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雪劈頭蓋臉一頓數(shù)落,宮雲(yún)枝苦著臉說:“可我真的很想修煉呢。雪姐,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個修煉天才。現(xiàn)在有一個成爲強者的機會擺在我面前,你忍心把它湮滅,讓我遺憾終生嗎?”
“天才你個頭,凌飛的話你也信,你自己照照鏡子,哪裡像是武道天才了,拜託你連太妹都打不過的。”
宮雲(yún)枝倔強的嘟起了嘴:“你不懂,我身子瘦弱,不適合練硬功,可我擅長修煉的。我就是個天才,百年一遇的天才。”
劉雪算是拿她沒辦法了。小的時候,她能打能罵,可現(xiàn)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再把宮雲(yún)枝摁住揍一頓,保不齊小丫頭逆反心理一起,就不和她一條心了。
預(yù)定的計劃沒法實施,劉雪是手足無措。每次想起真妃那絕代的風(fēng)華,她就變得憂心忡忡。那樣的女人只要卯足了勁,想要俘獲一個男人簡直就是舉手之勞。論長相,她自認毫不遜色。可要說對男人的吸引力,昔年的真妃可是傾倒了一個時代啊。
扈若失和掩餘,對下午就拜師的計劃提出了異議。
“你要真想搞得正式點,就提前一個月下通知,發(fā)邀請函。”扈若失鎖著眉頭說:“你就這樣一個電話拍過去,除非交情特別好的,否則誰來啊。再者你知道別人有事兒沒事?你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對別人有個起碼的尊重吧。”
“說的是,”掩餘點頭應(yīng)道:“咱這樣冒冒失失的打電話,來不了多少人是其一,別人還會覺得咱輕視他們,平白無故結(jié)下了仇,得不償失呢。”
凌飛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我也沒想這麼多,高興的衝昏頭了。依你們說,要怎麼辦?”
扈若失道:“第一,讓掩餘選個好場地。第二,讓孟婆聯(lián)繫人,儘可能發(fā)邀請函,不行的打電話,把日期定在一個月後,說話要客氣些。第三,這一個月內(nèi),你要把宮雲(yún)枝推上臺面,起碼要領(lǐng)她出席幾次公共活動,讓天下人知道,凌飛馬上就要收徒弟了。”
凌飛哦了一聲:“那行,掩餘,回頭去弄個章程,大家一起商議商議。”
諸人一起點頭稱是。
宮雲(yún)枝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氣得直跳腳:“什麼事兒就給安排到下個月了,我要拜師,我今天就要拜師!”
凌飛一擺手:“拖下去。”
當有孟婆上前,一把將小妞扛在肩上,大踏步的往外走。宮雲(yún)枝在她肩上手舞足蹈,嗷嗷大叫:“我要拜師,把我放下來,我是修煉奇才,信不信我一掌打爆你眼鏡啊!”
接下來的幾天,凌飛要麼教宮雲(yún)枝修煉,要麼忙著拜師儀式的事兒,日子倒也過得緊湊。
劉雪依舊在扈若失家住著,表面看來是在和凌飛冷戰(zhàn)賭氣,實則是儘可能給兩人騰出單獨相處的空間。另一方面,她覺得該和范蠡談?wù)劻恕V辽佻F(xiàn)在,絕不能再讓小枝修煉下去,因爲,那會要了她的命啊!
時光荏苒,匆匆無情。
這一天,宮雲(yún)枝圓滿運行了一個大周天,深呼吸收工。這次她完成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二十分鐘,照這個進度下去,凌飛覺得這丫頭快要逆天了。
宮雲(yún)枝睜開雙眼,眸子裡精光乍現(xiàn),一絲絲的精華在眼波中凝練,流淌。凌飛知道,這是她快要有所小成的徵兆。
不到一個星期就要小成了,凌飛對此也只能付之一笑。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
“精神好飽滿啊!“宮雲(yún)枝伸了個懶腰,衝著他吐了吐舌頭:“師傅,你老人家一整夜對著我,不會覺得難受嗎?”
凌飛鬆動了一下筋骨,道:“你現(xiàn)在很少出差錯了,爲師我也沒那麼累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自己練功,不用我來護法了。”
宮雲(yún)枝笑笑,伸手打了一下他兩腿之間:“我是說這裡啦,挺了一夜,不難受麼?”
凌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用不用一醒過來就琢磨這個。”
宮雲(yún)枝攬住他的胳膊,幽幽的說道:“你我對彼此都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見了就剋制不住想要糅爲一體。這幾天雪兒不在,咱倆幾乎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可是居然什麼也沒發(fā)生。連我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凌飛無奈的嘆道:“再難熬也得忍著啊。你現(xiàn)在初習(xí)修煉,正值高速發(fā)展的黃金期,一旦破了身,這個效果就沒了。爲了一時的歡愉而放棄未來的前途,得不償失。我會忍住的,放心吧。”
宮雲(yún)枝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我也儘量。”
“什麼叫儘量!”凌飛一拳打在她腦門上:“我一男的都忍得住,你還儘量?必須給我忍,你可是我引以爲豪的徒弟啊!”
宮雲(yún)枝捂著腦門,一臉委屈的說:“知道啦,幹嘛那麼兇,人家喜歡你也有錯嗎?”
凌飛幽幽嘆氣:“只要不專心練功,就是錯。枝枝,我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宮雲(yún)枝舉起拳頭,一臉發(fā)憤圖強:“我一定努力用功,絕對不會給帥哥師傅丟臉的。”
兩人說話間,鐵嫺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jīng)到了樓下。
宮雲(yún)枝不禁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凌飛,我還真是佩服你。雪姐的火還沒有消,你又要把她帶家裡來。話說這張牀有魔力嘛,能讓你變大還是更持久啊?”
凌飛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笑道:“用你管。”
走去開了門,將人迎了進來。鐵嫺與宮雲(yún)枝也是見過面的,她倆之間並沒有直接的仇恨,見了面還能夠保持起碼的客套。
落座之後,鐵嫺開門見山的說道:“小飛哥哥,我是來和你辭行的。”
凌飛一肚子的甜言蜜語,全都給嚥了回去,張大了嘴驚問:“要去哪?”
“去衆(zhòng)生界。我有幾個結(jié)拜的朋友,手段高強。現(xiàn)在小飛哥哥要做大事業(yè),正是用人之際,我去把他們找來幫忙,順便在衆(zhòng)生界物色幾個好手。”
宮雲(yún)枝聽了,小聲嘟囔:“才恢復(fù)記憶,立刻就忙著培植私黨,什麼人啊。”
凌飛關(guān)注的則是另外一回事。鐵嫺恢復(fù)的力量很有限,也就相當於昔年真妃十分之一的水準。她這個程度在凡人界還能自保,去衆(zhòng)生界就有些勉強了。畢竟她那招不能無限度的使用。
但鐵嫺的態(tài)度很堅決。最近這幾天她算是看出來了,玉兔和常羲外加那個扈若失,三人已結(jié)成了同一陣線。自己孤家寡人的,如何鬥得過她們?nèi)齻€?
在這種不利局面下,她必須有所覺悟。在飛狼幫中佔有更多的話語權(quán),成了她的當務(wù)之急。
在當前的飛狼幫中,扈若失植入的人手佔據(jù)了半壁江山,十八傑加謝小蠻、祝氏三雄等,全都是她的嫡系。劉雪的人雖然只有夭夭、吳剛、孟婆三個,地位卻很超然,全都是凌飛最信任的人。宮雲(yún)枝目前只給飛狼幫投放了一個馬隆,但她背後有著無比強大的靠山:忠魂。據(jù)說她哥哥範隱也和凌飛交情不淺。
鐵嫺想要在這鐵桶般江山裡佔有一席之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時不同往日,不是你把男人伺候舒服了,你就能在男人的勢力中指手畫腳。在這個人人桀驁的時代,沒有一點真本事,靠裙帶關(guān)係是服不了衆(zhòng)的。
見她一意孤行,凌飛便退而求其次,想讓她帶上幾個厲害的保鏢同行。
鐵嫺依然拒絕。凌飛麾下的人手,夠分量的都是三女的嫡系,她可不想讓三女對自己瞭解太多。其他的則戰(zhàn)力平平,帶了反而累贅。
小嫺突然間的辭行,打了凌飛一個措手不及。他本來指望著能和小嫺長相廝守了,好好彌補從前對她的虧欠,豈知才得自由,便將雲(yún)別。
鐵嫺也不給他絮叨勸阻的機會,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小飛哥哥,你在這邊要好好珍重,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凌飛萬分難捨,很想把她留下來,但是脫口而出的,卻是鼓勵和祝福。
他曉得鐵嫺缺乏安全感,如果培植黨羽能讓她心安些的話,就由著她鬧吧。反正未來的飛狼幫肯定是派系林立的,多她一票人不多,少她一組人不少。
“這個鐵嫺,長得還真好看呢。”宮雲(yún)枝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能從你嘴裡說出好看倆字,真不容易呢。”凌飛抽著煙,趴在牀鋪上無精打采的說道。
“雪姐指望我碾壓她的風(fēng)采呢,以前沒注意看,這次面對面的打量,雪姐她還是天真了啊。”宮雲(yún)枝幽幽的嘆了口氣:“青澀少女和成熟美女,終究是沒法相比的。前者只能讓人賞心悅目,後者卻能讓人神魂顛倒。歲月帶給人的不止是皺紋,也有那無法抑制的魅力啊。”
凌飛叱的一笑:“你和雪兒真有意思,見了小嫺,一個比一個自卑,你們從前的驕傲和自信都去哪兒了?”
宮雲(yún)枝哼哼唧唧的說:“在她面前,還要什麼自信和驕傲,能留點自尊就不錯了。”
“你真夠了……”凌飛打了個哈欠,不住的唉聲嘆氣。
“話說,你那天和鐵嫺在這屋裡纏綿,感覺如何啊?”
凌飛一陣無語:“請不要八卦。”
宮雲(yún)枝切了一聲,回頭不理他了:“誰稀罕知道。”
第二天,鐵嫺便離開了。
凌飛顯得鬱鬱寡歡,一整天都在唉聲嘆氣。
劉雪則是如沐春風(fēng),這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人分兩地,真妃的威脅就降了無數(shù)倍,她又贏得了一段喘息的時間。
在下次見面之前,她會把隱患拔除,以最好的狀態(tài),和真妃作最後的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