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榮精赤條條地趴在牀上,被魏蕭踩著後背,動彈不得。
聽魏蕭這一問,侯家榮先是一愣,轉過頭來困惑地看著魏蕭。魏蕭腳上又用了些力氣,踩得侯家榮手腳直撲騰,過了一會兒才收了些力氣道:“快說!”
侯家榮只好苦著臉道:“這位大哥,你剛纔說什麼?解放軍?”
魏蕭皺著眉頭,沉聲道:“是蘇俄解放軍!少跟我裝糊塗!”
侯家榮連聲哦著,之後又試探著問道:“這個蘇俄解放軍……是幹什麼的?”
魏蕭把頭扭向一邊,之後猛地揪住侯家榮的頭髮,把侯家榮從牀上拽到牆邊的一個魚缸前,將腦袋按進魚缸裡。
魚缸裡養著許多熱帶觀賞魚,正悠閒地在水中游曳,突然一個大腦袋被按進水裡,嚇得這些魚兒們一陣混亂,急忙鑽進巖石堆裡,或是水底的細砂中。
半分鐘之後,魏蕭把侯家榮的腦袋又拽了出來,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侯家榮張著大嘴,像風箱一樣呼呼喘氣,喘了七八口才嚥了一口唾沫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音剛落,魏蕭再次把侯家榮的腦袋按進魚缸裡。
又是半分鐘過去了,魏蕭再把侯家榮的腦袋從魚缸裡拽出來,再問道:“說,還是不說?”
候家榮一邊嘴裡往出嗆著水,一邊大口喘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極是狼狽。又喘了一陣後,侯家榮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啊,我根本就不認識蘇俄解放……”
咚一聲,侯家榮的腦袋再次被魏蕭按進魚缸裡。
這一次,過了足有五十秒鐘,侯家榮掙扎的動作都要停下來了,魏蕭這才把侯家榮的腦袋拽了出來。
侯家榮現在連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身體一癱堆坐在了地板上,靠著牆有一口沒一口地喘著氣,不時劇烈地咳嗽一陣,那是肺子裡被嗆進水的緣故,整個身體弓得像個大蝦一樣,樣子極是痛苦。
過了足有兩分多鐘,侯家榮才緩過勁來,魏蕭蹲下身,定定地看著侯家榮:“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別考驗我的耐心。”
此時的魏蕭,在侯家榮眼裡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比馮晨還要可怕十倍百倍。一邊極力地把身體往旁邊躲,一邊哭喪著臉道:“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認識蘇俄解放軍,你……你認錯人了吧?”
魏蕭盯著侯家榮看了幾秒鐘,猛地站起身,拽著侯家榮的頭髮把他拽了起來,再次把腦袋按向魚缸。
卻在侯家榮的鼻尖都已經浸入水中之際,停了下來。侯家榮這時咧著嘴哭得那叫一個悲傷,地上全是尿液,簡直都沒有一點人樣了。
魏蕭把侯家榮向旁邊牀上一摜,侯家榮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牀上,一臉驚恐又不解地看著魏蕭。
魏蕭這時卻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個侯家榮不像是在說謊,以這個傢伙的生活作風和葉文雲對他的評價來看,他不是那種爲了保守秘密寧死不招的人。
難道,真的是自己
弄錯了?
剛想到這裡,包房的房門砰地一聲被大力推開,撞在門牆上。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向著臥室這邊快速趕來。
很快,臥室的門被推開,七八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一擁而入,最後進來的,是一個四方臉,留著絡腮鬍子,面相頗有幾分狠厲的壯漢。
這個壯漢,就是帥府酒店的前臺經理。
原來,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保鏢,在魏蕭進來的同時站起身,沒等完全站起來就被魏蕭一腳踹得和沙發一起滾了過去。不過,這個保鏢很機靈,被沙發壓在身上沒有動彈,等魏蕭和馮晨進到臥室裡了,連忙打電話給一樓前臺,說這邊有人鬧事,快點派人過來。
前臺的服務員連忙打電話給正在辦公室裡睡覺的大堂經理,於是,大堂經理就帶著這幾個保安趕了過來。
進到臥室後,大堂經理先是打量了魏蕭和馮晨幾眼,之後看向躺在牀上的侯家榮,和蹲縮在牆角的那兩個赤著身子的女人。兩個女人這時哆嗦著站起身,大堂經理對她們使了個眼色,這兩個女人急忙貼著牆邊跑出了臥室。
看得那七八個十八九歲,二十來歲的保安們,一個個頓時就來了反應,心想今晚一定要好好擼一發。
侯家榮這時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樣,急忙從牀上起來,同樣貼著牆根繞過魏蕭和馮晨,跑到大堂經理身邊,指著魏蕭道:“牛二,千萬不能饒了這小子!我剛纔差點被這小子給浸死在魚缸裡,給我狠狠揍他!出了什麼事我擺平!”
侯家榮所謂的擺平,無非就是用錢,他雖然也認識些黑的白的人物,但都沒什麼份量。
牛二看了侯家榮一眼,讓保安去浴室找條浴巾給他披上,之後,再次打量了魏蕭幾眼後問道:“朋友,敢問是哪條道上的?”
雖然魏蕭和馮晨人單勢孤,但這牛二顯然比較有經驗,知道這種事不能一上來就輕舉妄動,得先探明白對方是什麼來路,之後再決定怎麼做。
要說牛二所謂的“道”,無非就是跟著哪個老大手底下混,在國安部面前就是個渣渣。不過,魏蕭當然不能露出自己的底來,況且露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便回道:“沒有道,也不需要什麼道。”
牛二看了看已經披上浴巾,站在旁邊等著看魏蕭和馮晨被打的侯家榮,再問魏蕭:“爲什麼要傷害侯公子?”
魏蕭:“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你沒必要知道。”
牛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不友好,哼了一聲道:“嘴還挺硬,像你這種嘴硬的人我見得多了,說白了就是肉皮子發緊,不知天高地厚!彆著急,很快我就會讓你哭著跪地求饒!”
旁邊侯家榮這時也緊著扇風道:“沒錯,就是欠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卸他們個胳膊腿兒就老實了!”
魏蕭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看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不要鬧大了,我們就此離開,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牛二好像聽到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大笑了一陣後說道:“你說得還真輕鬆啊,還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就納悶,你就不怕風大扇了你的舌頭嗎?!都給我上!!!”
隨著牛二的話音落下,七八個保安呼啦一下撲向魏蕭和馮晨二人!其中五個撲向魏蕭,因爲是魏蕭一直在說話,這些保安自然把魏蕭當成首選攻擊目標;另外三個撲向馮晨。
卻見魏蕭面對五個撲向自己的保安不退反進,一腳蹬飛最前面的保安,隨後一拳又砸躺另一個保安,緊接著擒住一個踹向自己的保安的腳脖子,一旋一轉身,利用這個被抓住的保安擋下另外兩個保安的拳腳同時,又把這兩個保安打趴下,最後再一轉身,把這個被抓住腳脖子的保安掄了起來甩出去,正砸在那個魚缸上。
啪啦一聲,魚缸被砸得稀碎,百餘升的水瞬間傾泄而下,整個臥室好像發了大水一樣被泡了起來。
馮晨那邊,雖然動作不如魏蕭連貫,但對付這些小保安仍然是異常的輕鬆,三個保安也在轉眼間就被打趴下,躺在水裡直哼哼。 WWW ⊕ttkan ⊕℃O
牛二這時已經看得呆住了,做夢也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會是這樣,自己手下的八個保鏢連對方的汗毛都沒碰到,就噼哩啪啦地躺地上了。
侯家榮這時也不叫囂了,生怕魏蕭再看到他似的,連忙藏到了牛二身後。
魏蕭這時看向牛二,聳了聳肩道:“我早說過的,不要鬧大,爲什麼你就是不聽呢?”
牛二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顯然這讓他很下不來臺,但他這兩下子不比保安強到哪去,上去也是白給。爲了扳回顏面,牛二強壯著膽子指著魏蕭道:“小子,有種你別跑,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報案了,你等著,等公安過來看怎麼收拾你!”
魏蕭微微一笑,直接往臥室外面走。牛二就站在臥室門口,這時一邊指著魏蕭一邊連連後退,嘴裡還不閒著:“小子,你有種別跑啊?跑什麼,有種等公安過來!”
侯家榮見勢不妙,先牛二一步,直接掉頭跑出包房。
不過,卻又很快折返回來,站在包房門口對正走出來的魏蕭興災樂禍地道:“小子,公安來了,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裝逼!”
隨著侯家榮的話音落下,樓梯那邊果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一邊走一邊高聲問道:“人在哪呢?在哪呢?”
正在連連後退,渾身哆嗦著用手指著魏蕭的牛二,聽到這個聲音後頓時就像鼓起來的氣球一樣有了膽氣,停住腳步後得意地看著魏蕭道:“媽的,來的正是時候!小子,你他媽給我過來!”
一邊說,一邊伸手抓向魏蕭的衣領,打算揪著魏蕭的衣領把魏蕭拽出去,在趕來的公安還有酒店的人面前找回點尊嚴,甚至立個威風。
怎知事情並沒有按他想象的那樣發展,魏蕭不但沒有被嚇得不敢動,反而一拳砸在他的四方臉上,把牛二砸得踉蹌著後退了數步,直接退出包房,之後撲嗵一聲倒在走廊地面上。
從地上爬起來,牛二吐了一口血水,裡面還有兩顆槽牙。牛二擡起頭,衝著來人咧嘴道:“王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