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藤川和跡部下定決心要去把事情完全解決, 可他們既沒有能找到平川家據點的方法,又不知道他們內部情況。若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去,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毫無頭縮的二人只得先回到學校上課, 坐在課室裡, 他們都顯得很心不在焉。而這天, 他們的班主任平川沒有上課, 第一節課就變成了空堂了。
跡部轉頭望看藤川的位置, 只見藤川皺起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菊地突然在窗外出現。她揮手引起藤川和跡部的注意力, 然後指了指樓下,就轉身往下飄去。
藤川也不管代課老師的的叫喚, 第一時間跑出課室, 走到菊地所指的地方。
跡部自然是不會讓藤川一個人, 他冷眼撇了茫然的代課老師一眼,就隨著藤川跑去。
“喲~小朋友, 跑得挺快啊。”菊地好心情地道。
“有什麼事情?”藤川緊張地問,似乎是抱著一點對方會把事情告訴自己的希望。
“就是來看看小朋友而已。”菊地撥了撥頭髮笑道。“看來你跟你的小情人過得不錯。”
“別說廢話了!”藤川壓抑住快要爆發的憤怒,握緊拳頭道。
“怎麼愈來愈不可愛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菊地無奈地攡手, 微微蹲身對著藤川道。“聽住了, 小朋友, 你不是想找你的弟弟嗎?你不用繼續找了, 今晚小弟弟就會來你現在住的家了。”
“你們…要開始計劃嗎?”藤川愣了愣, 輕聲地問。“爲什麼要告訴我?”
“嗯──因爲那位大人很希望你能夠阻止他。”菊地伸手撫上藤川的頭髮,難得地輕嘆了口氣。“請你去阻止他吧。”
“那位大人是誰?既然不想做這種事, 爲何要做下去?”藤川后退了一步,站在跡部的斜前方。
“唉,小朋友很笨啊。”菊地揉亂了藤川的頭髮,然後在藤川發火之前輕笑退開,邊離開邊道。“大人的想法,我這個小小的鬼怎會知道?可是小朋友不同,你一定可以想到的。”
看著遠去的菊地,跡部半垂下頭,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看向一臉迷惑的藤川,然後拉住他的手。
爲避免跡部因接觸自己而令靈子消失,藤川一直都在全身佈滿薄薄的靈力。當被跡部接觸到後,他纔回過神來,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跡部。“你不是想叫我不要回去吧。”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辦了。”跡部挑眉,拉著藤川就邊打電話邊往外走。
“你又怎麼了啊!不是說好了一起解決的嗎?”藤川不願向前走,身體拉後,瞪向跡部。
“這次你要聽我的話。”跡部一直壓抑的氣勢一下子涌出來,認真的神色使藤川都不禁愣住。“那像是一個圈套,就等待你跳進去。”
藤川扭開了頭,好一會兒,他用力想要掙開跡部的手,看來是決心要回到跡部家。
“原,別任性了。”跡部擡起藤川的下巴,目光專注。
“你反口,你之前明明……”藤川咬了咬脣,眸子裡滿載著憤怒。只沒待藤川說畢,跡部就突然把藤川抱住,又在下一刻鬆開藤川,拉著他往外走去。
“你怎麼了?”藤川愣了愣,然後猛力掙扎。
“回我們的家,反正你是一定要回去的吧。”跡部拉著藤川,心裡暗罵自己怎麼會一直想要逃避。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的思考都只圍繞著藤川的安全而轉,甚至爲了讓他安全,連逃避都不要緊。
但對跡部來說,逃避卻是不能容許的事情。作爲一個冰帝的帝王,怎麼可以逃避?
藤川的表情在聽到跡部的說話後,就馬上變得堅定。然後反拉著跡部往跡部家的方向跑,卻被跡部強硬地扯停。
跡部挑了挑眉,在藤川發火之前,一手把藤川抱在懷裡,讓其不能言語,一手把電話拿出來,打給自己的司機。“你給我安份點,我們乘車回去。”
當二人回到跡部家時,跡部家依然是一遍安靜,看來平川家確實是如菊地所說,在晚上纔會突襲。現在他們要做的是去做好準備,這樣在平川家來襲時就能與之對抗了。
他們走進了花園,第一時間就是找到明。明是整個跡部家的守護靈,可說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們要先確認明的安全,然後再進行對策。
“少爺,你們怎麼回來了?”明從噴水池裡出來,臉上帶著一點擔憂。因爲他知道這是上課的時候,若果他們突然回來了,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吧。
“平川家今天就要來了。”藤川緊接明的話道。
“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次他們會被一網打盡。”跡部微瞇灰眸,語氣帶著一點自己領地被侵佔的不滿。
“跡部少爺,這不是容易的事情。”明沉默了一會,搖頭嘆息。“對了,你們怎會知道平川家的行動?”
“菊地…一隻之前就認識的鬼……”藤川皺起了眉,顯然是爲了明所說的事情而煩惱。
“總之,我們要做點準備。這些事情我不瞭解,你們先研究一下,有需要我幫忙的就說吧。”跡部揚起下巴道。雖然在降靈師的事情上他只是一知半解,根本幫不上忙,但在其他的事情上他亦希望能幫到一點忙。要他只坐著等結果,沒有可能!
“少爺,那大宅的佈置就交給你了。”明伸手撫上藤川的頭髮,柔和地道。“我會配合你來加強對大宅的保護。”
“嗯,我知道了。”藤川認真地點頭,轉身拉起跡部,臉卻不是看向對方。“我…我們一起去吧。”
跡部的嘴角微微勾起,在這個情況下,藤川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如果這次他們能安全渡過,他就要把自己和藤川的事情完全公開。不管想要阻礙他們的人是誰,他都要讓二人的關係完全明確起來,更要對藤川表白。
畢竟他們誰都沒對誰說過那三個字,只希望這不會成爲他們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