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青陽市,華恩縣。
時值四月,清明時節(jié)。
張光路站在玄關處,正單腳換鞋,妻子從廚房出來,問道:“這麼晚了還出去?”
“有個應酬,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先睡吧。”張光路蹬上皮鞋,準備開門出去。
妻子走過來,打開玄關櫃,拿出一把黑色雨傘遞給他:“外面下雨呢,把傘帶上。”
張光路直起身,接過傘後,看都沒看一眼妻子。
妻子望向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道:“早點回來?!?
“行了,行了?!睆埞饴肺罩鴤悖呦螂娞?。
他家住在13樓,如果不是樓層太高,他寧願跑步下樓。
不多時,“?!钡囊宦?,電梯門打開。
轎廂內(nèi)還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迷彩雨衣,頭上還戴著雨帽,帽檐上還殘留著雨水。
張光路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再關注,走進去後,他伸手,想要按下負一樓,但負一樓的指示燈亮著。
於是,他趕緊掏出兜裡的手機,打開社交軟件。
因爲握著雨傘,他打字不方便,所以把傘柄掛在手腕上,然後雙手捧著手機,快速地按下一串話:【寶貝,我正下樓,馬上過去接你?!?
張光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些心虛地望了一眼身後,他發(fā)現(xiàn)和自己搭乘電梯這名男子,正站在角落裡,雙眼低垂,根本沒有留意自己。
張光路轉(zhuǎn)過臉,準備把手機收起來,但這時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他忙地按開手機屏幕,只見軟件上備註“薇薇”的頭像閃出一條信息:【papa,我都等不及了,你能快點嗎?】
張光路看見這行字,情不自禁的的嚥下一口唾沫,只覺得腹部一陣火熱,口乾舌燥的。
他連吞了幾口口水,馬上回複道:【小妖精,我房都訂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電梯一直往下,到了七樓的時候,“?!钡囊宦?,電梯門打開,黑乎乎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張光路心裡著急,伸手按掉關閉鍵。
接著,他馬上按下一串文字,發(fā)送過去:【我安排你老公出差了,要不,今晚我去你家?】
張光路心裡一陣火熱,要是真能在對方家裡、在她老公的牀上……
那場面,想想都刺激……
但名叫‘薇薇’的回道:【討厭,孩子在家呢,大不了,我給你……】
這把張光路的情緒調(diào)到了極致。
已經(jīng)四十好幾了,他覺得自己像是重新煥發(fā)了青春,可以夜夜做新郎。
在焦急的等待中,電梯終於到達負一樓。
電梯門剛一打開,張光路還沒動,身後那名陌生人搶了先,從他身邊擠過。
張光路心裡膈應,趕緊讓到一邊,等那人出去之後,他才向自己的轎車走去。
他來到停車位,剛要上車,便聽見輪胎碾壓瀝青路面的聲音,地下停車場很空曠,而且這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正是人少的時候,這聲音格外刺耳。
隨即,一輛黑色的皮卡車從轉(zhuǎn)彎處駛來,速度很快。
張光路望向皮卡車的駕駛室,開車的人就是剛纔穿雨衣的男人。
車子路過他身邊時,這個男人還稍稍看了他一眼,但很快,皮卡車就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張光路並沒在意,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席,正準備開車,薇薇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去河邊吧,咱們試一試在車上做?】
“呃……”張光路嚥下一口唾沫,快速地回覆了一個字:【行。】
而後,他插進車鑰匙,把座駕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半個小時後,張光路把車停在了某個小區(qū)的大門外面。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女子從小區(qū)出來。
因爲下著雨,女人還撐起了一把傘。
張光路身體前傾,越過副駕駛室,伸手把車門叩開。
女人收掉傘,渾圓的屁股坐上了副駕駛。
“等很久了吧?”女人嫣然一笑,眼裡波光流轉(zhuǎn)。
她很漂亮,且比張光路小十來歲,臉上化了淡淡的妝。
張光路能聞見她身上殘留的沐浴露味道,她洗過澡。
張光路小腹一片火熱,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我也是剛到……”
他話音未落,女人傾身向前,一下子頂開了他的嘴脣。
“唔唔……”
張光路握著操縱桿,恨不得馬上把她按倒。
女人鬆了嘴,斜斜地一笑:“行長,我裡面什麼都沒穿呢……”
張光路雙眉一跳:“我看看……”
“討厭?!迸饲纹さ刎嗔怂谎郏岚V癡一笑:“到地方了再說,這裡可不行?!?
“我都等不及了……”張光路趕緊啓動汽車,把車開上路。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擋風玻璃前的雨刮器不停地左右搖擺,發(fā)出清脆的‘刮擦’聲。
“行長,你怎麼給你老婆說的?”
“你提她幹嘛?”張光路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語氣有些不耐煩。
女人癟癟嘴:“我好奇嘛,哦,就允許你做那事的時候,問我老公,就不允我問你老婆了?”
“那不一樣?!?
“不就是爲了刺激嘛?!迸伺擦伺财ü?,依著他的胳膊:“一會兒,你打電話給你老婆,讓我聽聽聲兒?”
“不行!”張光路馬上拒絕,他清楚的明白,這是在惹火。
女人皺眉,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就讓我這麼做過,換做你就不行了,不公平嘛。”
張光路伸出一隻手,打開操控臺下的置物櫃,把裡面的一個盒子拿出,扔在她的雙膝上。
“送給你的?!?
女人眉眼一挑,趕緊捧著精美的盒子:“是什麼呀?”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人忙地打開蓋子,瞧見裡面擱著一隻綠瑩瑩的玉鐲。
“這……這個多少錢?。俊?
“裡面有發(fā)票,你自己看唄?!?
女人打開車頂燈,拿起發(fā)票,仔細一看上面的金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個鐲子竟然要八萬啊?”
“那當然了,我昨天剛買的。”張光路有些得意。
女人拿起玉鐲,小心翼翼地套在右手腕,在張光路眼前晃了晃:“好看嗎?”
“沒你好看?!睆埞饴奉┝艘谎鬯龎T著口紅的嘴脣。
“討厭。”女人喜不自勝,而後卻有些憂愁起來:“這麼好的東西,可是我平日裡不敢戴啊,要是讓我老公發(fā)現(xiàn)了,那就糟了?!?
張光路想了想,開口道:“這樣,等過些時間,我安排一次福利抽獎,我把這隻玉鐲當做獎品,讓你中獎,不就可以了嗎?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戴在手上?!?
“行長,你對我真好?!迸嗣奸_眼笑,湊在他身前,使勁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張光路心猿意馬,看了一眼馬路,這時車流很少,而且也快到地方了,他看了看女人,笑道:“那你怎麼感謝我???”
“那我……”
女人嘻嘻一笑,俯身彎腰。
郊外的路燈昏暗,車窗裡的人消失,只能看見車裡只有張光路一個人。
轎車速度很慢,拐上泥濘路後,車子停在了河邊。
此處稍顯荒僻,車流很少,好幾分鐘才駛過一輛,更不說行人了,一個都沒有。
雨繼續(xù)下著,只是把路面打溼而已。
車雖然停了很久,但張光路的雙手一直緊握著方向盤,腰部前傾。
片刻後,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只想著抽一支菸解解乏。
但火已經(jīng)燒起來,由不得他停下。
女人爬向後座,臉色緋紅,支吾道:“過來……快點……”
張光路深吸一口氣,也跟著爬向後座……
清明的雨,密密綿綿,在粗重的呼吸聲中,敲擊車玻璃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砰,砰……”
正處於天人交戰(zhàn)中的張光路嚇了一跳,忙擡起頭來,只見車外站著一個人影。
因爲車玻璃布滿了雨滴,所以他看不見車外是什麼人。
“砰,砰……”
對方繼續(xù)敲擊著車窗,而且動作幅度很大。
“他媽的誰??!”張光路罵了一句,趕緊坐起身,把衣服披上。
座椅上的女人嚇得一哆嗦,也趕緊找來衣服,因爲怕被人看見,所以她只套上了自己的羽絨服,裡面什麼也沒穿。
張光路穿好衣服,剛想打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車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這三個人已經(jīng)把車給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個人還在駕駛室外站著。
“砰砰……”
敲車窗的那人越來越使勁,幾乎讓車玻璃都震動了起來。
但因爲雨水遮擋,張光路看不見車外的人長什麼樣子。
女人把衣服拉鍊拉上,向他慌張地喊道:“該不會是我老公發(fā)現(xiàn)我們了吧?”
“不是?!睆埞饴房焖俚卮┥涎澴?,搖頭道:“你老公還在外地出差,要明天才回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外面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女人嚇得臉色發(fā)白,想象自己被車外三個人……
她心臟跳的厲害,緊抓著張光路的胳膊。
“別怕,有我在呢?!睆埞饴沸乃家晦D(zhuǎn),連褲子拉鍊都沒拉上,趕緊爬向駕駛室。
車鑰匙還插在車上,並沒有取下來。
在座位上坐好後,張光路看了一眼車窗外面的人,只見駕駛席外的那個人突然揚起了手中的東西。 張光路瞳孔緊縮,心裡一驚,對方握著一把羊角錘!
“砰!”
羊角錘一下子砸在了車玻璃上。
緊接著,又是一聲“砰!”
這是後排座位外面的另一個人砸的,他手裡同樣拿著一把羊角錘。
“啊……??!”後座的女人發(fā)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張光路嚇壞了,立即伸手扭轉(zhuǎn)車鑰匙。
“砰!”
耳邊又響起一記重錘,張光路下意識地就讓開了身。
他轉(zhuǎn)眼一瞧,車玻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
他二話不說,快速地扭動車鑰匙,拉下手剎。
當他腳踩離合,再踩油門時……
“砰!”
車玻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半個拳頭大的豁口,車外的人手腕一翻,倒轉(zhuǎn)羊角錘,用羊角用力砸向豁口。
“啊,啊。快點,快!”
此時,後座的女人縮成一團,懷裡緊緊摟著一個抱枕,她左側的玻璃也出現(xiàn)了裂縫,外面的人不斷地揮舞著錘子。
“媽的,老子撞死你們!”張光路緊咬牙齒,一腳油門下去。
發(fā)動機“轟”的一聲,輪胎碾壓地面,車子往前一突,輪胎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一般,始終無法前進一米。
“怎麼回事?”張光路又使勁踩了踩油門,但依舊是如此。
正當他急的滿頭大汗時,他的脖子一下子被箍住。
張光路嚇得立即轉(zhuǎn)身,卻見女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大喊道:“進來了,他們進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車開不走,肯定是外面的人動了手腳,張光路也是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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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席外面那人用羊角錘勾住豁口,使勁往外一拽,一大片車玻璃被拽下來,一個人的腦袋完全能鑽進來。
但那人並沒停手,依舊用羊角錘勾拉著玻璃。
張光路嚥下一口唾沫,大聲喊道:“兄……兄弟,別搞,我怎麼得罪您了?你們是要錢,還是要什麼?你們說,我給就行!”
“砰!”
車玻璃又被勾下來一大半,張光路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轉(zhuǎn)頭一瞧,後座的車玻璃已經(jīng)全被打碎掉,一隻戴著勞保手套的手正伸進來,握住了車門卡口。
女人嚇得連滾帶爬的鑽進前排座椅,身體瑟瑟發(fā)抖。
“兄弟……您聽著,我是銀行的行長,我有錢的,我有大把的錢,你們要多少,我都能給,別搞了,真的,我求求你們……”
但車外的三個人不爲所動,一聲也不吭。
這時,後車門被打開,兩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子鑽進了車裡。
與此同時,副駕駛車門也被叩開,車外的人揚了揚了手裡的羊角錘,緊盯著臉色慘白的張光路。
“我們不要錢?!?
張光路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車外的男人頭上戴著雨帽,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看不見他的樣子,但他的聲音顯得很年輕。
“你……你們想要什麼?”
男人把手裡的羊角錘揚起,張光路用手臂遮擋,但錘子被扔在了他的腿上。
“你錘死這個女人,我們放你走!”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張光路嚇得一哆嗦,他還沒說什麼,身邊的女人發(fā)出一聲驚叫:“啊……放過我,你們什麼都可以對我做,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孩子,我孩子還小……”
她話音未落,後座上的一名男子伸手就是給女人頭上來了一拳:“你他媽的放老實點!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馬上錘破你的腦殼!”
“我……”女人捱了打,雙手緊抱著腦袋,縮在車門邊上。
張光路全身血液都僵住了,他低聲哀求道:“兄弟,你們這是犯罪啊,我給你們錢,一百萬?不,兩百萬,放過我們,求求你們……”
車外的男人歪了歪腦袋,斜眼看他,從腰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這刀一尺長,雨水滴在刀刃上,形成密密麻麻的水珠。
“要麼你活,要麼他活,只能活一個人!我數(shù)到三,你不動手,我就把你腸子給捅出來!”
“不,不要,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女人一邊求饒,一邊啜泣,根本不敢擡眼看。
張光路身體顫抖不已,嘴裡的牙齒都在打顫,含糊不清地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不無法說出口。
“一!”持刀的男人握緊手裡的刀柄,刀尖朝向坐在駕駛室裡的張光路。
張光路想要跑,但的後脖頸突然被什麼東西抵住。
他嚇得轉(zhuǎn)頭一瞧,卻看見後座的人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二!”
隨著倒數(shù)第二聲,張光路心裡一驚,使勁一咬後槽牙。
眼前這三個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要活命!要活命!
一定要活下去!
老子還有大把錢的沒花完,我才四十幾歲,我還有幾十年可以活,我不能死在這裡!
念及於此,張光路在對方剛要張口數(shù)“三”的時候,他立即伸手,卻突然感覺大腿一鬆,腿上的羊角錘被拿走了。
他愕然,一轉(zhuǎn)頭,揮舞的羊角錘像是虛影一般,使勁向他的臉砸來。
“砰!”
張光路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鼻樑骨像是裂開一般,粘稠的液體從鼻腔直往外淌!
他伸手在鼻子一捂,猩紅的鮮血滿手都是。
大腦短暫的宕機之後,巨大的痛楚被他攫住,這痛剛來,他額頭又捱了一下。
“砰!”
張光路倒向椅背,一邊捂著鼻腔,一邊用手格擋。
他看見副駕駛室的女人欺身而來,表情扭曲、猙獰。
“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只能你死……”
女人緊咬著牙齒,把羊角錘翻轉(zhuǎn),兩支羊角對著張光路的眼睛,用力揮舞而來。
“停手,別,別殺我……”張光路想要躲,但肩膀卻被後座的兩個人死死地按住、
女人發(fā)了瘋,像是邪魔附體,眼神惶恐卻帶著狠厲:“對不起,對不起……”
“砰!”
羊角錘狠狠地砸在張光路的臉上。
其中一隻羊角剛好砸在他的左眼上,眼珠一下爆掉,紅的白的一下子淌了出來。
張光路滿臉都是血,重重地捱了三下,臉部已經(jīng)扭曲變形,嘴裡斷斷續(xù)續(xù)地冒著血泡,身體間接性地抽搐。
車外持刀的男人挑了挑眉,向渾身發(fā)抖的女人笑道:“還沒死透呢,還得再來一下。”
女人頭髮凌亂,全身抖個不停,但手裡的羊角錘並沒有放下,她右手腕戴著的翡翠玉鐲,晶瑩的綠色,已經(jīng)沾滿了血點。
“不,我不敢……”女人顫抖著嘴皮,看也不敢看先前還和自己親熱的張光路。
“你不敢?”男人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活下來,就必須徹底殺死他。他要是不死,警察抓到你,就算你能保住命,但你一輩子都完了,你會生不如死,明白嗎?”
女人使勁咬了咬牙,手腕也不再顫抖,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我不要死,我不要坐牢,我要活,我要活下去……”
說著,她猛地站起身,但因爲車頂阻擋,她只能弓著背,雙手緊握羊角錘,死死地盯著嘴裡還在冒血泡的張光漢。
張光漢只剩下一隻眼,那眼裡滿是哀求,嘴脣微張,不但說不出話,還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水。
他輕微的搖晃著腦袋,在苦苦地哀求。
女人愣住了,手中的羊角錘似乎砸不下去。
這時,後排座椅坐著的一個人,傾身先前,在她耳邊低語:“換做是他,他可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你剛也看見了,你要不是搶先一步,死的人就是你……”
“死的人就是你……”
“死的人就是你……”
這話如同夢魘一般,鑽進了女人腦袋裡。
“我艸!”女人嘴裡爆發(fā)出一聲怒喝,手裡的羊角錘用力的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夜裡的雨水變大了,嘩啦啦地落在車頂上,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十分鐘後,處於瘋狂中的女人被拖拽下車,手裡的羊角錘也被收走。
她嘴脣發(fā)紫,緊摟著雙臂,光著雙腿,赤腳站在雨水中。
“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答應的,讓我活,讓我活,求求你們……”
她根本不敢看這三個人的臉,只能低垂著眼睛。
一個人站在她的背後,無聲無息,似乎在看著她。
另外兩個人看也沒看她一眼,一個人在取轎車前輪下的輪胎鎖,另外一個人拿來一桶汽油。
穿著雨衣的高個子扭開瓶蓋,把汽油從車頭傾倒在車尾,前排和後排座椅上都淋上了汽油,特別是在張光漢的屍體上,淋的最多,接著,他把汽油桶扔進後座。
緊接著,他摸出一盒火柴,取出一根火柴頭,用力滑燃。
見狀,其他兩人都退後了好幾步。
女人沒動,便被身後的那人給拖到後面。
隨即,燃著小火苗的火柴頭,扔在了張光漢的屍體上。
“轟!”
火焰一下竄起起來,並且以極快地速度燃燒,屍體一下子就被大火給吞噬。
明亮的火焰照耀在女人蒼白的臉上,在她驚恐的眼裡閃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