣雪白強壯的男人。”
凌飛見這丫頭眸中含春,忙換了口風(fēng),笑道:“放心吧,等我實力提升一些,便去尋找那三大聖器,解了那該死的詛咒。到那時候,女兒國的男子人人如我一般白壯有力。”
月嫣歡喜的說:“真渴望那一天儘早到來啊。三千年了,女兒國一直都靠我們女人來守護捍衛(wèi),不知多少姐妹在戰(zhàn)場上葬送了性命。這戰(zhàn)場,終究是屬於男人的啊。”
三人談?wù)撻g,月瓏等人紛紛迎了出來。
“長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月瓏滿臉堆笑,很是客氣的向凌飛引薦身後諸人。
月瓏生得身矮體胖,白團團一張肉臉,眼小有神,鼻闊嘴大,在一衆(zhòng)高大女子中格外顯眼。另一部的首領(lǐng)名叫月玲,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黝黑乾瘦,骨骼粗大,一雙銅鈴般大眼裡閃動著野性的暴戾。
相見完畢,月瓏便邀請凌飛赴宴,在山林裡,肯定沒有什麼場面的宴席,不過就是拼了幾張大木桌,坐在板凳上吃喝而已。倒是菜餚豐盛,各種肉食堆積如山,蔬菜的種類也有不少,尤其是她們自釀的酒,醇香可口,堪稱佳釀。
宴席間,月嫣將遇到凌飛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聽到凌飛隨手?jǐn)貧⒘耍€都是陳家派來的強悍武者,衆(zhòng)人唯唯諾諾,眼中神情卻分明不信。別人只是腹誹,月玲卻是個爽直的人,立即大搖其頭:“月嫣,說大話也要有個限度。陳家武者人人身手不弱,若說是斬殺六人,我勉強也能做到,但殺完之後多半也是要身負重傷的。你說李長老殺之如屠雞犬,我是萬萬不信的。”
月嫣聞言大怒:“你當(dāng)我月嫣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真實的事,我可能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扯謊嗎?”
月玲只是搖頭:“不信,不信。”
月瓏見月嫣鼓著腮幫子,臉面通紅,連忙嬉笑著解圍:“酒桌之上,不要動怒。月嫣,不是我們質(zhì)疑你扯謊,只是你說的話也太聳人聽聞了,讓人聽後不得不心生疑慮。”
月嫣忿怒,便要拍案而起,這時一個女戰(zhàn)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月瓏耳邊悄聲低語,月瓏臉色越來越難看,待她揮手令女戰(zhàn)士退下,本來雪白的臉蛋竟已蒼白如紙。
月玲忍不住問道:“瓏姐,發(fā)生了何事?”
月瓏糾結(jié)的掰扯著手指,緩聲說道:“斥候發(fā)現(xiàn)大批野人正在集結(jié),正向我們這邊進發(fā)。”
月玲嗤的一笑:“我當(dāng)是甚事讓瓏姐變了顏色,原來是爲(wèi)了那些個愚蠢野人。它們即是來攻,咱們整軍備戰(zhàn)就是了。終不成怕了那些茹毛飲血的畜生。”
月瓏臉上的肥肉跳動了一下,憂心忡忡的擡起頭望著她:“斥候回報,說是在野人的隊伍裡,發(fā)現(xiàn)了野人王。”
此言一出,月玲的冷笑瞬間凝固,在場除了凌飛,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好幾人都是驚得跌碎了酒盞,彷彿大難臨頭了一般。
凌飛偷偷捅了一下坐在左邊的月靈,小聲問道:“靈兒,那野人王是什麼來頭,竟讓你們懼怕成這樣。”
月靈臉帶惶恐之色,低聲道:“這野人王是野人部落中的王者,身長三米,肌肉堅硬,刀劍不可傷。它的力量奇大,揮手就能打斷一顆合抱大樹。最可怕的是,野人王生性殘忍,平時隱匿不出,一旦出現(xiàn),所過之處盡皆殘滅,凡是活的生物都會被它蹂躪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