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覺得渾身無力?”
聽到溫毓的質(zhì)問,王博士眨了眨眼,“您大病初癒,身子自然虛弱一些,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溫毓撇了王博士一眼,“哼!你這個兔崽子敢跟老子耍心眼?”
王博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老爺,王權(quán)不敢!”
“當(dāng)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陳老爺子大卸八塊了!”
“是!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全家的恩人!”王博士的額頭上開始滴下豆大的汗珠。
“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溫毓的質(zhì)問,王博士面色尷尬,“您昨天一定是太激動了,我給您打一針鎮(zhèn)定吧。”
說罷,王博士竟然從大大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針管,走向了溫毓!
“你!”溫毓不可思議的看著!
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那針管裡面竟然早就注入了針劑?溫毓很想反抗,可是他那不聽使喚的身子就像被人注了鉛,怎麼拖也拖不動!
王博士手腳麻利的把針刺進了溫嵐的皮膚,快速的推進了整整一罐液體。
溫毓的眼前開始模糊,他一瞥看到了門後的魅影,一雙陰霾的雙目正在黑暗中窺覬著自己!
“你竟然……”溫毓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王博士拔出針管,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怎麼樣?”病房門口一個男人輕聲的問。
“X-5的藥力很強勁,他的內(nèi)臟已經(jīng)明顯衰竭,只不過捱日子罷了!”
“不能讓他死太早!給我保著他!”
王博士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雙眸好冷!自己怎麼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爾沫住的地方要拆了!
爾沫跟崔瑩瑩不得不決定搬家!在這個繁華熱鬧的大都市,兩個孤苦的女孩子竟然聯(lián)絡(luò)了整整一週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房子租??!她們的錢太少了,根本沒人願意把房子租給他們。
“沫沫姐姐,今天早上元寶姐來電話了!”
吃過早飯,瑩瑩一邊收拾飯碗一邊跟爾沫商量。
“你跟她還有聯(lián)繫?”爾沫有些小小的意外。
當(dāng)初元寶怕得罪了溫嵐這個大主顧,把病著的爾沫跟無助的瑩瑩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出了後門。
“你忘了?Feeling有幾件空閒的地下室。我實在沒辦法了,給她打了電話詢問。”
瑩瑩低著頭小聲的說著,“她說有一間地下室剛好空著,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願意租給我們住?!?
“也是!”爾沫嘆了一口氣,“她對我們是知根知底,就算我們真的交不上房租,大不了重新回去端盤子!”
“即然這樣,下午就叫搬家公司吧?!睜柲涞姆愿乐?。
“搬家公司?”瑩瑩重複了一句,“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還是自己坐公交車搬吧!這樣還能省點錢。”
聽到瑩瑩最後一句,爾沫真的是打心眼裡的心寒!好熱的天氣,可是自己的日子卻冰冷的如數(shù)九寒天!
看著瑩瑩一包包的打理著行李,爾沫犯了難,真的要坐公交車嗎?這樣螞蟻搬家要倒騰多少趟?又是這麼炎熱的酷暑天!
爾沫下樓去拿報紙,悶悶的打開了信箱!
除了一份早報,信箱裡空蕩蕩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爾沫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也空蕩蕩的。
那個寫匿名信的人或許並不是壞人!爾沫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天在衚衕裡救自己的怪人!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那天晚上看到了他滿身是血!好奇怪,我怎麼會突然想起他?!
“沫沫!”
就在爾沫愣神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肩頭。
爾沫一回頭看到了陳齊家。
“那天你去哪兒了?”
看到陳齊家疲憊的眼神,爾沫一愣!
“你,脖子後面怎麼有紅疹子?”
爾沫的追問讓陳齊家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實話,他早就想來找爾沫,可是苦於自己滿身紅疹,他怕嚇到爾沫,耐著性子養(yǎng)到幾乎痊癒。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陳齊家微微一笑。
爾沫低下了頭,她不敢看陳齊家的眼神,他的笑容實在太像榮聿!
我一定是瘋了!他分明跟榮聿長得一點也不像,可是我就是覺得他從頭到腳都透著聿的氣息!
“沫沫姐姐,”正在這時,瑩瑩穿著拖鞋下了樓,“齊家哥哥?”
瑩瑩的雙眼一亮!他來了?瑩瑩內(nèi)心一陣的興奮隨即是深深的醋意。
“是沫沫姐姐叫你來幫忙的吧?有了你的車子,我們就省了不少力氣?!?
陳齊家一愣,“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先回家!”爾沫突然拉住了瑩瑩的手。
陳齊家覺得爾沫似乎在隱瞞什麼,一把拉住了瑩瑩的另一隻手,“告訴我,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感受著手指尖的溫度,瑩瑩覺得一股電流順著指尖從陳齊家的掌心傳遞到了自己的心室!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樣的,麻麻的、癢癢的!
“就是,我們要搬家,爲(wèi)了省錢不請搬家公司了,想一趟趟的做公交車搬運,只是怕沫沫姐姐身體吃不消?!?
瑩瑩瞪著陳齊家的雙目,脈脈的講著。
陳齊家鬆開了瑩瑩的手,看了看面色尷尬的爾沫,溫柔的笑了。
“對!我就是爲(wèi)了幫你們搬家來的,走吧!”
爾沫無可奈何的看著陳齊家跟瑩瑩上了樓,自己只好也跟了上去。
屋子裡爾沫的東西基本收拾好了,一隻軍綠色的畫夾子放在了空空的牀板上,陳齊家的眼皮一跳,慢慢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指小心的撫摸著。
“這個畫夾子似乎有年頭了!”
聽到陳齊家的詢問,爾沫擡頭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泛起了漣漪。
“嗯,這個畫夾子是年頭了?!?
“這個,也要帶去?”
陳齊家試探的問著,爾沫的手一抖,綁被子的繩子竟然扯斷了!
爾沫慢慢的走了過來,低著頭珍視的看著已經(jīng)長了黴點的畫夾子。
“這是他送給我的!不管走到哪兒,我都會帶著身邊!”
“他?”陳齊家一驚,“你,以前的男朋友?”
爾沫聽到他這麼說反而坦然的笑了,“是!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