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襲樂宮,王襲人正悠閒的坐在榻上吃著葡萄,看見羽翾走了進來,冷笑了一聲,屏退了屋中的宮人,得意的看著羽翾:“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做成了,怎麼樣,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的實力了嗎?”
“嗯。我答應你先前的提議?!庇鹇Q認真的承諾道。
“好,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仇家是誰了吧?”王襲人依舊不緊不慢的剝著葡萄皮,動作很優(yōu)雅。
“我只知道,他當年是護城軍的頭領,現(xiàn)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庇鹇Q淡淡的說道。
“哦?當年?”
“十六年前?!?
“這麼說,我必須先查到十六年前的護城軍統(tǒng)領纔可以嘍?”王襲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定的看著羽翾。
“是?!庇鹇Q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這樣啊……這也算是一種考驗?”王襲人笑著問道。
“算是吧?!庇鹇Q也微微一笑。
“呵呵,好吧,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闭f完,王襲人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向屋外走去。
王襲人走後,羽翾也走了出去。她的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這個王襲人是不是可以盡信,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還有就是,現(xiàn)在的她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誰……
襲樂宮的荷花總是開得很絢爛。羽翾很喜歡這個開滿荷花的池塘,在這裡,她可以完全放鬆下來,什麼也不用想。
“怎麼又在這個地方?”
身後傳來了瓊宇的聲音,羽翾已經(jīng)習慣了,她沒有轉過身,依舊閉著雙眼,微微笑著。
“你在幹什麼?”
不知爲什麼,羽翾覺得瓊宇的語氣中有著隱隱的不悅,於是,她轉過身看著他:“瓊宇哥哥來這裡又是要找王襲人的嗎?”
羽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看著眼前散發(fā)著絲絲冷漠氣息的瓊宇便不由的說出口來。
“孤來找你的?!杯傆畹难凵裢嘎吨?,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語氣平平的說道。
又是孤?羽翾暗自想道,有絲微微的不悅:“找我做什麼?”
“不是說要我讓你玩玩我做的東西嗎?”瓊宇戲謔的看著羽翾。
羽翾頓時想起上次自己落水後瓊宇來看她時作的承諾,只是她沒想到他還記得,於是莞爾笑道:“沒想到瓊宇哥哥還記得啊?!?
“嗯?,F(xiàn)在要玩嗎?”說著,瓊宇拿出兩個木製的東西,小小的圓柱體木樁上穿過一個長長的麻繩。
“這是什麼?”羽翾好奇的看著它們。
“我還沒取名字,不過很好玩的!”
瓊宇的眼中閃現(xiàn)著興奮,這也是羽翾從未見過的。
“要怎麼玩?”羽翾似乎也很興奮。
“像這樣,兩隻腳分別踩在兩個木樁上,雙手分別握著兩邊的繩子,然後手和腳協(xié)調著向前走——要以最快速度走啊?!杯傆钜贿吔忉屩?,一邊示範著。
羽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然後歪著腦袋問道:“就這麼簡單?”
“簡單?很難的!”瓊宇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羽翾,就像一個認真的孩子般較真道,“不信你玩玩看!”
羽翾被瓊宇認真的樣子逗樂了,她一直以爲瓊宇是個十分穩(wěn)重的哥哥,沒想到也有這麼稚氣的時候,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別笑啊,你玩玩就知道了!”說著,瓊宇有些氣惱的將兩個小木樁遞給羽翾。
羽翾笑著接過,按照先前瓊宇演示的方法站了上去,站穩(wěn)後,她信心十足的看著瓊宇:“你看好了哦!”說著,開始快速向前走去,越走越快,似乎沒有一點障礙。
“怎麼樣?”沒一會兒,羽翾便走了回來,定定的站在瓊宇面前,得意的問道。不知爲什麼,和這樣的瓊宇在一起,她竟然也可以像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一樣快樂的玩耍。羽翾很喜歡這樣的自己,沒有了復仇的重擔,她可以輕快地向前走,可以毫不掩飾的大笑,她也很喜歡這樣的瓊宇,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讓她覺得更容易接近,更容易相信,因爲此時的瓊宇,簡單的像個孩子,她真的很喜歡。
“真的有那麼簡單嗎?”瓊宇似乎有些泄氣了,小聲的嘀咕著,“跟你玩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羽翾笑著把木樁還給瓊宇。
“沒什麼!”瓊宇一把把木樁拿回去,仍然顯得很氣惱。
“我的好哥哥,別像個小孩一樣了,我請你吃東西去好不好?”羽翾安慰道。
“算了,孤今天心情不好,孤要四處逛逛去?!闭f完,瓊宇轉身離開了。
羽翾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欣賞著滿塘的荷花,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瓊宇悶悶不樂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他細細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只看見一排排普通的平房。他在一個是桌旁坐下,無趣的敲著石桌。
“你是什麼人?”
一個悅耳的聲音吸引了瓊宇的注意力,他轉過身去,看見了一個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孩警惕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細瓷般的肌膚,即使穿著宮女的服飾也無法將她的美麗掩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