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快走!”
爾沫知道溫嵐下手恨,怕他上傷了陳齊家,一把拉住了溫嵐。
溫嵐氣憤的扭過頭來看著爾沫,就在他走神的一刻,一隻拳頭報復性的揮了過來。
溫嵐的耳朵一抖,一隻手把爾沫向後推了一把,被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肩胛骨上。
爾沫嚇壞了,她真的沒想到,陳齊家竟然深藏不露!
也是,自己竟然忘了,他是清苑幫的少幫主,怎麼可能跟自己的聿一樣孱弱!
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兩隻安奈了許久的對手終於針尖對麥芒的面對面決鬥!
看著兩個大男人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來,渾身的污垢滿臉的瘀傷,爾沫想起了小時候孤兒院裡的男孩子。
男人在無法用理智解決問題的時候,往往喜歡動用武力。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溫嵐和陳齊家完全把爾沫的勸告充耳不聞!
“敢碰我的沫沫,哼!今天不打的你滿地不找牙,我就不叫溫嵐。”
“溫總,我怎麼記得今天是你訂婚的大喜日子。既然已經有佳人在側,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做人不能太貪心!”
“哼!我知道,你一早就看見我的車子了,你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想讓你也嚐嚐,看著沫沫被人蠱惑心裡是什麼滋味!”
砰砰,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溫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一把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陳齊家。
“你忍了很久了,隱瞞著天大的秘密,明明想愛卻不能愛,明明就站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卻什麼都不能說,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嘭!陳齊家被他溫嵐的話激怒了,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溫嵐幾乎被他打得搖搖晃晃,可是陳齊家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面對面的瞪著他,惡狠狠地說。
“我不會原諒你,你這個懦夫!沫沫小產的時候你在哪裡?沫沫被推進了手術室的一霎,你又在哪裡?”
陳齊家不提這件事,溫嵐還不惱!他簡直就是點了溫嵐的死穴!
嘭的一拳,溫嵐狠狠地冒了陳齊家的下巴!
“所有傷害沫沫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不管他是誰!絕不姑息!”
陳齊家一個猛子衝了上去,抱住了溫嵐的腰,兩個人就像兩個摔跤選手,互相抗衡著,互相抵制著,抱在一起滾到在地,團團的摟著,誰也不肯先認輸!
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爾沫突然覺得頭好痛!
一股深深的焦慮,兩個孽緣的男人,爾沫張開了嘴想喊停,可是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沫沫!”一聲尖叫終於熄滅了兩團烈火!
陳齊家和溫嵐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去,只見唐丕已經抱住了爾沫,一隻手還掐在了她的人中上。
“你們兩個,別打了!沫沫昏過去了!”
聽到唐丕的斥責,溫嵐跟陳齊家互相推開,爭先恐後的跳起來跑了過去。
“沫沫,怎麼了?”陳齊家焦慮的詢問。
“不是讓你看好她,你怎麼搞的?”溫嵐當著陳齊家的面大聲的斥責!
陳齊家看了溫嵐一眼,又瞥了唐丕一眼,伸手搭在了爾沫的脈搏上。
“很弱!似乎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她這幾天都不怎麼吃東西,吃的還沒吐得多!”
聽到唐丕的話,溫嵐毫不猶豫的開來了車子,“去醫院。”
沒想到陳齊家也發動了車子,“去找傑克!”
唐丕抱著爾沫站在了兩輛車子的中間!
“丕!”溫嵐低聲的喊著,唐丕看了他一眼,突然擡起了頭。
“只有傑克才能救沫沫!嵐,對不起!”
唐丕竟然上了陳齊家的車!
溫嵐不敢置信!唐丕從未忤逆過自己的決定!
看著遠去的車子,他一腳油門的追了上去。
傑克的私人別墅裡,一間乾淨的房間裡,Anna替爾沫蓋好了被子。
門外四個男人站在走廊裡各懷心事。
“沒什麼大事,營養不良!都懷孕兩個多月了,還那麼拼命的工作,你是周扒皮吧!”
聽到傑克對著自己這麼說,溫嵐一愣!
溫嵐突然轉頭看向了陳齊家,他的表情很平淡?
溫嵐猛的看向了唐丕,他的表情很尷尬!
“你們都知道?沫沫她懷孕了?不是說三年前……”
“三年前柳青青要搬了爾沫的子宮!可是當時有個人以死相逼,要我一定出手相救,所以我就派了Anna,瞞天過海!”
聽到傑克無所謂的解釋,溫嵐死死的盯著唐丕。
“不是我!”唐丕很清楚他爲什麼生氣,“當時我跟媽媽都在醫院,我們想攔住柳青青的,媽媽爲了救沫沫都跪下了,可是柳青青知道了孩子不是榮聿的,氣得失去了理智。”
溫嵐收回了目光,慢慢的轉向了陳齊家,“這麼說,是你?!”
陳齊家一動也不動,任憑溫嵐繞著自己轉起了圈子。
“三年前,你應該在那艘豪華的遊輪之上,興沖沖的等待跟自己的未婚妻團聚!你,陳齊家,怎麼會爲一個素未謀面的爾沫求情?!”
就在溫嵐一步步逼向陳齊家的一霎,一隻手突然死死的抓住了自己。
“喂,三年前,我也不認識陳齊家!你幹嘛這麼敏感!”
溫嵐回頭看了看抓住自己胳膊的傑克,陰森的一笑。
就在這時,Anna推開了門,“她醒了!”
溫嵐趴在傑克的耳邊輕輕低語,“真正敏感的人不是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三年前你們偷樑換柱的做了什麼!”
甩開了傑克拉著自己的手臂,溫嵐快步的走進了病房。
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傑克回頭無奈的拍了拍陳齊家的肩膀。
陳齊家深深的閉上了雙目。
三年前爾沫的孩子是溫嵐的,三年後,亦是如此!
這讓陳齊家情何以堪?
只有傑克知道陳齊家心內有多煎熬!
作爲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還不止一次!
這種事情讓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陳齊家!
傑克走了,陳齊家默默的看著那扇門子,一動也不動。
“既然想進去,爲什麼要站在原地等待?”
聽到唐丕的話,陳齊家把臉轉向了他,“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人?”
看著陳齊家指向病房的手指,唐丕苦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