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跡部家的豪華車子裡,藤川不自然地左顧右盼,坐不安穩。
“你給我安靜點,現在緊張有什麼用?”跡部抱著雙臂,撇了藤川一眼。
藤川瞪了跡部一眼,然後看著窗外道:“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
“沒有本大爺該明白而不明白的事情,更何況我們連吻都接過了,還會不知你的想法嗎?”跡部自大地放了句話,滿不在乎地表示他們這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的事實。
聽到跡部的話,藤川不憤地轉頭望去,咬牙切齒地道:“你…你這個混蛋!還說得這麼隨意啊!我們沒有接吻過,聽到不?”
“嗯哼,你很在意我們接吻過的事嗎?你不是像個女生般在乎初吻之類的吧。”跡部用一種‘我跟你接吻你就該感動了’的表情看向藤川。
“我…我纔不會……啊!”藤川激動地說著,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可怕事情一樣彈了起來,撞到車頂。他慘叫一聲就跌坐在椅上,彎身捂頭,痛得說不了話。
“粗心大意。”跡部皺了皺眉,看著捂頭不動的藤川嘆了口氣,伸手把藤川攬到自己身旁,強行把藤川的手拉下,仔細地檢查他的腦袋。“沒受傷,只希望你的腦子不會撞得更笨。”
“你纔會變笨啊……”藤川擡頭叫道,可只要一動,頭頂就痛得很,一滴淚水從紅眸流出來,可憐得很。
“既然痛就回去算了,我的時間不是很多。”跡部在藤川的頭頂輕吹著氣,手順著他的背。
“不要!難得出來了,就要找到線索!你把我帶到手冢家附近就可以了。”藤川抓住跡部胸前的衣服,紅著眼道。這麼一鬧,他就忘記了本來想到的事情。
“真是任性。”跡部拍了拍藤川的頭,使藤川痛得嘶嘶的叫。“要找弟弟的話就不要哭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啊。”
狠狠地瞪了跡部一眼,藤川纔想到跡部家時的對話,就一下子沒了火氣,伸手就拭去剛纔痛得掉下的淚水:“我沒有哭,怎麼會哭?”
“是麼?”跡部在車子停下後,推開車門,走出車子。他回頭看著還在拭淚的藤川,對著他伸手道:“快出來。”
藤川擡起了頭,抿脣瞪著跡部,在看到跡部不滿的眼神後,皺了皺眉,把手放了上去,一下子就被跡部拉了出車。他扭頭不看跡部,自言自語地道:“我又沒讓你拉我。”
“好了,別廢話了。”跡部斜眼看向藤川。“手冢家在前方,你要過去還是在附近找?”
“先在附近找好了…我們分頭找吧。”藤川想了想後,就抓起了跡部的手,似是在擺弄著什麼。“手鐲的功能很正常,你身上…還有印記…我可以感應到你的情況,包括你感受到的氣息。”
“嗯哼,那我先走了。你可不要迷路。”跡部點頭,頓了頓,突然在想自己是了爲什麼而幫他。晃了晃頭,撇了藤川一眼,就轉身離開。
正要往另一個方向走的藤川停止了腳步,握拳深吸口氣,壓下了對跡部的不滿,向前走去。
在經過手冢家的時候,藤川停住了腳步。他擡頭觀察手冢家的房子,然後閉上了眼睛,舒暢地嘆了口氣。
手冢家的房子被一種正氣所包圍著,有異於令人心寒的陰氣和降靈師的清爽氣息,這是一種代表著正義善良的氣息,在某程度上,是可以抵抗陰氣。
藤川看著房子發呆,心裡想著藤川水爲何會想要走進手冢的家。是爲了這正氣?可是,作爲降靈師的後代,身上都有靈氣,根本不需要用到正氣。
正當他想得入神,一隻白色小狗的叫聲喚回了他的神智。小狗從路邊跑來,在手冢家前轉了兩個圈,就轉頭看向藤川。小狗似乎知道藤川看到它,就歡快地跑到藤川的面前,輕快地叫了幾聲,想要吸引藤川的注意力。
藤川垂頭看著小白狗,輕笑了聲就蹲下來,伸手摸小狗的頭道:“小白狗,怎麼在街上亂走啊?有心事嗎?”
小狗似乎明白藤川的話,低鳴了幾聲,就噌了噌藤川的手。藤川想到自己還有事做就想拍了拍小狗的頭站了起來,此時,小狗突然興奮地向手冢家的方向叫著。
藤川擡眼望去,只見手冢正揹著網球袋從家裡走出來。手冢在看到藤川后,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然後平淡地把門關上,走到藤川的面前道:“午安,藤川。”
聽到這平板的打招呼方式,藤川突然發現自己應付不來,他乖巧地擡頭道:“午安,手冢。”
這時,小白狗在手冢的旁邊又叫又跳,可是手冢卻無所發現。藤川看著單方面興奮的小狗嘆了口氣,然後皺起眉哀怨地看了手冢一眼。
手冢愣了愕,然後問道:“你來找你弟弟的線索?”
“是啊……”藤川的眼神暗了暗,然後打起精神看向手冢。“上次都沒有好好的詢問,你可以告訴我嗎?”
手冢平靜地看著藤川,看得藤川都以爲自己的話有問題時,他才淡淡地響應:“可以。我現在要去網球場,你來嗎?”
“啊?”藤川茫然地看著手冢,對手冢的說話似乎有理解不能的感覺,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看了身旁在轉圈的小狗一眼道。“那個,我想順道問問,你有養過寵物嗎?”
手冢沒有反應,盯著藤川一會,就轉身往網球場的方向走去。“沒有。”
藤川疑惑地看著手冢,總覺得他的語氣有點不對勁。可他還是要先顧好弟弟的事情,於是他跟上手冢的步伐,沒有再問這件事。
他邊走邊觀察,發現手冢走路時的步伐很一致,表情也沒有變過分毫,給人冰冷的感覺。跟跡部不一樣,跡部就是站著都讓人感到他很自戀,所有的目光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
腳步頓了頓,藤川狠狠地鄙視了突然想到跡部的自己,看了眼手冢,靜候手冢說弟弟的事情,本想開口問的,可又怕不禮貌,只得等待。
垂頭看了看一直跟著二人的小白狗,小狗似乎知道手冢看不到它,可是它還是一直跟隨著手冢的腳步,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他突然對小狗的事情有了興趣,或者在許可的情況下,他能幫這隻小白狗一個小忙。
不久,手冢帶藤川走進網球場。把網球袋放下後,他從裡面拿出兩塊網球拍,把其中一塊遞給藤川后,就站到球場裡,以沒起伏的聲音道:“想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就先把我打敗。”
藤川聽到後差點把網球拍捏斷,火氣一下子涌出。他咬牙瞪著一臉平淡的手冢,舉起球拍就道:“可惡,我會勝出的!你就等著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