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魏蕭對葉文雲道:“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該走了。”
說完,魏蕭起身,向書房門走了過去。
葉文雲一時語塞,在魏蕭身後道:“那,你和瑩瑩……”
已經拉開書房門的魏蕭停了下來,沒有轉過身,就那樣靜靜地佇在房門口,過了幾秒鐘後回道:“我會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這無疑是一個痛苦的決定,但也是沒有選擇的決定;葉欣瑩的家庭決定了她的婚姻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孩那樣擁有更多的自主權。爲了葉欣瑩將來能擁有一個被她父母讚許的幸福美滿的婚姻,魏蕭雖然痛苦,但仍然選擇放手。
就連葉文雲在聽魏蕭說出這句話後,也是怔愕不已,再看向魏蕭的目光中,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閃動。
直到魏蕭已經離開書房了,葉文雲這才醒地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銀行卡,連忙走出書房,卻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葉欣瑩在一樓樓梯口堵住魏蕭,正一臉緊張地問著什麼。而魏蕭卻故輕鬆地回道:“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聊了些家常。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聽爸媽的話,別再任性到處亂跑了?!?
說著,魏蕭伸手撩了一下葉欣瑩額前的頭髮別到耳後,對葉欣瑩淺淺地一笑。雖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此時的葉文雲看得出來其中飽含著的那份依依不捨的無限深情。已經年近五旬的葉文雲人生經歷可謂極爲豐富,各種真情假意見多識廣,這一刻竟是心底泛起一股酸楚,眼底有熱流在涌動。
此情此景,令葉文雲心底有些動搖,但一想到
自己手下十餘家企業,如狼似虎的競爭對手,就不得不狠下心來堅持此前的初衷。不過,當葉欣瑩疑惑地扭頭看向他的時候,葉文雲還是有些心虛地連忙把目光避開了。
“我走了。”魏蕭說出這三個字,又深情地看了一眼葉欣瑩,隨後轉身離去。
葉欣瑩自然是感覺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急忙扭頭看向葉文雲:“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林飛剛纔都說什麼了?”
葉文雲躲閃著女兒的目光,把手上沒送出去的銀行卡背在身後,咳了一下道:“沒什麼,剛纔林飛不是已經說了嘛,就是聊了聊家常話?,摤?,你回房去休息吧,別想太多;我還有事,得忙去了?!?
說完,不等葉欣瑩再問,葉文雲就已經退回書房,把書房門關上了。
……
魏蕭醉醺醺地回到了家裡,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醉酒。
打開手機,來電提示裡全是葉欣瑩的未接電話,有二十幾個。躺在牀上,魏蕭把手機舉在眼前,呆呆地看著那二十幾個未接電話,心底泛起無限酸楚,視線很快模糊。
他能體會到葉欣瑩的焦急,也很想打回去傾訴衷腸,但理智提醒他不能那麼做。
昏昏沉沉中,魏蕭思緒混亂而繁雜,他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情分散此時酸楚的心情,這一想就想到了前段時間把王宏強送進派出所的事來了。
算起來都快一個星期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至少派出所或是檢查院應該打個電話讓自己過去一趟,畢竟自己是報案人,而且還是重要
物證的持有人啊。
苦思無果,魏蕭只好翻出此前就記下的新集鎮派出所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魏蕭直接向對方問王宏強這個案子怎麼樣了。接電話的警察怔了一下,隨後遲疑著道:“沒聽說鎮書記有什麼案子啊,你是誰?。俊?
魏蕭詫異道:“沒有王宏強的案子?六天前是我親自把他私自變賣烏木的證據送到派出所,當天夜裡的值班民警又把他帶回所裡,你怎麼說沒他的案子呢?”
接電話的警察剛說了一句“確實沒有鎮書記的案子”,之後就沒聲音了,似乎電話的話筒被捂住了,有人在問他什麼。過了一會兒,這個警察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魏蕭心底裡的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早就聽說地方上各類機構辦事效率低下,有點什麼事老百姓得跑斷腿,萬萬沒有想到,就連警察機關也會這麼拖拉。而且聽這個接電話的警察的意思根本就不知道王宏強的案子,這似乎已經不只是拖拉的問題了,而是旁生出了其它枝節!
有心立即就去派出所問個究竟,但腦袋暈得厲害,酒喝得太多了,沒辦法只好先睡一覺,等睡醒後再去派出所問清楚這件事。
便放下手機,睡下了。
約莫一個小時後,魏蕭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耳邊似乎有些異響,猛地睜開眼,卻見幾個警察站在牀邊,每人一把手槍正指著自己!
“林飛,我們現在以涉嫌故意傷害逮捕你,跟我們回去走一趟!”其中一個看樣子是隊長的警察對魏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