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士兵也不能守住,那麼我所要面對的倭寇極有可能會在兩千之上,只的確有些多了,不過當我看到了這裡的防禦設施的時候,我才感到這是多餘的憂慮,如果我軍能夠擁有這麼好的裝備,哪裡會被倭寇連著趕到了重慶?就這麼多的好武器,別說三天,就是六天我也守得下來,這些英國人不懂倭寇的進攻方式,我卻是明白的,所以,我立刻命令士兵掌握好這些防禦武器,然後迅速的準備作戰,準備迎擊倭寇即將而來的登陸進攻。
這樣優秀的武器裝備,這麼多的炮,重機槍,碉堡,還有噴火器等等,天啊,這樣武器要是我軍裝備上了,一支一百軍就能單挑倭寇一個軍,配上其他的整編軍,湊足三十萬軍隊,足以和倭寇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決戰,我完全有把倭寇把我們所面對的倭寇打敗,這樣好的武器,卻被這些戰鬥素質低下的軍隊所掌握,要是我軍能夠裝備這些武器,該有多好啊!
搖搖頭,我立刻命令鄭宇強統帥部隊警戒海岸,而我則拿著酒瓶,喝著酒,坐在碉堡裡面,等著倭寇來進攻,可惜啊!這麼好的裝備我們卻得不到,要是我們能得到的話……要不要利用這一次的事件來做一點什麼事情呢?英國人是自顧不暇了,幫不了我們,可是美國人不一樣啊!要是我們可以展現出足夠的戰鬥力,就足以打動美國人的心!
一個英國軍官從後面跑了過來,身後帶這一批士兵,引起了一陣喧譁,他在那裡嘰裡咕嚕的叫喊著,惹得鄭宇強一陣不痛快:“軍座,那混蛋洋鬼子在說什麼呢?好像是在罵人啊!洋鬼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鄭宇強說著就要上去打他,我一把拉住鄭宇強,說道:“那洋鬼子是在找我呢!問我們這兒誰是指揮官,估計是因爲咱們接替這裡他們不知道,我去把他打發了,你給我在這裡好好的盯著倭寇,別讓他們鑽了空子!”
鄭宇強立正:“是!軍座,會洋文就是好,都不用翻譯的,改明兒您也教教我唄!”
我笑道:“行!看你小子有沒有那個天分!洋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會的;當年袁世凱手底下有個大將軍叫徐樹錚,人家兩個星期就能學會一門外語,我倒希望你也是那種人,那樣的話我就送你去讀大學,去深造,將來也算是我們一百軍裡面出來的高材生,光耀門楣啊!”
鄭宇強摸了摸腦袋,訕訕笑道:“還是算了吧!我沒那個天分,還是跟著軍座吧!”
我笑著搖搖頭,換上了嚴肅的面孔,走出了碉堡,看了看那個大聲喧譁的英國軍官,我看了看他的軍銜,是一個英國準將,估計是這裡的總負責人,原先會說中文的愛德華也在他身邊,一臉的無奈;看來是他向這個準將報告了這裡的事情,於是這個準將前來興師問罪了,其實這倒也是我的自做主張,楊慕琦爵士並沒有給我獨立堅守這裡的命令,我只是想展示一下中國軍隊的戰鬥力,不過這不也是這些英國佬所希望的嗎?只是看來這個英國佬對中國人的成見特別深。
秉持著禮貌第一的觀念,我還是朝著他敬了一個禮,然後對愛德華說道:“您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愛德華很無奈的說道:“歐陽將軍,很不幸,這是我的長官;他對於您在沒有得到總督閣下的命令之前就來到這裡讓我們離開表示非常的不滿意,他希望,嗯,希望您可以離開這裡,將這裡交還給我們防守。”
愛德華的表情告訴我,這種翻譯是經過他自身的再三權衡之後才說出來的官方語言,而這個一臉怒氣和高傲的英軍準將,顯然不會這樣對我說,他的原意,我想愛德華也一定比較無奈,所以纔不敢告訴我,但是很快,那個英軍準將說出了一句話,具體的話我沒有聽完,因爲當我聽到了“chinese”和“pig”這兩個單詞之後,我已經明白了這個傢伙的原意是什麼,愛德華一臉的不安,似乎想要阻止什麼,但是那個英軍準將已經說了出來。
我頓時就又有了想要殺人的衝動,這個傢伙的嘴巴比之那個英國士兵的嘴巴還要臭,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而且,他是在侮辱整個中國,如果不是即將要打仗,我會立刻將他狠狠地揍一頓,不過我忍住了這種衝動,因爲我聽到了槍聲和炮聲,倭寇的進攻開始了!這英國準將一看這個情況立馬就想推開我帶兵前去,我攔住了他,將他退回了原來的地方,暗暗使上了力氣,將他的胳膊抓住,這英國佬痛的叫出聲來:“Bastard! Let me go! Bastard!(混蛋!放開我!混蛋!)”
我笑著說道:“愛德華,原原本本的翻譯給他,準將先生,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在這裡看完這場戰鬥,然後再做出決定,因爲一個軍人,是不可以如此衝動的,尤其是一個指揮官;另外,我不說英文,不代表我不會英文;您要記住,在一個聽得懂英文的中國人面前,不要將“chinese”和“pig”這兩個單詞放在一起,否則,您的身體的某個部分,一定會進入醫院,進行治療。”
說完,我不看這個英國佬的反應,轉身離開這裡,對付這種人,說理是行不通的,只有拿著血淋淋的戰績,才能讓他老實一些,那麼這些倭寇,我就一個也不會放過了;回到了碉堡裡面,士兵們已經激烈的和倭寇展開了戰鬥,倭寇登陸的兵力大約有一千多人,人數還是很多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不過在我們掌握了這些先進的武器之後,我根本不擔心了,鄭宇強這傢伙操著一挺重機槍正在瘋狂掃射,另一邊東叔帶著幾個人操作起了迫擊炮,火力兇猛,數不清的架設機槍也被士兵們掌握,火力空前的兇猛。
要是在羅店對付倭寇十一師團的時候我也擁有這些武器,何須潛入海中,泡了一個晚上,只爲在海灘上截擊倭寇?從而避免被他們的炮火擊潰?雖然倭寇的炮艦同樣展開了轟擊,但是在這些現代化的防禦措施之下,效果比起攻擊我們的羅店要差了很多,比起羅店寸寸焦土的情況,這裡實在是好的太多了,讓我難以釋懷,要是那個時候我有這種武器,我的那些弟兄們,何須用血肉之軀去對抗倭寇的軍艦?
心中怨憤難以平復之下,我瘋狂的衝到了一挺架設機槍旁邊,操起那挺機槍就對著登陸的倭寇瘋狂的射擊,兇猛的火力將倭寇死死的壓制住了,但是倭寇的艦炮還是比較有威脅的,我來到鄭宇強身旁,對他大聲吼道:“鄭宇強!你帶一批人,繞道倭寇的左側,就是那裡,側擊倭寇,和他們打肉搏戰,那樣倭寇的軍艦就不敢轟擊了!快點!”
鄭宇強一見是我,立刻丟下了重機槍:“是!”
說著鄭宇強就帶著一批人偷偷地順著戰壕繞了過去,我則繼續率兵正面抗擊倭寇的進攻,這夥倭寇在進攻之初顯得有些散漫,和我預料的一樣,雖然英軍的武器裝備強於倭寇,但是論戰鬥力,英軍其實還比倭寇要低很多,要是我們擁有英軍的裝備,香港島絕對不會被倭寇奪取,絕對不會!而現在我們掌握了這些武器,就將千餘倭寇死死的壓制住了,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因爲鄭宇強他們已經繞到了倭寇的左側,衝鋒槍人手一支,兇猛的火力頓時就將倭寇打懵了,他們也許還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中國人,他們竟然還呆了一會兒,才展開還擊,但是趁著這個檔口,除了依舊在射擊的炮兵以外,我已經命令全體士兵衝上前去,拔出大刀準備肉搏,這是我給這支部隊的特殊裝備,人手一支衝鋒槍,充分的彈藥,還有背上揹著的大刀作爲近戰武器。
一輪又一輪的炮彈射擊過後,衝鋒著的士兵們又拿出*,幾百只*向著倭寇扔了過去,頓時就是一片塵土揚起,這是最好的機會!“衝!加速!把他們全部解決掉!”我大聲吼道,拿著大刀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士兵們緊隨我身後,朝著倭寇衝了過去,鄭宇強他們早就趁著那個時候衝到了倭寇的軍列裡面,大開殺戒,衝鋒槍掃射之下,倭寇紛紛倒下,而後丟下已經打完子彈的衝鋒槍,拔出大刀開始斬殺。
整個灘頭被血染紅了,但是這樣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我都提不起勁兒來殺倭寇,和當初羅店的血肉海灘相比起來,這哪裡值得一提?一刀接著一刀,我斬殺了不計其數的倭寇,一邊殺著,一邊感到好笑,或許這些倭寇到死都不會知道殺死他們的這些中國軍隊,是從何處來到的,他們也許自從進攻香港以來,也就沒有遭遇到這般恐怖的防守和進攻,這支倭寇完全沒有展現出一貫的強悍,而是顯得有些慌張。
這些倭寇甚至沒有組成隊列進行反擊,而是慌亂之中失去了組織,我找準機會把幾個穿著軍官服侍的倭寇殺死,這些倭寇顯得更加慌亂,雖然素質尚存,但是其戰鬥力實在是和我所遇到的倭寇不能相提並論,難道倭寇也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或者是被這幫英國佬“慣”壞了?
這樣的對手,哪裡是我那精挑細選的五百勇士的對手?沒過二十分鐘,他們基本上就被擊潰了,餘下的倭寇除了一部分還在抵抗,剩下的紛紛往海水裡面退去,希望乘上等登陸艇迅速逃離,但是被殺的起勁兒的我軍戰士狠狠地按在了海水裡面,一刀下去,鮮血涌了上來,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又會有一批鯊魚過來,享用這頓豐盛的人肉大餐,看著殺得差不多了,我命令軍隊立刻收兵回防,順帶著一刀斬下最後一個倭寇的頭顱,整支部隊立刻往回撤退,迅速的回到了陣地當中,重新擺開了防守陣型。
提著染血的大刀,我笑著來到那個已經看呆了的英國準將面前,看著他,不屑的說道:“ 愛德華,你告訴他,我想請問他,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我的士兵,是否可以繼續承擔這裡的防務?是否可以擔任這裡的防備軍隊的職責?”說完,我把大刀往地上一插。
愛德華打了個寒戰,看了看我,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向這個已經看呆了的英軍準將飆到了我的意思。
英軍準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刀,用顫抖的聲音說道:“yes,yes……”
還挺上道兒的,我冷笑一下,於是我對愛德華說道:“你告訴你們的長官,這裡就交給我和我的軍隊來防守,如果你們願意支援,我沒有意見,如果不願意,也無所謂,三天之內,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還有,我需要一支戰地救護隊和足夠的藥品,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連這樣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是嗎?”
愛德華打了個寒戰,而後立正說道:“遵命!長官!”而後他便對那英軍準將說了一通話。
準將只是點點頭,他的目光還在遊離著,似乎依舊魂不守舍,並不能理解這一切。
我不屑地笑了笑:“愛德華,告訴他,這一次我原諒他了,但是不會再有下一次,下一次再有,我將不會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說完我就要離開,我不想耗費時間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看到他們,我總是覺得很壓抑,自己的國土上,卻有一羣洋人要行使統治權;而我們現在居然在爲保護他們的統治權而作戰,這是何等的諷刺?
“sir!”那個英國準將突然朝我喊了一句,我轉過身來,看著他漲紅的面孔,那英國準將又對愛德華說了一句話,愛德華聽後面目詫異的看了看準將,隨後點點頭,問道:“將軍,我的長官想要知道,雖然比較冒昧,但是他仍然希望您可以告訴他,向您這樣勇敢的將軍,和這樣精悍的士兵,整個中國,還有多少?”
我笑了,感情這個準將是對我國的實力產生了懷疑?還是對香港前途感到擔憂?
我轉過身子,把大刀插在他面前的土地上:“我們已經單獨和日本軍隊對抗了十年,從一九三一年一直到現在,我們一直都是單獨和日本軍隊抗衡,這樣的抗衡將一直持續到我們取得徹底完全的勝利,並拿回一切屬於我們的東西之後纔會停止!這樣說您是否可以明白?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愛德華聳聳肩,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翻譯給準將聽,英國準將的眼光變的閃爍起來,良久,他的目光變得平靜,然後搖搖頭,對著愛德華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朝我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愛德華朝我說道:“長官,他,他說會立刻調撥戰地救護隊前來爲傷員救助,如果您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提出來,我們將盡量滿足!三天之後,我們會派軍隊前來接管這裡!”
我笑了笑,轉過身離去了,我要和我的士兵們待在一起,而不是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經過這一場戰鬥,我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實力纔是最有作用的語言,實力可以解決一切,尤其是在國際問題上,我國必須要展現出足夠的實力,才能讓這些歐美國家重視我們,從而得到我們想要的,而這,僅僅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