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只是營養不良!”傑克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我說,最近別刺激她,這個妞兒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創傷!”
聽到傑克的囑咐,陳齊家皺了皺眉頭,“我知道!”
“喂!”看到陳齊家要走,傑克喊了一句,“她知道嗎?”
陳齊家搖了搖頭。
“我是說,他,溫嵐!”
陳齊家猛的轉過身子,一抹陰森的目光瞬間殺了過來。
“小心點!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哼!”陳齊家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一推門,陳齊家發現爾沫醒了,手裡還捏著電話。
“我沒事,你不用過來?!?
聽到爾沫的語氣,陳齊家快步走到了牀邊,“沫沫,你醒了?”
爾沫撇了陳齊家一眼,“我先掛了!”
嘟嘟……電話那邊已經是一片忙音,可是溫嵐的耳邊卻不停的重複著最後聽到的那個聲音。
“沫沫,你醒了?”
這聲音是,陳齊家?!
溫嵐向後倚在了自己的靠椅上,思慮了片刻重新拿起了手機。
“你在哪兒?我剛看在醫院看見陳齊家慌張的抱著個女人進了急診室!你沒事吧!”
對方一怔,“我現在在家裡!”
溫嵐壞壞的笑了,“那,一定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莊靜肯定的回答,“剛纔,我恰巧也在醫院,他是抱著一個女人進了急診室,可惜不是我!”
“對不起,小靜,我好心辦了壞事!全當我沒說!”
“溫嵐!你想要說什麼以後就直說!”莊靜是誰,她認識溫嵐這麼多年了知道他是個最愛繞彎兒的人。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跟齊家,不過,我似乎看著那個女人很面熟,好像哪裡見到過呢!”
“是嗎?”溫嵐臉上的笑僵硬了,“我的秘書進來了,不說了,再見?!?
掛了電話,莊靜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
什麼端莊安靜、什麼儀態萬方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的前胸快速的匍匐著,一把推開了車門子,蹭蹭的衝向了陳府的內院。
“這麼晚了,你這是去了哪兒?怎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身穿絲緞睡衣的陳太太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是莊靜,自從知道陳齊家回來了,她乾脆就住進了陳家。
“夫人,”莊靜一開口眼圈立即紅了!
“怎麼了?快過來!”看到陳太太向自己伸了手,莊靜一屁股坐在了她的牀邊,嗚嗚的啜泣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事情也不能全怪齊家呀,誰讓他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呢?”
陳太太輕輕的拍著莊靜的後背,溫柔的勸著,“不要說你了,這次他回來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
莊靜突然擡起了頭,“夫人!我求您立即讓我們結婚!”
“結婚?”陳太太驚慌的看著莊靜。
“難道不可以嗎?”莊靜著急的說著,“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跟齊家早就結婚了!只差一天!就只差那麼一天!我原本應該穿上最美的婚紗成爲他的新娘,可是他竟然出了事故一病就是三年!”
陳太太嘆了一口氣,“這我都知道!我也記得齊家跟你訂婚時的喜悅,可是小靜,我記得沒有用!齊家他自己不記得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怎麼可能連我都不記得了?!”莊靜失控的大喊著!
莊靜終於爆發了,要知道,她已經委屈的憋了整整三年!
“三年前,我興奮的向上蒼祈福明天做個最幸福的新娘,可是一個電話把我的生活全部打亂了!他們說陳齊家乘坐的遊輪在海上爆炸了!他們說雖然找到了齊家但是他的大腦嚴重受損,很有可能做一輩子的植物人!”
莊靜當時簡直要瘋了,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飛去了美國陪著陳齊家治療,可是他的主治醫師卻說需要幾度的安靜,把自己趨之門外。
“我堅韌的等了整整三個月,齊家終於醒了,我好容易被獲準去見一見他,可是他卻用懵懂的眼神看著問,‘你是誰?’,當時我就覺得我的天塌了!”
不服輸的莊靜相信一切困難都是暫時的,耐著性子等,一等就是三年!三年了當得知陳齊家完全康復可以回國的時候,莊靜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只要自己有耐心一定能用滿腔的熱情捂熱陳齊家的心,哪怕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自己也會讓他再次愛上自己。
可是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故事裡多出來一個爾沫!
那種自己平日裡最看不上眼的小人物,卻輕而易舉的搶走了陳齊家的心!
“伯母,”莊靜突然擡起了頭,“請你同意我去齊家的公司工作!”
“什麼?”陳太太一怔,“他的公司?他不是跟溫嵐在一起工作嗎?這種人事調動我貿然插手恐怕不好。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去找溫嵐,他一定會幫你的。”
莊靜強忍著嚥了一口唾沫!
這些日子陳齊家不待見自己,可是自己也沒閒著,她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爾沫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跟溫嵐、陳齊家同時保持著曖昧不清的關係,而陳齊家這些天根本沒有去相濡集團報道,反而私下往來於一個神秘的新秀企業。
好!爾沫!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面對面的較量!
哼!管你是誰,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吧!要跟我莊靜搶男人,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爾沫被陳齊家壓在病房裡躺了整整一天,這天晚上她實在熬不住了。
“我要回家!我的病好了!”
“再休養幾天!”陳齊家不肯鬆口!
“陳齊家,陳先生!你都不用上班的嗎?你可真是富家少爺!你那裡知道我們這些人是生不起病、看不起醫生、更不能輕而易舉的死了,連墓地都買不起的下等人!我已經休了一天的病假,不能再耽擱了,明天我一定要上班?!?
“那就明早走,我送你去!”陳齊家知道爾沫的脾氣上來了。
“我現在就要回家!回家!”
爾沫就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掀被子跳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