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王悠悠,凌飛陡然從廝殺的迷亂中驚醒。王洛兄妹都在龍市呢啊,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王悠悠臉上的驚懼始終沒有消散,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幾句話簡單的話,生生說了三分鐘才說清楚。
原來悠悠和王洛爲了些瑣事大吵了一架,悠悠賭氣跑了出來,在街上游逛,恰好碰上了喪屍圍城,一路東奔西跑到了這裡。也虧了她在海皇受訓過,身手敏捷,纔沒被路上的喪屍撓到咬到。至於她的手槍,卻是一個警察爲了保護市民光榮犧牲,她趁機撿了過來防身。
凌飛急忙問道:“你哥呢?”
“我,我不知道。”說到哥哥,悠悠泣不成聲,蹲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孟婆也走了過來。
正要說話,忽見一輛摩托車從身前呼嘯而過,他一眼看出駕車的是秦寶寶,凌越有氣無力的趴在她背上。
凌飛急忙一個健步竄過去,把摩托車攔停,焦急的問道:“寶姨,你怎麼又回來了?”
秦寶寶哭喪著臉,道;“到處都是喪屍,根本衝不出去。我尋思帶你爹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尋些食物休整一下,不然真的撐不住了。”
她話音未落,凌越就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咳了四五聲,嗷的吐出了一口血。
凌飛擡頭望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心中暗暗膽寒。末日來臨了麼,還是三界大劫提前爆發了啊。
來不及想太多,招呼孟婆背起凌越,進了一棟單元樓,快速的上到三樓,破門而入。
這屋裡卻沒人,將凌越放到了牀鋪上,讓他平躺著多休息一會兒。
凌飛鏖戰一上午,此時已是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到地上,便再也不願站起來:“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
凌越有些虛弱的擺了擺手:“寶寶,你先出去,我和小飛單獨聊聊。”
秦寶寶順從的答應了一聲,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了出去。孟婆自然也扭著她的虎背狼腰,跟在了後邊,場面令人不忍卒視。
王悠悠還倚著牆發呆,孟婆去而復返,一把將她給拎了出去。
待兩人出去掩上了門,凌越緩緩的吞吐著煙霧,道:“聽說你最近做的風生水起,打下了不小的名頭?”
凌飛淡淡一笑:“偶然遇到了幾個棘手的傢伙,打了幾場仗,沒有外邊傳的那麼邪乎。”
“勝不驕敗不餒,心境夠沉穩。”凌越擡起眼,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笑面鷹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腦子裡的針已經去掉了吧。”
凌飛點點頭,道;“我那個不孝子幫忙把針拔了,被帶偏的記憶也全部糾正過來了。”
凌越呵呵的笑了起來:“第一次見你媽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嬰兒,張著嘴只曉得哭。時光如梭啊,一轉眼你都有兒子了。”
凌飛乾咳了兩聲:“是前世的兒子。好了,我的事以後有時間慢慢聊,先說你的事。我媽說,你當初因爲查知了海皇的黑幕,因此遭到笑面鷹的滅口。既然你沒死,事情恐怕也不是這麼簡單吧?”
“也差不多。”凌越長嘆一聲,點了一根菸:“一開始,我確實是盡心竭力爲海皇做事的,在那個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年代,海皇讓我看到了希望。至少在表象上,海皇表現出了對正義最後的堅守,每一個胸中還燃燒著熱血的警察,都對海皇抱有不實際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