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張牙舞爪的飢餓喪屍。
凌飛一道又一道的火龍打出去,身體漸漸變得虛弱。現在他使用大日金焰,已不會用著用著就突然跌倒,陷入瀕死狀態。但他身體承受能力擺在這兒,用的多了一樣會承受不住。
四肢的痠痛還能忍受,頭暈眼花則大大影響了他的戰鬥。好幾次一晃神,差點就遭了喪屍的毒手。也就是這些怪物戰鬥力偏低,很難對他構成致命威脅,不然早就趴下了。
“進去歇歇!”凌飛氣喘吁吁的把諸人引入一棟居民樓,讓大家先在走廊喘息一會兒,自己則倚著牆死守門口。
喪屍聞到活人的味道,一羣一羣的聚攏過來,如同沒頭蒼蠅一樣往裡擠。
凌飛守著大門騰挪不開,只得揮拳殺將出去,繼續之前未完成的殺戮。
一拳將個頭顱打爆,濃濃的鮮血噴泉一樣灑滿了臉。他慌忙揉了揉眼睛,把臉上的血胡亂擦掉。沒等他把手放下,一個頭顱血紅的喪屍從斜刺裡奔過來,一頭撞在他腰上。
凌飛大驚之下高速後撤,只見兩排尖銳的牙齒咔嚓一聲咬合,只差零點幾秒,他就得讓這頭喪屍給咬了!
雖然經歷了一些大場面,驟遇這驚悚一幕,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等他緩過神來,七八個普通喪屍又慢吞吞的向他逼近。
“火拳!”一條火龍劃破虛空,將兩個喪屍燃爲灰燼。
血紅頭顱的喪屍蹂身而上,爪子狠狠的滑向他的面頰。
這一擊的時機恰到好處,正趕上凌飛舊力已盡新力未發,血爪到處,凌飛竟無力閃躲。
“這下慘了。”心裡哀嘆一聲,凌飛便要再次使用破碎之焰。他之前對付克拉蘇之子時已用過了一次,連續使用的話,就算幹掉了這頭喪屍,他也會當場陷入沉睡,再無半分抵擋能力。
他也是被逼到了份上,不得不如此。
正要運轉破碎之焰,忽聽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精準的穿透了進化喪屍的頭顱。喪屍嗚咽了一聲,噗通一聲跌倒在凌飛面前。
一張鬍子拉碴的笑臉,呈現在視線之中。
凌飛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一個穿著破牛仔褲,白色棉布上衣的邋遢男子,握著一把手槍,正在衝他眨巴眼睛。
“許願!”凌飛叫了一聲,笑容再度掛上了他的臉頰。
許願吊兒郎當的走過來,絲毫不顧身側張牙舞爪的喪屍。
“小心!”
嚓。
一把飛刀,從斜側方飆出,自喪屍的左太陽穴貫穿了右太陽穴。
還沒有看到人,凌飛已經歡呼出聲:“燭庸!”
話音未落,一把長刀將最後一個喪屍給砍翻在地。
許願俯身將他扶了起來,笑呵呵的說:“老大,咋這麼狼狽?”
凌飛鬆動了一下筋骨,背部的劇痛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著你整天玩飛刀,我也給自己備了一套,怎麼樣,準頭還不錯吧。”燭庸甩著長髮,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掩餘扛著淌血的刀,一邊環視著四周的環境,一邊緩步走上前來。他邁出的步伐很慢,很堅實,給人一種異常沉穩的感覺。
“你們怎麼會來的。”在燭庸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凌飛眼中流露出一絲暖意。
絕境中,兄弟並肩,奮力搏戰,這讓凌飛生出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燭庸霍然揚起了手,一把飛刀躍然指尖,對準了凌越等人藏身的樓棟,眼裡射出一道兇光:“誰在裡面?”
“別出手,是悠悠。”凌飛急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這時,孟婆從另一側趕了回來,滿頭滿臉都是腥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