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齊家是這樣才受傷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溫嵐就是一切罪責的罪魁禍首!
看著爾沫的臉被溫毓的大手捏得發青,看著爾沫的眼淚汩汩的流出,溫嵐心疼的要死,他知道爾沫信了!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責備自己!
“我數三下,放了她!不然我就開槍了!”
爾沫的雙眼一眨!
什麼?溫嵐要開槍?可是溫毓的槍里根本就是沒有子彈的?!
“三!”
溫嵐的雙眼緊緊地瞇著!
“二!”
一步之遙的山崖畔,三個命運糾結的癡情人!
“一!”
當溫嵐喊出了最後的一個“一”,溫毓突然鬆開了手,猛的推了爾沫一把!
爾沫張開雙臂本能的想要保護溫毓,他再怎麼壞,也是自己的父親!這種血脈親情是本能,是天生!
“不要--!”爾沫歇斯底里的喊出了這句祈求!
當!當!兩聲槍響!
爾沫驚訝的看到,溫嵐的槍口指向了天空?!
可是他的心窩一片鮮紅,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用那樣的眷戀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喃喃的喊出了一句,“沫--沫--!”
怎麼中槍的不是溫毓是溫嵐?!
爾沫發瘋的想要衝過去,就在她擡起腿的一刻,溫嵐身子一歪,消失在了懸崖邊緣!
“不--!嵐--!”
溫嵐不見了?!爾沫拼命地眨著眼睛,發瘋的衝向了剛纔溫嵐站的位置!
怎麼會?他怎麼會不見了?!
“嵐--!”爾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大哭!
曾經以爲自己是那麼的恨他!剛剛還在爲他所有的過錯咒罵他!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墜入了懸巖,自己的心碎了!好痛!好痛!
不要死!溫嵐你不可以死!我還沒有質問你!我還沒有責怪你!你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爾沫哭的幾乎要窒息,她從未這麼傷心過,當初知道榮聿死了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個樣子!因爲在溫嵐掉下山巖的一剎,爾沫感到了自己的心重重的一落!落向了萬丈深淵,從此不見天日!
聽到了爾沫爆發式的痛苦,溫毓竟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溫嵐,你也有今天!我從收養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不是個尋常角色。我給你名氣叫溫雅!你卻執拗的要叫‘嵐’?哼,你當我不知道!什麼‘未夜青嵐入,先秋白露團。’你只是怕故人忘記了你!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山風’合併成了一個字‘嵐’!還有相濡集團,我就奇怪,當初你堅持要叫這個名字。哼!‘爾’,不就是你的意思!相濡爾沫!你從一開始就爲了爾沫建立的這家公司!”
溫毓的字字句句都讓爾沫心痛,她一邊流淚一邊扭過頭看著他。
他的槍口還在冒煙?怎麼會這樣?
溫毓看到了爾沫的目光所致,得意的笑著,從身後掏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槍!
“女兒,你還不知道吧?你爹我向來慣用雙搶!我就知道溫嵐那個小子會擔心你受傷,他一定不會向你開槍!果然!他竟然在最後把槍口舉向了天上!哈哈!這可是我們這行的大計!槍口向天,命交老天!乖女兒,你跟老爹配合的很好!哈哈哈哈!”
“你騙我?剛纔你說的那些都是騙我?!”
爾沫憤憤的站了起來,顫顫的走向了溫毓。
“不錯!柳青青根本不是他害死的!”
“那是誰?”
“榮戎!他恨柳青青折磨你!他從柳青青那裡把你之前孩子的標本偷走了,埋在了爾雨的墳墓旁邊!他還一次次的裝神弄鬼嚇唬柳青青,讓她說出了當年害死他養父母的真相!新仇舊怨,榮戎就給她下了毒!”
爾沫深深的閉上了雙目!她的腦子裡不停的閃現著剛纔溫嵐掉下懸巖的最後一瞬間。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炙熱,爲什麼不解釋?爲什麼要讓我誤會?
你一定早就知道溫毓的詭計了,可是你爲什麼不開槍?
他是爲了我!爾沫給出了自己所有問題的答案!
她心碎的清醒著!他寧願含冤而死,也要把生的機會留給我。
“我發誓!我山風這輩子,會盡自己的生命保護你!”
兒時月夜下的誓言,突然重現在了爾沫的耳邊!風!我愛你!
“哦!啊--!”
溫毓異樣的大叫打斷了爾沫的沉思。
睜開眼睛,爾沫看到了滿臉通紅的溫毓,他的雙目瞪得像要凸爆了出來,他的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
“青青!”
溫毓突然向著爾沫走了過來,爾沫坐在地上本能的後退著。
“青青,我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們的女兒很乖!你剛纔看見了吧?她選擇了保護我?她幫我幹掉了那個臭小子!”
爾沫心酸的看著已經精神錯亂了的溫毓,他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向著自己伸出了雙手。
“青青,我帶你去日本!你說你最喜歡櫻花,我在櫻花的故鄉爲你修了一棟房子,有山有水,畫兒一樣的美!”
“我不是柳青青!”
聽到爾沫顫顫的聲音,溫毓突然一下子又跳了起來!
“蕓蕓?!”溫毓竟然哭了!
“蕓蕓,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是我貪心,是我壞!我愛上了你還不知足,你對我那麼好,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貪婪的愛上了你的妹妹!可是你竟然縱容的給了我自由!蕓蕓!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爾沫的心咯噔一聲!
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自己跟陳齊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是爾沫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異母,竟然是兩姐妹?
柳蕓蕓?這不是幫主夫人的原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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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沫驚訝的看著溫毓,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恨我!你竟然連死都不告訴我,齊家是我們的兒子?!哈哈哈哈!這麼多年我像個傻瓜一樣的在清苑幫任勞任怨,我甚至想要害死阻攔我大業的陳齊家,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是我的兒子?!”
溫毓突然衝上來一把掐住了爾沫的脖子,“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
爾沫被他掐的直翻白眼,不停地咳嗽。
“放手!咳、咳……”
就在這時,唐丕衝了過來!
他看到溫嵐走得那麼失魂落魄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了溫毓的司機,唐丕心下一驚!
他似乎來得晚了,溫嵐不見了!
唐丕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絕不能讓發瘋的溫毓傷害了爾沫。
唐丕一把推開了溫毓,拉起了幾乎窒息的爾沫。
“任酈?!”溫毓擡起頭驚訝的大喊!
“你不要找我索命!不是我害的你!是你自己往車上撞得!不是我!不是我!”
爾沫渾身一顫!“竟然是你?原來是你!你自作孽不可活!”
怒不可赦的爾沫推開了唐丕的拉扯,一步步的逼向了溫毓。
“你爲什麼要害死我的媽媽?這些年如果沒有媽媽,我會過得多麼苦?我一直以爲媽媽的死是一場意外,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殺了她!”
唐丕渾身一顫!
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年溫嵐對這個養父的恨,根深蒂固,不可磨滅!
“你去死!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爾沫渾身發顫的大吼!她快要被一個又一個的真相逼瘋了!
溫毓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爾沫,不停地後退,她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