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姜棠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秦國升。
秦國升也有些懵，怎麼好端端的，那三個人就死了？
“小姜你別怕，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心中疑惑歸疑惑，嘴裡卻不忘記安慰姜棠，讓她別害怕。
姜棠肯定是不怕的。
她與秦國升關上門，下了樓，便看到了在一樓等著的公安同志。
秦國升試圖上前去與他們交涉，表明這件事跟姜棠沒關係。
“這位同志，我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那位姜棠同志，在送三人去公安局的時候，親口承認他們三人，就是被她給打傷的。”
王大友看向姜棠，示意這事跟秦國升沒關係。
姜棠眸色淡淡的，面色也十分的從容淡定。
秦國升還想解釋。
但是對方卻不願意再給這個機會。
“姜棠同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哦。”
姜棠點了點頭，從樓梯上走下來。
王大友向前走了兩步，看那架勢是爲了預防姜棠逃跑的。
動作不大，防備感十足。
姜棠眼中清明，不知是察覺到了，還是沒有。總之她十分配合的，與王大友來到了公安局。
專門負責審問犯人的屋子裡，姜棠坐在了公安的對面。
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背後有兩名公安，一個是王大友，另一個是較爲年長一些的，也就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
男人缺了一邊耳朵。
據說是當年與匪徒搏鬥的時候，太過英勇而被匪徒割掉的。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有了些許皺紋的臉上，神色和藹。
他是這裡十分出色的老同志，姓張，名叫張國華，公安局裡的同志，都親切的稱呼他爲老張。
“小同志，你能把你遇到三名死者的具體經過，跟我們再說一遍嗎？”張國華問。
“哦。”
姜棠三言兩語，把遇到壞人的過程交代了。
張國華點了點頭，王大友在一旁迅速的坐著筆錄。
“姜同志，根據你的資料顯示，你只是機械廠的一個普通員工而已，你爲什麼會擁有那麼大的力氣？你在對他們下手的時候，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什麼？”
張國華繼續問。
姜棠眨了眨眼，“法律規定人不能擁有很大力氣嗎？”
在記錄的王大友手一頓。
而那張國華，也是一臉的沒想到。
“姜同志，你現在是在配合我們調查。事關三條人命，還麻煩你配合。”
“我配合了呀！”
姜棠十分迷茫，“我不是坐在這裡了嗎？”
她若是不配合，就憑他們，根本不可能抓得住自己。
“那三個人不是壞人嗎？他們死了不是罪有應得嗎？”
“姜同志，我必須要嚴格的警告你，就算他們是壞人，你也不能輕易取了他們的性命，你沒有那個權利。”
“我沒有殺他們啊，手腳折斷而已不會致死的。”
面對張國華的威壓，姜棠依舊不疾不徐，“不信你們誰讓我試一下，我折斷你們手腳你們就知道了，只是會很痛，不會死。”
張國華……
一旁做筆錄的王大友……
有人這樣說話的嗎？
讓她把他們的腿腳打斷，試試看能不能死？
張國華的臉色很難看，“姜同志，你這樣我們會很難做。”
“跟我有關係嗎？”
姜棠疑惑。
張國華……
“小姜，小姜！”
審訊室外邊的走廊上，響起了秦國升的聲音，除了他之外，還有跟他們一起來省城的其他人的聲音，也都在外邊響起。
王宏傑的聲音尤爲高亢。
“公安同志，你們不要弄錯了，那三個壞人要殺害我們在前，姜棠同志保護我們在後。”
“我們這是屬於正常自衛，你不能因爲其他的原因，就把姜同志抓起來。”
“這不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嗎？”
王宏傑在外邊大聲的嚷嚷著。
秦國升，還有其他的人也都配合著一起，要與公安理論，讓他們把姜棠給放出去。
審訊室裡，王大友看向張國華，這事要怎麼辦？
張國華又看了看對面的姜棠，她依舊是一臉的平淡。
他呵了一聲，讓姜棠離開。
姜棠倒是沒什麼反應，哦了一聲站起來，邁步走出了審訊室。
“姜同志，你沒事吧？”
王宏傑第一時間邁步走上前來，“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他對姜棠倒是挺關心的。
姜棠搖頭，視線落到不遠處秦國升的身上，“師父，我能去看一下死掉的三個人嗎？”
秦國升不明白姜棠要做什麼，但是對於自己徒弟的要求，他是會盡量滿足的。
“我去問一下。”
“我也去。”
最終在秦國升的交涉下，姜棠他們如願看到了那死掉的三個人。
死了一會兒的三人，屍體已經僵硬！躺在那兒有點像木偶，臉色灰白，嘴脣後縮，看著就挺嚇人的。
秦國升他們膽子雖然不算小，卻也在一次性看到三具死屍的時候，還是有點膽怯的。
“奇怪了。”
在秦國升遲疑的時候，姜棠已經面色疑惑的走上前去。
“他們都不像是痛死的。”
她自言自語。
一旁站著的公安，聽到姜棠的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位小同志，你不知道內情不要亂說。”
“他們擺明就是痛死的。”
“不是。”
姜棠堅持自己的觀點。
“姜同志，你到底是機械廠的員工還是醫生？醫生都說他們三人因爲受傷太過嚴重而丟了性命，你卻說他們不是痛死的？”
張國華質問姜棠。
姜棠看了看張國華，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被她吞了回去。
她垂下眼眸看著鞋尖，明顯感覺到有些頹喪。
從公安局回招待所。
距離不算太遠，他們步行一會兒就到了。
一路上，同行的人在安慰姜棠，讓她不要想太多，那三人的死就是個意外，跟她沒有關係。
她完全不用自責。
姜棠嗯了一聲，沒再說其他的話。
到了招待所，大家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一下，準備一會兒再去報道。
秦國升叫住了要回房間的姜棠。
“小姜，你別難受，這事跟你沒關係。”
當師父的還是看出了姜棠的鬱悶的，額外再出聲安慰幾句。
姜棠想了想，擡起頭看向秦國升，眼裡全是堅定，“師父，那三人不是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