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藤川原爽快地道,然後輕鬆地走出網球場,馬上就被幾個人圍住,使他沒有留意到一個古怪的女生急忙地跑走了。
“藤川,你做得很不錯。”忍足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第一個上前說話。“學了多久網球?”
在忍足靠近以後,藤川原似乎感覺到什麼一樣,然後半垂下頭,臉上竟是帶著一點懷念:“數不清呢。”
“是嗎?”忍足不相信般輕問了一句,卻又沒有想要對方的響應,就提出了另一個話題。“明天是星期六,你可還差我一次午餐。如果你可以帶上網球拍,明天順道打球吧。”
“打網球嗎?”藤川原一邊想著一邊打量忍足,自然不是爲了看看忍足有多少實力,此時的他,是在找尋那股忍足身上那陰氣的來源。
只是他沒有發現到什麼,也許那些陰氣是附在某種物品上,而忍足沒有帶回來吧。不過那股陰氣還很弱,只要不帶在身上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不想?你不是喜歡網球嗎?”忍足以爲藤川原的猶豫是不願意,就巧妙地利用了他對網球的熱愛,希望可以讓藤川原動心。
“纔沒有不想呢!我很久沒有打過了,所以今天很高興。”藤川原笑著點頭,然後用帶著靈力的手輕拍忍足的手臂。“那明天一起打網球吧。”
忍足感覺到在被藤川原觸碰之後,身體被一陣清涼的感覺覆蓋,那一種感覺很是奇妙。搖了搖頭,把這個感覺甩開以後,就看到打點好事情的跡部正走過來。
“藤川,你好像小矮人在打球。”跡部的臉上似笑非笑,說話一點都不留情。藤川原馬上握著拳頭想要回罵,卻被跡部接下來的說話打斷。“可是,還勉強看得入眼。”
藤川原剎時停住了,剛被憤怒充滿的腦袋開始運轉,然後用一種近乎鄙視的目光瞪著跡部:“想稱讚我就直說,不用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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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讚你?你的水平似乎也不是很高,有值得稱讚的地方嗎?”跡部自我地揚起下巴,似乎在表示他的水平纔是值得稱讚。
“可惡!你才水平不高!我要跟你打一場!”藤川原舉起球拍指向跡部,一時的憤怒讓他說出了絕對會後悔的話。
此時藤川原的心裡只想到自己實在是太笨,之前怎麼會去救他,這種自以爲是的人被鬼咬死就算了。
“你有資格跟本大爺打嗎?”只要一說到網球,跡部的傲氣就比任何人都高。
“你纔沒有資格跟我打。”藤川原咬牙道,他已經氣得連自己在說什麼都快要不知道了。這個跡部總是要激怒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有意的?想到這裡,藤川原皺起眉,深吸口氣,心裡叫自己不要中計:“嗯哼,你是不是不敢跟我打呢!”
“激將法?對我沒用的,矮子。不過,既然你都邀請我了,我就去吧。”跡部挑了挑眉後放話,說得好像他願意答應就是至高無上的恩典。
“你…你...討厭啊!”藤川原被說得一陣氣結,卻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他賭氣般扭頭,冷哼了聲。
“好了,都說少句吧。雖然不能跟藤川單獨相處有點可惜,不過現在也沒差,我們三人約會吧。”忍足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我可是放棄了跟美女的約會啊,你們不是想要讓這個約會也告吹吧。”
“別說得你好像很爲難一樣,本大爺何時說不去?只怕某矮子不敢去了。”跡部斜眼看著藤川原,想要表達的事情顯明可見。
“我纔不是矮子,我沒有不敢去!”藤川原用力瞪著跡部,似乎想要把跡部瞪穿一樣。
“啊哼,我又沒有說誰是不敢去的矮子。”跡部好笑的看著藤川原,嘴角勾起了一點。
藤川原狠狠地咬著牙,說了句‘我明天會準時到’就轉身走掉,連忍足的事情都忘記了問。
到了第二天,藤川原揹著網球袋就離開了家,前往約定的地方。當他到達斜徑的時候,忍足和跡部已經到了。他們一個倚著牆壁裝酷,一個站在行人路旁用手機傳訊息。
“藤川,我們先去吃午餐吧。”忍足對藤川打了個招呼,就提議道。
藤川原點了點頭,目光一直落在忍足的身上。因爲昨天被他清除了的陰氣又回來了,此時忍足被一陣濃濃的陰氣覆蓋,大概是忍足把那件帶陰氣的對象帶了出來。
“藤川,盯著人看是很沒禮貌的事情。”跡部撫上右眼下的淚痣,從語氣裡卻聽不出他的想法。
藤川原猛地回過神來,瞪了跡部一眼:“哼,我又不是盯著你!”
“你們再吵下去,我們要到何時才吃到午餐?”忍足拍了拍藤川原的頭,雖說著和事的話,臉上卻是看戲的表情。
“別拍我的…小心!”藤川原不敢大罵,只得埋怨般對忍足道。而在同時,一個人駕著一部失控的單車急速衝來,他們已經來不及走避。
藤川原皺起眉,本想要把站在近行人路中心的忍足拉開,自己就嘗試把單車截停,他可是帶了不少好用的東西,而且靈力也可以實體化,只是非到必要時候都不會用,畢竟太費力量了。
只是,他根本就沒有動手的餘地,忍足動作敏捷地抱起一旁的藤川原,轉身就往牆上貼去。藤川原的背部一下子撞著牆上,剎那的疼痛使他的臉孔不禁扭曲起來。
而那單車就畢直地往前衝去,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你們沒事吧。”原本靠著牆的跡部走到二人身旁,看到他們的動作後就挑了挑眉。“忍足,你太飢渴了?這麼不華麗的人你都想要?”
這時,藤川原一個刀眼過去,才皺眉看看現在的情況。只見他被忍足按在牆上,一手按著他的臂,要多靠近有多靠近。他的額角抽了抽,忍不住猛力一推,使原本想要看他情況的忍足一下子被推了開去。
忍足扶著馬路旁的欄桿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仍是一貫的輕浮,就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他沒有被推開一樣。
他望了藤川原一眼,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只要抱著藤川原,原本身上的沉重不適感就會被清涼的感覺取替。他勾了勾嘴角,是藤川原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還是他本身就會散發出這樣的感覺?
“看…什麼看…”藤川原馬上扭頭,臉帶不滿。卻又想到忍足也是想救他纔會這樣,就不禁嘆了口氣,終是艱難地張口:“剛纔謝…謝謝…還有…忍足你有沒有帶著什麼古……”
“好了,到此爲止,我不想被人圍觀。”跡部用‘我很不爽’的表情看著二人,他不在意被人注視著,甚至覺得被注視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絕對不是想要那種看戲的目光。
此時藤川原和忍足纔看向四周,不幸地發現他們已經成爲了大半個焦點。剛被打斷的藤川原皺著眉,心情不佳地隨著跡部和忍足離去,走進一間普通的餐廳,並坐在窗邊的位置。
“今天的廚師推介是蝦仁焗飯。”聽著侍應介紹的食物,藤川原那不滿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他興致勃勃地翻著菜單,其實他到餐廳的次數不多,數完手指再數腳指就差不多數完了。因此他還是對餐廳感到新鮮,就只差跟什麼人來吃。他撇了跡部一眼,就扭開頭。
跡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他看著藤川原那賭氣的樣子,就想到自己對他的疑問,和那晚所看到的東西。即使他看到了那個情況,但要他相信那是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還是有點難度。喝了口水,他自顧自地看著窗外。
忍足看著對面那兩個人的反應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許今天真是不宜外出。可是,也總算知道了一點事情呢。他託著下巴,目光不時瞄向坐在對面的藤川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