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的藤川沒精打采地伏在桌上, 心裡還想著早上的事情。
那個墨綠色頭髮的男生一定會來找自己麻煩的,還有一直纏著讓自已放學後介紹鬼靈的新田,真是麻煩死了。他還要找弟弟的, 但麻煩的事情愈來愈多了。而現在只能確定有人想要讓自己消失, 不然事情都不會剛好針對他。
要是跡部在的話, 他會怎樣做?
此時, 一個身影坐在藤川的面前, 手擱在藤川的桌上,說著自以爲是的話:“藤川,想我了?”
“誰會想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藤川頓時打起精神, 坐直身子吼道。
“啊嗯,那你想誰?”跡部擡著下巴, 似乎在說‘除了我, 你還可以想誰’一樣。
“想…想手冢!對, 就是手冢!”藤川左思右想,終是說出了手冢的名字。說到手冢, 他還沒有問到弟弟的事情啊。
“明明是在想我的,你真是口不對心。”跡部伸出另一隻手,挑起了藤川的下巴。
而這曖昧的動作卻被在課室裡休息的幾個學生和爲跡部打點事情的樺地忽視了,他們都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事,目不斜視就是良方。
“你才口不對心!”藤川側頭甩開跡部,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纔想到跡部的。瞪了對方一眼, 他哼了聲道。“我說, 是你想我纔對吧?不然怎會突然這樣說, 你才口不對心!”
“在煩什麼?告訴我。”跡部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什麼, 突然就轉了個話題,一雙灰眸緊盯著藤川。
藤川回望著跡部, 皺眉應道:“石田的護花使者,我弟弟的事情,還有各種各樣的……”
跡部靜看著藤川,沒有立刻回話。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撫上藤川的黑髮,把他的頭髮揉亂:“護花使者?啊嗯,你處理不了嗎?而你弟弟的事情,我不是說過嗎?我會幫你的。”
“不要…不要動我的頭髮!”藤川微微睜大紅眸,不知所措地拍掉跡部的手,然後又把下巴揚得高高的,說話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我怎…怎麼可能處理不了!我…我……”
“這麼容易煩惱,是因爲訓練太少了吧。”跡部好笑地看著順著自己頭髮的藤川。
“我的訓練很足夠了,你不要給我添麻煩…今天放學還要被新田拉去找鬼聊天……”藤川瞪了跡部一眼,然後對他抱怨道。
“那個不華麗的女生……”跡部撫上了淚痣,語氣帶著一點不滿。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藤川怪異地看著跡部,一臉不解。
“你這是關心我嗎?”跡部的目光閃了閃,斜眼望向藤川。
“才…纔沒有!我關心其他人都不關心你!”藤川皺眉反駁,扭頭不看,卻又輕聲補了句。“自戀狂。”
跡部挑了挑眉,悠悠地伸手撫上藤川的臉頰,毫不留情地捏住外扯。藤川嗚嗚的大叫,舉手就想要拍在跡部的手上,卻被跡部及時躲開了。
“你竟然捏我的臉!”藤川捂著被捏得發痛的臉叫道。
“啊嗯,你有意見?”跡部勾了勾嘴角,揚起下巴道。
聽到跡部的話,藤川咬牙切齒地站起來,轉身撲到跡部的身上,雙手飛快地往跡部的雙頰伸去。
只是跡部早已料到藤川的反應,他左手攬住藤川的腰,右手把藤川的左手抓緊。在藤川另一隻爪子快要碰到跡部的臉時,跡部在他的腰間重捏了一下,藤川痛叫了一聲,身體就馬上軟下,伏在跡部的身上。
此時,藤川無力地跨坐在跡部的腿上,雙手抓住跡部的校服,忍痛地咬脣。而跡部則是悠然地抱住藤川,高傲的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表情。
“可惡…竟然捏我的腰……”藤川羞憤地在跡部的耳朵吼道,想他最敏感的地方竟然被抓住了,真是太讓人不高興了。
“真是很敏感,是因爲我吧。”跡部沒有在意他在自己的耳朵叫罵,反而轉頭在藤川的脣上輕啄了一下,理所當然地道。
“你竟然親我!放手!滾開!”藤川睜大紅眸,激動地掙扎,差點就掉下了。
“又不是第一次。”跡部勾了勾嘴角,用力抱緊藤川,不讓他跌下去。“別亂動了,你這樣動我怎麼放開你。還是你想所有人回來時,都看到你對我自動獻身?”
聽著跡部的說話,藤川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不停地讓自己保持冷靜。接著跡部就如他所說一樣,把藤川放下,伴隨著鈴聲的響起,下午的課就開始了。
奇怪的是,藤川的心裡面沒有了之前那煩悶的情緒。他疑惑地託著下巴,看向斜前方的跡部,腦袋想不出一個確實的答案。
放學的時間又到了,藤川收拾好東西后就隨著跡部一起離開課室,他沒有主動跟跡部說話,而跡部亦沒有說話,只是偶爾撇向藤川,似是在確認他的情況一樣。
網球部比平常更吵鬧,嘈雜的人聲讓藤川皺起了眉。跡部舉起右手,打了一下響指,衆人就隨即安靜下來,就像中了魔法一樣。
藤川無言地看著衆人,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們是怎樣聽到那一下小聲響。
“發生什麼事?怎麼網球部變成了市集?”跡部帶著藤川走到人羣的中間,發現一個冰冷的身影正與忍足.交談。揮手讓樺地把衆人散去,他才示意忍足說話。
“跡部,青學網球部部長有事找藤川。看來,我們的藤川很受歡迎呢。”忍足的臉上掛著輕浮的微笑,有意無意地瞄向藤川。
藤川沒有理會忍足的說話,高興地擡頭看向手冢:“你來了正好!”
“我想請你幫忙,這裡不方便說。”手冢平淡地道,卻不難聽出他語氣裡的焦急。
“可以,我們走吧。”藤川覺得手冢一定是有要事,不然都不會來找不太熟悉的自己。他轉頭看向跡部,揚頭說了句。“我今天請假。”
跡部看了眼手冢,才望向藤川,邊說邊轉身走去:“只有今天。”
藤川皺了皺眉,他總覺得跡部有點不滿,搖了搖頭,他隨著手冢離開學校,更順利甩開了半路出現的新田。
他走在手冢的身旁,不時擡頭看向手冢的側臉,心裡想著他什麼時候纔會說出他要自己幫忙的事。
沒等他多想,手冢淡聲道:“我的爺爺,精神突然變壞變差,什麼人都不管,常常以爲已故的奶奶仍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