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微光夜視儀,只見這扇對開的鐵門後面是一個類似俱樂部的圓形場所,整個俱樂部裡,密密麻麻站的全是活死人!
足有四五百隻!
鐵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只有站在鐵門這裡的十幾個活死人隨之走了出來,不過很快,後面越來越多的活死人被驚動,整個活死人羣發出嗚嗚的低吼聲,紛紛向著鐵門這裡擁了過來。
那個被鐵門撞倒的以色列特種隊員,近距離看到這麼多形態各異的活死人朝自己擁過來,尤其是有幾隻活死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踩在他的身上。以色列特種隊員被嚇得面如土色,急忙想要掙脫出來,卻被好幾個活死人抓住胳膊和腿,低下頭紛紛啃咬起來!
“啊——?。?!救我——?。?!”
以色列特種隊員被幾個活死人抓著,身體都被抓了起來,一邊失聲痛叫,一邊向衆人極力伸出手呼救。然而,就連這隻向衆人伸出來的手,也很快被一個活死人抓住,低下頭大口啃食起來。
原本還有兩個以色列特種隊員打算過去搭把手,見此情況頓時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牧師見狀,連忙搶過負責操縱無人反恐機器人的以色列特種隊員手中的平板電腦,用手劃了一下將屏幕點亮,隨後就操縱著反恐機器人對這羣活死人開火!
先是一陣嗡嗡聲響起,大約兩秒鐘後無人反恐機器人裝備的12.7毫米六管重機槍開始噴吐著火焰,將密集的子彈傾泄向活死人羣!
12.7毫米彈頭的直徑,差不多和一個成年人的小手指一樣粗細,幾乎達到普通步槍子彈的兩倍。這樣的子彈以極高的速度打在人體上簡直就是摧枯拉朽一般,活死人羣立即爆開了花,殘體斷體四下飛濺,當真是血肉橫飛,畫面美到令人不忍直視。
短短數秒鐘的時間,眼前密密麻麻的活死人羣就被清出一條血路。確實是血路,地上全是血肉,鋪得厚厚一層,密集的子彈所過之處,活死人立即就像被彈弓打爆的充滿水的氣球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地連續爆開。
牧師操
縱著無人反恐機器人,一邊射擊一邊前進。履帶行走在鋪滿血肉的地面上,活死人的殘肢斷臂被履帶捲起來再碾壓下去,無人反恐機器人就這樣栽栽晃晃地向前行走。
早在牧師操縱反恐機器人不久,三角洲的一名隊員就操縱著機器衛兵,和無人反恐機器人一起組成交叉火力,向著活死人羣瘋狂傾泄子彈。此時,無人反恐機器人已經行進到了門裡,機器衛兵仍然佇在原地,繼續向開火活死人羣開火。
不過,就在這個三角洲隊員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畫面時,一隻活死人悄無人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把嘴一張,猛地咬向這個三角洲隊員的肩膀。
三角洲隊員猝不及防,又因爲疼痛難忍,手上不由得掙扎了幾下。導致正在射擊中的機器衛兵旋轉上身,一梭子彈打在走廊的牆上,留下一串密集的彈孔。另有一名站在牆邊的以色列隊員被子彈擊中腹部,頓時肚腹炸開,臟器破碎,整個人被子彈的力量帶得離地而起,撞在身後的牆上,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幾秒鐘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被咬的這個三角洲隊員,手中的平板電腦已經摔在了地上,在跌落保護模式下自動關機,這才使機器衛兵立即停了下來。否則的話,這個機器衛兵的上身再旋轉三十度,所有人都會像那個以色列特種隊員一樣遭殃。
噗、噗!
連續兩聲輕響,戴詩雨將咬著這個三角洲隊員的活死人爆頭,而後一腳將之踹翻在地。再向這個隊員的身後看去,足有近百隻活死人正晃晃悠悠地向衆人這裡走過來。
此地不宜久留,再呆下去衆人就會被堵死在這裡。
牧師這時連忙掃眼看了看附近的幾條通道,最後用手指著其中的一條通道對衆人道:“所有人向那條通道撤退!”
無人反恐機器人雖然火力強大,但是行進速度並不快,尤其這個時候無人反恐機器人已經深入到俱樂部的中心了,一時半會走不回來,只好將之放棄。牧師收起平板電腦,走在衆人的最後面,掩護衆人撤退到
那條相對安全的通道里。
這條相對安全的通道其實是個死衚衕,不過在牆邊有一個實驗室,跑在最前面的李海龍用手推了一下實驗室的門,發現從裡面鎖死了,睡魔這時端起97式突擊步槍對著門鎖點射了幾下,將門踹開,衆人隨後魚貫而入。
“不許動!!”(英語)
衆人剛一進來,就聽到一個女人顫抖著聲音喊道。通過微光夜視儀,可以看到這個女人身上同樣穿著白大褂,褂子上沾著好幾片血跡,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她自己的。女人的手裡拿著一把解剖用的手術刀,正渾身哆嗦著指著衆人。
“你們……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女人又顫抖著問了一句。
睡魔本來在聽到‘不許動’後,連忙舉起雙手,這會兒看清女人手裡的武器後,頓時將手放了下去,用英語道:“拜託,你見過這麼帥的死人嗎?”
“我沒功夫和你們閒扯!說,你們有沒有被咬過?!!”
看樣子女人以爲突然闖進來的這些人並不瞭解病毒傳染的途徑,也沒意識到危機四伏的險境,因此急著問道。
魏蕭這時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女士,你不必驚慌,我們是特種部隊成員,我們對這裡傳播的病毒的危險性一清二楚。我們手上都拿著各種半自動步槍和手槍,我覺得你還是把手術刀收起來比較好。”
女人一聽這話,頓時奇異道:“你能看到我?”
這次不等魏蕭說話,睡魔就搶著道:“當然,我們都帶著微光夜視儀呢?!?
女人這才放下心來,像身體裡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向後靠在實驗臺上,頹然道:“我還以爲我再也看不到活人了。”
說著,女人竟是兀自哭了起來。
這個女人很重要,她是衆人自從進入這個蘇俄解放軍核心基地後遇見的第一個倖存者,而且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個科研人員,說不定對這種不明病毒會有些瞭解。
鄒殿英這時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