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遇刺
扈若失走到劉雪的面前,拉起了她的小手,緩緩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扈若失的妹妹。就算有一天我和凌飛分道揚鑣,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就此終止。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疼愛你,直到死亡降臨到我的身上。”
“姐姐!”劉雪歡快的投入了扈若失的懷抱,瞇著眼睛說:“在扈若失的懷裡,好有安全感啊。”
扈若失好奇的問道:“凌飛不能帶給你安全感嗎?”
她臉紅紅的說:“在那個傢伙懷裡,就只想著和他親熱了,哪裡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啊。”
扈若失居然點了點頭,很認同的說:“我還以爲只有我這樣,原來雪兒見了他,也會情不自禁啊。”
“他很有魅力的,女孩子見了他都會神魂顛倒,就連姐姐這麼高傲的人,不也被他征服了嘛。”
扈若失老臉一紅,沉聲道:“我那是特殊情況,讓他撿了個便宜。如果是平時,你看他敢不敢近我的身。”
劉雪咯咯的笑道:“是哦,他自己都承認打不過你的。”
扈若失道:“其實我和凌飛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當時因爲種種原因,我和他赤身待在一起,被我的部下孫二孃撞見。爲了清名,我只得出此下策,造成我和凌飛是情侶的假象。你放心,過段時間,我就會想法子和他撇清關係的。”
劉雪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她:“撇清關係,你捨得嗎?”
扈若失一臉嚴肅:“當然,他根本不是我所憧憬的男人。”
看著扈若失臉頰泛起的紅暈,劉雪無奈的搖了搖頭。
……
凌飛發現,自己最近睡懶覺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十一二點,不是喝酒就是打架,第二天總要睡到十一二點才行。
這對於習慣了晨練的凌飛來說,實在是一個悲痛的現實。
就在他痛下決心,以後要早睡早起的時候,扈若失突然打來了電話,要求他立刻趕來見面。
“小失失,我還沒起牀呢,晚會兒吧,我昨天喝到……”
“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到點沒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斷子絕孫腳。”
說完,扈若失就掛斷了電話。
凌飛看著手裡盲音的手機,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叫野蠻女友嗎?野蠻女友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扈若失的話,他從來不敢懷疑其真實性,這娘們腦袋是瘋的,說到就一定做到。
想到自己某一天叼著煙走在大街上,陡然飛來一條雪白的大長腿,兇惡的踹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一時間,筋脈寸斷,蛋碎人亡……又是一身冷汗。
爲了避免這一慘狀的出現,他只好快速的洗刷穿衣,叫上了許願,匆匆趕去扈若失所說的位置。
堂堂扈天王,居然縮在一棟低檔小區的住宅樓裡,這讓凌飛感慨不已。看來並非所有有錢人都愛炫富、買別墅的。總會有一些品格高尚的有錢人,和飛哥一樣低調,這種真正貴族的氣質,是暴發戶學也學不回來的啊。
當然,四處隱藏的暗衛,還是能彰顯出她的身份。這年頭生個孩子都養不起了,誰還有那閒錢去僱傭保鏢啊。
凌飛亮明身份,一路暢通無阻,在女護衛的引領下進了客廳,他剛想說話,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扈若失居然和劉雪手拉著手,親熱的說著悄悄話,就好像姐妹倆一樣,好不親暱。
“怪事,難道我這眼睛還出毛病了?”凌飛忙用右手揉了揉眼睛,沒花啊,難道和扈若失手拉著手的那個,真的是雪兒?這怎麼可能!
“老公,你傻愣在那裡做什麼?”
一聽果然是劉雪的聲音,凌飛心頭狂跳,立即一個虎躍奔了過去,顫聲喝道:“雪兒你別怕,我來救你!”
劉雪聞言一愣,旋即眼中露出無可名狀的感動。
“扈若失,你答應過我,不找她的麻煩,現在把她擄掠來算是怎麼回事,你真當我凌飛是泥巴捏成的,隨意踐踏的嗎?”
看到劉雪落入扈若失手中,他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上扈若失比他強多少,直接釋放大日金焰,渾身火焰繚繞,大有你不放人,我就拼命的架勢。事實上,如果扈若失不放人,他絕對會拼命的。就算死,他也絕不會讓扈若失好過。
扈若失望了劉雪一眼,嘆道:“他對你可真好。”
劉雪捏了捏她的手,小聲說:“姐姐別擔心,他現在和你還不熟悉,以後,他也會這樣對待你的。”
“但願吧。”
凌飛見扈若失不理睬他,當場大怒:“扈若失,你怎敢如此欺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要真是個人物,敢不敢鬆開雪兒,和我一對一單挑。扈若失!”
劉雪見扈若失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大聲喝道:“你吵什麼吵,我和三姐聊天呢,你像個瘋狗一樣跑過來亂吠什麼,還不住嘴?”
凌飛一呆:“什麼,你不是被扈若失抓來的?”
“我自己找來的!”劉雪沒好氣的說:“昨天不是告訴你了,我同意你和扈若失在一起,所以今天來見個面,認識認識。剛纔她已經認我當妹妹了,還說以後要保護我呢。你這傢伙,不問青紅皁白的就跑來大吵大鬧,神經病嗎?”
“納尼?”凌飛愣了半晌,忽然乾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來找扈若失玩的,我這不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你看,剛纔冷冷清清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了不是?”
客廳中一派肅殺冰寒。
扈若失長身而起,踱步到了他的身側,冷然道:“走吧。”
凌飛忙問:“去幹嘛?”
“你不是要和我一對一單挑,拼個你死我活麼。”扈若失一擼袖子,露出白晃晃的胳膊:“我現在就去和你單挑。”
“誤會,純屬誤會。”凌飛這又是一身汗啊:“我不說了嘛,開玩笑的。小失失那麼溫柔那麼懂事,怎可能綁架我媳婦呢是不是?”
扈若失冷冷的說:“少廢話,要戰便戰,一決雌雄!”
“不必了吧,很明顯你是雌,我是雄,爲了這點事兒何必大打出手呢?”凌飛舔著臉過去摟住了扈若失的腰,深情款款的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喝著酒,酒杯裡倒映出的笑靨是你。喝多了去廁所尿尿,小便池裡照出來的影子也是你。尿完以後,去洗手,鏡子裡的容顏依然是你。小失失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自從見了你一面,你的模樣就印刻在了我的腦海裡,就像前列腺一樣,成爲我生命中永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噁心死了啊!”劉雪受不了的捂住了耳朵。
扈若失卻紅了眼睛,咬著嘴脣說:“一整天,我都盼著你來找我。你真的來了,一進門就對我破口大罵,喊打喊殺,你知道我是怎樣的心情?”
“我以爲你是習武之人,最喜歡這個調調來著。既然你不喜歡,下次我引以爲戒。”凌飛拍著胸膛說道:“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爲扈若失的手掌已揮在了空中。
現在這個扈若失,可是狀態全盛的扈若失啊,凌飛的背脊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此時,救苦救難的劉雪終於開口了:“好了啦,三姐,他也是無心的,你就原諒他好不好,咱們還有正事要談呢。”
扈若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妹妹求情,今天非給你把腸子打出來不可。”
凌飛心中這個悲憤,這是自家女人對老公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把腸子打出來,你吃啊!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把大日金焰練到極致,把扈若失按在地上打得哇哇叫,一天打三遍,不,起碼要打八遍才解氣!
他還在那裡幻想著,扈若失陡然轉過頭,目光冷冽的瞪了他一眼,驚得他神思恍惚,點頭哈腰。
“還有,你欺負我,我勉強可以忍了。可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睛!”
“不能,不能,”凌飛陪著笑說:“我疼愛她還來不及,怎會欺負她呢,你可真會說笑。”
“哼!”
看著扈若失瘦削的背影,凌飛恨得咬牙切齒,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你給我等著啊!
當天晚上,劉雪表示不回家了,要和扈若失抵足夜談。
凌飛勸了兩句,險些被二女聯手攻擊,連忙狼狽而逃。
鬱悶的走在回別墅的路上,想想又有些心滿意足。從之前的情形來看,劉雪和扈若失處的不錯,未來也極有可能和諧相處。這是何等難得的局面啊,一想到自己這吊絲中的戰鬥機,有朝一日竟有希望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凌飛吐出的菸圈都變成了笑臉。
這可不是尋常的左擁右抱,一個是水泊扈天王,一個是玉兔,這都是一巴掌能抽飛一輛坦克的主啊。
想想就美得很,連手機鈴聲都彷彿比平時動聽了許多,他笑滋滋的接通,才喂了一聲,就聽杜英揚急吼吼的說:“嫣然遇襲了,現在在市立二院搶救。”
凌飛腦袋嗡的一聲,所有心情都化爲烏有。
他這陣子剋制著不去找別人麻煩,卻忘了這個世界是相互的,你不去欺負人,別人就一定會來欺負你。
他是個路癡,走去醫院估計要走到後天晚上,忙跑回居民樓。還沒上樓,就在花園裡見到了朱武。這貨坐在孫二孃的大腿上,扭扭捏捏的,孫二孃卻很奔放,摟著他的脖子嘿嘿直笑:“乖,讓老孃親一個,老孃不會虧待你的。你要是再負隅頑抗,小心老孃把你剁碎了包水餃。”
朱武小鳥依人的把腦袋耷拉在她肩膀上,右手還一直輕拍她大腿,嗲嗲的說了句:“討厭鬼。”
凌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一個箭步撲上去,揪起朱武便走。
朱武當時就走了:“嘛呢,嘛呢,又來這套。”
凌飛匆匆解釋道:“杜嫣然遇刺了,正在醫院搶救,快點開車送我去市立二院。”
杜嫣然爲人豪爽,深得人心。朱武一聽她遇刺了,便不再鬧騰,和孫二孃飛了個吻,便大步流星的跑去車庫啓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