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必此女也是遇人不淑,被那個男人可是辜負了?”
奕紹若憑直覺回答鳳姐,應(yīng)該是肯定的,可畢竟他並沒有見過那個男人,又怎好枉下結(jié)論?
“總之,不管這男人是好是歹,讓自己的女人受這種苦累,實屬不該,更何況,這女人現(xiàn)在有了他的孩子,他就……”
“咦?你所說的那個女人可是上次到我店裡住宿的那一對主僕?”鳳姐懷疑的看著奕紹,繼續(xù)說道,“我若記得沒錯,上次你好像跟我打聽過她們。”
事到如今,奕紹也不願再做隱瞞,輕輕的點著頭,鳳姐在腦海裡使勁搜尋著此人的名字,好一陣後,方纔恍然大悟。
“她叫……對,我想起來了,於步瑤,是吧?”
奕紹再次點頭,“姐姐知道了就好,可別到處宣揚,別到時候壞了人家於小姐的名聲。”
“放心吧,鳳姐是女人,卻不無知,瞭解你的想法,不過,既然她都已有有了心上人,而且也懷了人家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我說過,她是我的朋友,只是對她的遭遇感到不值,並無其他。”
鳳姐瞭解的點點頭,莫不是奕紹喜歡上了人家,卻還不自知?哪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的去關(guān)心一個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也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放心吧,這於小姐,姐也見過,不是一般的庸俗之輩。相信她吉人自有天佑,你就放寬了心吧。”
“可能是一直沒有見到那個男人,所以纔會一直擔(dān)心,於步瑤爲(wèi)他受了不少委屈,直到現(xiàn)在,那男人竟也沒有露面,這次,她被命案纏身,幾乎是生死一線,那男人竟還是沒有露面,我真的想不通。”
“就算再不放心,姐也覺的你要好好冷靜冷靜,或許,是你想的太多了呢?”
奕紹
不再哼聲,輕嘆口氣,站了起來,“我去睡了。”
不等鳳姐開口,奕紹便轉(zhuǎn)身離去,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鳳姐真的頭疼了,憑她對奕紹的瞭解,平日裡,可是很少有事能困擾到他,更別說女人,在京城裡,有多少媒婆圍在定親王府門口,卻都因著他的一臉冷淡而不敢上前,不想,卻爲(wèi)了這個有了心上人還身懷有孕的於步瑤,讓他的心裡這般不平靜。
終於,蘇州已近在眼前,於步瑤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與憐兒找了客棧住下,準備休息好了,就去找嚴啓東。
“憐兒,不如,我先修書一封,你去幫我送到嚴府?雖說來到此地,也很想給他一個驚喜,怎奈我還並未嫁入嚴家,不想因此驚擾到他的二位高堂。”
憐兒同意的點頭,扶著於步瑤坐到桌子旁,向店家借來筆墨紙硯。
到了傍晚十分,憐兒拿著於步瑤寫好的一封書信,找到嚴啓東的家門前,剛站定腳跟,就看到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長的還很好看,憐兒笑著上前詢問。
“請問此處,可是嚴啓東公子的家?”
楊心蓮一臉莫名的上下打量著她,輕點著頭,“你是?”
憐兒一臉高興,忙從懷中取出書信,交到對方手裡,“還望小姐將此信交與嚴公子,他看過信自然會明白的。”
楊心蓮點頭,“你還不曾告訴我你的名字。”
“小的叫憐兒,是我們家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麻煩小姐告訴嚴公子,我們家小姐在順元客棧裡等他。”
很顯然,對方好似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楊心蓮看著叫憐兒的丫頭滿臉帶著笑的轉(zhuǎn)身離去,想也不想的便將書信打開。
整整一下午,楊心蓮也沒有再走出自己的房門,桌子上撂著看完的書信,她的心裡,極不是滋味。
她還記
得,洞房花燭時,嚴啓東坐在椅子上睡著,夢中驚呼於步瑤的名字,待她問時,對方卻只說是店裡的顧客,好友的妹妹,她那時就已經(jīng)半信半疑,果不其然,人家現(xiàn)在都找上門來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嚴啓東終於回到家中,楊心蓮如往常般爲(wèi)其端茶倒水,又笑的一臉溫柔。
“相公,今日和朋友一起溫書,可有什麼收穫?”
“當(dāng)然,爲(wèi)夫今日才發(fā)現(xiàn),原來溫書也要人多了纔會更增長知識。”
“是嗎?那敢情好。”楊心蓮將茶水遞到嚴啓東的手中,“不知相公可還記得,你是否有一個朋友叫於步瑤?”
嚴啓東聽完,心中不禁吃驚,不明白楊心蓮爲(wèi)何有此一問,“誰?於……於什麼?於步瑤?她是誰呀?”
楊心蓮看著嚴啓東,很明顯對方是不打算承認了,她的心裡好不是滋味,先撇開自己的身份不說,那於步瑤已懷了他的孩子,可如今,又見他如此態(tài)度,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那於步瑤在撒謊?
“相公,我這裡有封書信,你來看看。”楊心蓮將信往桌子上一放,假意餓了的樣子,“爲(wèi)妻去廚房找點兒吃的,你慢慢看吧。”
見楊心蓮走出去,嚴啓東才慢慢打開書信,剛沒看幾句,就使得他驚坐在椅子上。
於步瑤到了蘇州?這還了得?她如今又懷了身孕,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楊心蓮知道了,勢必他會讓岳父大人知道,到那時,恐怕,什麼榮華富貴也都會跟著泡湯吧?
不行,他堅決不能讓於步瑤出現(xiàn)在楊心蓮的面前,更不能讓其知道自己在外面還有個嚴家的骨肉,如若不然,他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事不宜遲,嚴啓東找來自己的隨從,小聲的在其耳語一陣,待對方離開,方纔又回到桌子旁,將那封書信撕了個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