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王襲人,王說今日也不過來了……”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回著話。
王襲人躺在軟榻上,無力的搭拉著手,良久,才說出了一個字:“滾……”
“是。”沒等王襲人再說什麼,小宮女急忙退了下去。
這些日子,王一次都沒有來過襲樂宮,王襲人每天都差人前去問王是否會過來,可是每次小宮女的回答都是一樣的,王襲人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以前她以爲王喜歡上了羽翾,所以便把羽翾留在身邊,不讓王與羽翾有過多的接觸,可是……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王襲人憤怒的將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羽翾正巧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看見王襲人有些氣惱,不由奇怪的問道。
見來人是羽翾,王襲人也不好把火氣撒在她身上,她盯著羽翾看了一會,問道:“這些天你見過大王嗎?”
羽翾微微一愣,隨即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大王好幾天沒來過了……”王襲人少有的顯得有些泄氣。
看到她這幅模樣,羽翾也不好接話,仔細想了想,瓊宇哥哥是有些日子沒來過了,她把果盤放在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會不會是生病了啊。”
“不是……”王襲人無奈的搖搖頭,“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差人去大王那裡,大王身體可好著呢!”
不知爲何,王襲人的語氣有些醋意,羽翾笑著搖搖頭,似乎明白了箇中緣由,心中頓時也有些苦澀,她不由暗自一驚:我這是怎麼了?
“我聽見一些宮女說,大王最近天天和一個小宮女在一起。”王襲人憤憤地說到。
“是麼。”羽翾平復了一下心情,平淡的應道。
聽到羽翾全然不在意的回答,王襲人不由將目光轉向羽翾:“你不難過?”
“我爲什麼要難過?”羽翾把玩著盤中的一個水果,反問道。
“你不喜歡大王?”王襲人瞇起眼看著羽翾,“可我看得出來大王喜歡你。”
“怎麼會。你想多了。”羽翾終於選定了蘋果,慢慢的啃了起來,“你幫我報了仇,我就會離開了,你不用擔心。”
王襲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來一會兒,羽翾打破了靜默:“你要怎麼做?”
“什麼?”王襲人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羽翾。
“幫我復仇——你要怎麼做?”
“我自有我的辦法。”王襲人把臉轉向一方,不再看著羽翾。
“憑藉王對你的寵愛?”羽翾淡淡的說道,明明是疑問語氣,卻十分肯定。
王襲人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隨即又恢復了,她冷冷的看著羽翾:“不要你管!”
“呵呵……”羽翾冷笑著,“你說我的仇人是誰?”
“施方正啊。”王襲人被羽翾問得莫名其妙。
羽翾收起笑臉,眼中盡是決絕的寒冷:“對不起,柳芯若,作爲我復仇的工具,你,不、合、格!”
王襲人吃驚地睜大了雙眼:“你叫我什麼?”
羽翾嘆了口氣,同情的看著王襲人:“你是我義父柳君亭安插在肖大掌櫃那的棋子吧?”
王襲人——也就是柳芯若,依然沒有回過神來:“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爲了復仇而來的,如若沒有自己的手段怎麼行呢?”羽翾嘲笑地看著柳芯若。
“哼!真是厲害啊。”柳芯若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看著羽翾,“那麼,之前讓我去幫你查仇人也是在試探我?”
“嗯。”羽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麼說,我查錯了?”
“不全錯,但是,你只是查到了表象。”羽翾說著,頓了頓,接著說道,“義父說,他對你很失望,從此以後,你與他再無情分可談。”
柳芯若頓時怔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羽翾:“師父他……真這麼說?”
羽翾突然不敢直視柳芯若,她不自在的撇開頭,繼續說道:“義父說,他養育了你十幾年,你爲他做了幾年的事,從此以後,你們就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