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甄,在想什麼呢?我進來了都不知道。”羽翾猛地拍了一下錦甄,坐在了她的對面,想欣賞她受到驚嚇的表情。
可是,錦甄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便一直盯著羽翾,沒有說話。
“錦甄,你怎麼啦?”羽翾看錦甄沒有反應,用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羽翾……”錦甄遲疑地看著她,“你會武功的,對吧?”
“什麼?你怎麼又問我這個問題啊?”羽翾無奈的看著錦甄,“我說肖大小姐,你就不能問點別的嗎?”說完,沒再理會錦甄,徑自向自己原先用的那個櫃子走去。
“你是要找這個嗎?”
聞聲,羽翾回過頭看向錦甄。只見錦甄的手中拿著一塊質地上好的璞玉。
羽翾臉色微變,又故作鎮(zhèn)定的向錦甄走去,笑著說:“是啊,我就是要找它,謝謝你啊,錦甄。”
“你怎麼得到的?”錦甄面無表情的看著羽翾。
“啊?”羽翾頓了一下,“哦,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我……”
“這是蔡總管的。”錦甄冷靜的打斷了羽翾的話。
“什麼?這怎麼會是蔡總管的呢?”羽翾顯得有些生氣,“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快還給我!”
“竟然把這個說成是你孃的遺物?呵呵,柳羽翾,你還真是能編啊。”錦甄冷笑著說道,“那你看看這上面的名字。”說著,錦甄把璞玉的側面放在羽翾眼前,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蔡”字。
“你娘不會正好也姓‘蔡’吧?”錦甄直視著羽翾,嘲諷的搖了搖頭,“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羽翾一時語塞,她低頭想了片刻,復又開口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吧。這是我無意間撿到的,我想蔡總管既然隨身帶著,想必是很喜歡,也可以作爲他的信物,以後若有什麼事,也可以用它來擋一擋。”
“撿的?”錦甄明顯沒有相信羽翾的話,“平白無故的你怎麼會這麼巧撿到了蔡總管的貼身之物?”
“就是這麼巧啊。”羽翾無可奈何的說道。
“羽翾,那天救我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已經把蔡總管給……你會武功的,是不是?”錦甄小聲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那天?哪天?我把蔡總管怎麼啦?還有,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我不會武功!”羽翾有些氣惱的說道。
“羽翾,你說吧,就是你救了我是不是?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然那天我就……”錦甄說著哭了起來。
“哎呀,錦甄,你……我……”羽翾手足無措起來,“其實,是……”
“哎呀,羽翾姑娘,可算找著你了,王襲人說宮裡出來小賊,襲人幾件鍾愛的首飾不見了,襲人懷疑是宮裡的宮人們乾的,召集所以人回去呢。”蘇姑姑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羽翾的話。
“哦,我這就和蘇姑姑回去。”羽翾急忙點點頭,又回頭看了錦甄一眼,“錦甄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啊。”說完,跟著蘇姑姑匆匆離去。
“哎,羽翾!”身後,錦甄大聲喊道,可是羽翾已經走遠。
“羽翾姑娘,襲人說了,姑娘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問姑娘什麼時候開始。”路上,蘇姑姑壓低聲音問道。
“等該來的人都來了,就開始。”羽翾自信的說道。
“是,那麼奴婢就先去準備了。”蘇姑姑說完準備離去。
羽翾叫住了她:“蘇姑姑怎麼說都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自稱‘奴婢’呢?我不管襲人怎麼吩咐你的,可是羽翾自知今後有許多地方還要仰仗蘇姑姑,蘇姑姑在我面前千萬別再自稱奴婢了。”
“是,多謝姑娘。”蘇姑姑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錦甄,對不起,不可以讓你知道太多,這個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羽翾默默地注視著遠方,一個人靜默的站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羽翾的思緒。
羽翾微微一笑,轉過身說道:“瓊宇哥哥今天怎麼會有空跑來找我啊?”
瓊宇微微一愣:“啊,孤……孤是來……賞荷的。”
“哦……”羽翾點點頭,疑惑的問道,“瓊宇哥哥,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有點怪怪的……”
“怎麼會呢?不是和平時一樣?”說著,瓊宇張開雙臂轉了一圈給羽翾看。
不知道爲什麼,羽翾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沈瓊宇異常的陌生。
“反正一個人無聊,你就陪孤玩玩吧。”說著,瓊宇拉著羽翾跑了起來。
“啊,瓊宇哥哥,你慢點啊!”羽翾無奈的任由他拽著跑起來。
他剛剛自稱是“孤”?羽翾暗自思忖著,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大王,您怎麼來了,也不差宮人通報一聲。”迎面王襲人翩翩走來,這一次只有兩個宮人攙扶著。
“原來你在宮中啊,剛剛孤去你的寢宮找你,你不在,孤還以爲你出去了呢。”瓊宇鬆開了抓著羽翾的手,走向王襲人。
“大王怎麼會和我新要來的小宮女在一起?”王襲人的目光別有深意的掃了羽翾一眼,又深情的看著瓊宇。
“哦,方纔無聊,見她也是一個人無聊的站在那裡就想拉她陪孤玩一會。”瓊宇回頭看了羽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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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大王想玩什麼?妾身可以陪大王玩啊。”王襲人嬌嗔的說道。
“前些日子,孤做了一個新奇的玩意,可是沒人陪孤玩,走吧,你陪孤玩去!”瓊宇興奮拉起王襲人的手就要走。
“哎呀,大王,今天妾身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陪大王玩得盡興了,不如妾身差一個宮人陪您玩吧。”說著,王襲人就勢往瓊宇懷中一倒,輕輕按著額頭。
“這樣啊,那好吧,孤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說完,王便在幾個宮人的陪同下走了。
“別忘了你的承諾!”王襲人狠狠的瞪了羽翾一眼。
“當然。”羽翾不以爲然的笑道。
“走吧。”說完,王襲人率先向前走去。
一行人來到了秀園,宮女太監(jiān)早已黑壓壓的跪成了一片。羽翾遠遠的便看見了跪在人羣之中的錦甄,微微一笑。
“開始吧。”王襲人吩咐道。
“是。”蘇姑姑應了一聲,隨即喊道,“壓上來!”
一個小太監(jiān)被五花大綁的壓了上來,口中還塞著一個布團。蘇姑姑又開口了:“你們這些奴才們都看仔細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竟敢在宮中行竊,現(xiàn)在被王襲人逮著了,襲人說了,要以儆效尤。”說著,揮了揮手,示意一旁拿著刀的小太監(jiān)走過去。
拿刀的小太監(jiān)走到被五花大綁的小太監(jiān)面前,示意壓著他的另外兩個小太監(jiān)把他的手按在地上,然後,一刀下去,砍掉了他的雙手。小太監(jiān)立即昏死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小太監(jiān),不但偷了王襲人的首飾,襲人還發(fā)現(xiàn)他偷了許多娘娘、總管的東西,襲人已經把追回來的物品歸還主人,只有蔡總管的璞玉,據(jù)那小太監(jiān)自稱在偷盜途中遺失,襲人也無能爲力,還望蔡總管切勿見怪。”蘇姑姑對著一個方向的人羣說道。
“不會不會,襲人已經盡力,奴才怎麼敢責怪呢?”人羣中,蔡總管走了出來。
什麼?他不是已經……人羣中,錦甄在看到蔡總管的一瞬間滿臉皆是震驚。
羽翾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了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