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高高舉在空中的手,爾沫也是愣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的衝動,深深的感受著手掌間簌簌的麻辣!
陳齊家慢慢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腮,撇了爾沫一眼,扭頭下了樓!
看著他走了,爾沫就像一口氣全都散了一樣,一屁股蹲坐在了身後的牀沿兒上!
不管他是誰,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反正自己不能再呆下去,必須走,馬上走!
想到了這裡,爾沫立即衝進了洗手間,可是一進門她就看見了水池上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洗幹、熨平、疊的闆闆整整端放在托盤之中,一旁的水盆裡還有一塊半乾的毛巾,上面全是臭烘烘的嘔吐痕跡!
爾沫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自己被一個酷似榮聿的男人給逼的喝了整整一瓶酒,他還野蠻的把自己囚禁在了他的車上,他似乎還趁著自己思緒迷失吻了自己,自己吐了,然後他就無情的一腳把自己踹下了車子,絕塵而去!
如果剛纔那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的態度確實過分了,要不是他自己簡直不敢想象昨晚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爾沫心裡開始泛起一絲愧疚,剛纔太沖動了!
低下頭仔細的觀察了自己的身體,畢竟是有過男女之事的人了,爾沫確信昨天晚上他沒有趁人之危!
換好了衣服,爾沫慢慢下了樓,一股香噴噴的味道撲鼻而來。
餐廳的桌子上擺著一鍋粥,幾片烤麪包,陳齊家已經換上了一件深V領的T恤,一條舊色牛仔褲,繫著圍裙站在竈臺前忙碌。
做家務的男人最性感,看著陳齊家的背影,爾沫突然恍惚了,她誤以爲自己看見了榮聿,就像三年前在深山別墅中爲自己做飯的榮聿!
陳齊家一扭頭,帶著一抹陽光般的笑容,端著一盤子培根肉走了過來,“知道你一定急著要走,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出門,吃了飯一起走!”
他的口氣簡直就像丈夫跟妻子間的溫存寒暄,說的爾沫瞬間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陳齊家解下圍裙,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稱了一碗米粥遞到了爾沫的面前,“坐啊!你昨天連苦膽都吐出來了,現在不餓嗎?”
擡手不打笑臉人,爾沫只得順從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裡有醬料,自己拿!”
陳齊家拿起麪包,灑了些芝士條,夾上了一片培根肉跟煎蛋遞給了爾沫。
爾沫只是看著沒有伸手去接,陳齊家突然想到了什麼,“已經不燙了,不然你就先喝粥!”
爾沫一怔,自己真的怕吃熱的食物,以前只有媽媽跟榮聿知道,他是無心猜到的嗎?
“對不起,剛纔我太沖動了!”爾沫輕輕的欠了欠身子。
“沒關係,這說明你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陳齊家笑了笑,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你怎麼不喝粥?”爾沫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不吃香菜!”
我不吃香菜?!
他的回答簡直就像一枚炸彈!把爾沫內心深處深深隱藏的雷區觸動了!
“我叫陳齊家,你叫什麼名字?”
爾沫完全愣了,她沒有回答陳齊家的問題,只是呆呆的望著他的臉。
他不是聿!他跟聿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
他陽光,他健碩,他的眼神純淨,他的笑容單純,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自己總是願意把他的一舉一動跟聿作比較!
爾沫突然站了起來,“昨天謝謝你把我‘撿’了回來,我,我要走了!”
看著爾沫失魂落魄的衝出房門,陳齊傢什麼都沒說,安靜的拿起桌角的餐巾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脣,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小區大門口,爾沫一隻手輕輕的擡在自己的額前遮擋著毒辣的太陽,焦急的等待有沒有出租車路過這裡,可是自己等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收穫,她這才知道這裡是一個很封閉、很幽靜的別墅區,來來往往都是私家車子,出租車比熊貓還稀罕!
一輛寶藍色的賓利從自己的身後緩緩開了過來,“上車吧,這個時間你是等不到出租車的。”
爾沫一回頭看到了坐在車裡的陳齊家,他的眼神中*了善意的微笑,可是爾沫總覺得在他謙謙的麪皮下隱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波瀾!
“我剛好路過解放街,可以送你!”
陳齊家伸出長長的手臂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子!
爾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屈服了!
一路無語,爾沫自始至終如坐鍼氈。一個十字路口,車子停下了,陳齊家突然探過身子,嚇了爾沫一跳!
原來他發覺爾沫竟然沒系安全帶,一伸手,陳齊家拉過來安全帶替爾沫繫上了。
就在這時對面的信號燈下,一輛敞篷跑車也在等待信號!
帶著蒼蠅大墨鏡的男人嬉皮的將一隻胳膊搭在窗外,另一隻手無聊的敲著方向盤,突然修長的手指停下了,他的嘴角猛地一抽,兩隻犀利的眼眸死死的飛向了對面的車窗內!
“謝謝!”爾沫低頭淺淺一笑。
“不客氣!”陳齊家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很像一對曖昧的戀人,看得讓人眼疼!
綠燈亮了,當敞篷跑車擦著陳齊家的賓利一瞥而過的時候,帶著墨鏡的男人扭過頭深深的撇向了爾沫!
風馳電掣的飛騰!溫嵐幾乎要瘋了!她怎麼會坐在了陳齊家的車裡?!
又是一個十字路口,溫嵐氣呼呼的摘掉了自己的墨鏡,露出皺著眉頭的雙眸,妖媚的眼珠轉了一下,立即摸出了手機。
“知不知道我剛纔看見了誰?”溫嵐的嘴角戲謔一笑。
“我要開會了,沒時間陪你猜謎!”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你最想見到的人!”溫嵐一腳踩了油門。
“你說齊家回來了?”對方突然來了興致,急急的追問,“在哪裡?他怎麼沒告訴我!”
“已經三年了,你說如果陳齊家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情況?”
對方沉寂了很久,“不肯能!齊家不是那樣的人!”
“哼,莊靜,陳齊家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陳齊家了!”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依舊是我的齊家,我莊靜的男人!”對方咣的一聲扣掉了電話!
溫嵐笑了,他似乎很滿意,俏皮的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