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逮個正著
凌飛苦死要看那套伸縮衣,鐵嫺拿他也沒辦法,只好起身把替換下來的衣服遞給了他。
凌飛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身連體裝,材質(zhì)和顏色都很特別,如果不是拿在手裡能夠感覺到質(zhì)感,肉眼幾乎看不出它的存在。
鐵嫺嘆道:“這是冬裝,夏裝拉在屋子裡,沒來得及拿。大概也找不回來了。”
“沒了就沒了,以後不許再穿了。”凌飛板起臉來說道:“現(xiàn)在這樣多漂亮,非得把自己僞裝的像猴子一樣,何苦呢。這一套衣服我沒收了。”
鐵嫺一愣,道:“你不會拿去給別人穿吧?”
凌飛心事被揭穿,連忙擺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這種束縛女人天性的衣服,實在有悖天道。我拿走收藏起來,讓它永遠不見天日。”
鐵嫺不禁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小飛哥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隨時隨地都一臉正氣的樣子。”
“那是因爲我本來就很正派。”凌飛收回怪爪,戀戀不捨的瞥了一眼她的巨峰。
鐵嫺試探著問:“要不,你晚上留下來吧?”
“不了。”凌飛語氣堅決的說:“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就來看你。”
鐵嫺無力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結果,都在她意料之內(nèi)。從跟隨莊千重那一天起,凌飛望向她的目光就陌生的可怕。那時她至少還有美貌,可現(xiàn)在……這幅神憎鬼厭的醜樣子,怎麼可能留得住他呢。他不過是出於同情,才施捨她一點點恩惠罷了。
鐵嫺的眼中噙滿了淚水,只是長髮遮蓋了她的五官,凌飛並沒有察覺到她已熱淚盈眶:“只要能夠常常見到他,就是餘生最大的幸福了。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奢望。”
默默的告誡著自己,她垂下了頭,淡淡的說道:“好,你去忙吧,我,我想休息了。”
凌飛點點頭,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就在右腳剛要邁過門線的一剎那,他突然聽到了極其細微的聲響,那是,女人壓抑到極點的啜泣啊。
就連哭,她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凌飛只覺得心中一悸,霍然轉過身來,只見鐵嫺雙手捂著臉,肩膀和雙腿不住的顫抖,彷彿一隻死裡逃生的蝴蝶。
凌飛這一刻無法去顧慮那麼多了。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緊緊把鐵嫺摟入了懷裡,不等她說話,便緊緊的堵住了她的脣。
鐵嫺起先在抗拒,很快就放棄了掙扎,慢慢的,她化被動爲主動,抱住凌飛瘋狂的擁吻起來。這一吻,似是宣泄出了她無盡的絕望,她的心好苦,她的命好苦。她並沒有招誰惹誰,只想好好的愛一個男人,孰料造化弄人,一步步把她推上了無盡的深淵。
一對脣,喚起了她太多美好的記憶。
凌飛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他不願去多想。
在他的世界裡,道義大過生命,一切背叛都不可原諒。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就算再有苦衷,再有無奈,他可以原諒,卻不會回頭。這是原則,他真心對待過的人,哪怕只背叛了他一次,他也會割袍斷義,從此陌路。然而這一刻,他放棄了原則。因爲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心中的悲苦。
她的絕望,就像是一個被扔進大海里的鉛球,垂直的下落、下落、下落……通心生鏽,直墜海底。
他豈能讓她一墜到底,萬劫不復!
“我有什麼資格去譴責他,鐵平那麼信任我的時候,我卻對他做了些什麼啊!”
“明天我來陪你。”凌飛一字一頓的說著,彷彿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鐵嫺撲入他的懷中,霎時間泣不成聲。
寒風料峭,凌飛站在飛狼俱樂部的門口,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迴應他的總是一個甜美機械的聲音:“你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一直打到第三十八個,孟婆才慢騰騰的接通了電話,氣息悠長的說:“喂?”
凌飛怒喝道:“你死哪去了,半天不接電話,有你這樣當保鏢的嗎?”
孟婆懶懶的說:“我在玩遊戲機。拜託,你大晚上的不抱著女人纏綿,給我打什麼電話呀?”
“我抱著誰啊我抱,我在大門口,快點出來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