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殊死一搏!
不是說眼前這艘漁船能夠逃掉,畢竟海警就在前面等著,抓到人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但讓這夥人從自己眼皮底下跑掉,康柏林怎麼都不願意。
安東比他還著急,帶著人就往淺水區衝去。
但奇怪的是,漁船剛衝進深水區就停了下來。
而且先前壓制他們的AK也沒了動靜。
正當他們猶疑時,船上傳來連續的暴喝聲、
“放下槍!”
“抱頭!”
“蹲下!”
……
這聲音,康柏林可太熟悉了,自己今天晚上還喊了好幾遍。
看見穿著特警制服的己方人員在船上現身,康柏林和安東趕緊跑去深水區,在齊腰的海水中攀上了船尾。
他們剛上去,便看見羅銳帶著一組的特警隊員,將駕駛窗的黃毛和背心男押了過來。
而先前割斷繩索的老富也被特警指著腦袋,動也不敢動。
“羅處,你們怎麼突上船了?”康柏林松了一口氣,笑著想要拍羅銳的肩膀,但被他躲了過去。
“趁著你們開火的時候,從側面迂迴上的船,駕駛艙裡就黃毛一個人,很輕鬆就拿下了。”
“要說還得是你。”康柏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羅銳並不搶功,向安東點點頭:“沒有你們打亂他們的心神,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上船。”
三名歹徒都已經被控制了起來,並排跪在船尾的甲板上。
這會兒,天已經大亮,天邊的霞光把海面鋪上了一層金色。
海警那邊聽見抓到了人,四艘快艇也從海面上開了過來。
康柏林正在聯繫指揮中心,打完電話後,他向羅銳道:“上面的意思是,時間緊迫,就地展開審訊。”
“好。”羅銳點頭。
緊接著,攝像機打開,爲了公正有效,在場的警員也把執法記錄儀對準了三名歹徒。
羅銳蹲在這三個人跟前,冷眼盯著他們。
“姓名,年齡,哪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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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園區,一棟豪華的別墅住宅內。
金鴻像以往那樣坐在餐桌邊,但和平日不同的是,他表情凝重,一聲不吭。
他不說話,兩側的骨幹成員也不敢吱聲。
不多時,保安隊長跌跌撞撞的從別墅門口跑了進來。
他喘著粗氣,開口道:“董事長,已經出不去了,咱們被警察給圍了。”
一聽這話,餐廳裡的人都炸開了鍋,他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
這些人都是深藍園區和深藍醫院的高管,跟著金鴻才混到了現在。
其中的有那麼幾個人,是完全清楚金鴻是怎麼起家的,暗地裡做的是什麼生意,譬如當年的小護士,現在深藍醫院的高管何麗君。
金鴻底子不乾淨,他們當然知曉,但卻不知道以金鴻爲首的核心骨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警方把園區給圍了。
其中一人大罵道:“這幫人膽子太大了,我們爲臨江市交了多少稅?我要打電話給市裡,不,打電話給省裡,我不信臨江警方敢抓人。”
以他爲主的一些人也開始叫囂起來,這些人吃了十幾年的好處,平時在臨江市都是橫著走路的,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般,對警察畏首畏尾。
但以何麗君和深藍院長的幾個人,卻是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發抖。
見到他們的表情,先前叫囂的那人安慰道:“何董,院長,警察無非是來查賬,或者是我們研發的醫療器械出了幾次事故,這事兒不算大,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閉嘴!”金鴻向他吼了一聲,而後,向坐在一邊的金邵斌道:“趕緊給你二哥打電話!”
金邵斌吸了一口氣,回答說:“老爺子,我打過了!我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老二就是不接!他肯定是出事了!”
金鴻嚥下一口唾沫,沉吟了一會兒,又道:“老三,咱們這幾天不是在斷尾求生嗎?做事的人都被你送出去了,警察是怎麼找到證據的?”
金邵斌搖頭:“爸,我是安排好了,警察不可能查到我們啊!就算他們查到一些線索,但不是實證,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他慌張的要命,正不斷用紙巾揩拭額頭的汗水。
兩父子這幾句對話,已經讓所有人都明白,警察來的目的肯定不簡單,金鴻這一家人沾染的事情,肯定不是簡單的案子。
先前氣焰囂張、主張打電話搖人的一幫人,立即不敢吱聲了,並且還有想跑的心思。
正當大家沉默時,金邵斌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跟前的餐桌上,擺放著四部手機。
鈴聲響的那一部是他加密過的手機。
他看了一眼金鴻,後者喊道:“怕什麼!接啊!”
金邵斌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便聽見裡面傳來不熟練的漢語。
“三少爺,二少爺的電話打不通,我就只能打到你這兒來了。我告訴你們一聲,我派來運貨的幾個人,在碼頭被你們大陸警方給抓了!
供體我們也不要了,從別的地方找,你們最好小心一些,警察可能已經盯著你們了。”
聽見這話,金邵斌差點癱在椅子裡,他忙道:“什麼供體?我們早就停了業務,最近大半個月,我們都在提防警察調查。”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好自爲之。”說完,對面把電話掛掉了。
金邵斌像是石化了一般,眼神露出了巨大的恐懼。
金鴻著急,大喊道:“怎麼了?天塌了還不成?”
金邵斌嚥下一口唾沫,怔怔地看著自己老爸:“爸,咱……咱們完蛋了,老二背地裡給老泰送了活體過去,老泰的人在臨江碼頭,被警方給抓了,老二肯定也被抓了。”
此話一出,金鴻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而坐在他旁邊的幾個核心骨幹立即跳了起來,其中何麗君哭訴道:“我早就提醒過你們,咱們賺了這麼多錢,不要繼續幹了,你們就是不聽!
倒賣屍體,也比倒賣人體器*官要好,至少咱們不用遭報應,現在好了,我們都完蛋了!
嗚嗚……我女兒還小,要她以後怎麼辦……嗚嗚……”
此言一出,那幾個不明真相的高管都嚇傻了,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以金鴻爲首的深藍集團乾的什麼事兒!
販賣人體器*官……
簡單的四個字,組成的詞語,不管是誰都會被嚇得臉色發白。
“事已至此,天要收我們!逃命吧,你們各自求生去!”金鴻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眼神渙散。
“爸!”金邵斌發抖道:“大不了,咱們和他們拼了,我們有槍,我們不怕……”
“滾吧,自己找活路去!”金鴻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向樓上走去。
見他起身,餐廳裡的人作鳥獸散,一窩蜂的跑出了別墅。
金邵斌還待在原地,他稍稍冷靜下來後,看向先前的保安隊長。
“你,你趕緊召集人手,把傢伙都拿上,我們去園區裡面!警察敢衝進來,咱們就拿園區裡的員工當人質!”
保安隊長哭喪道:“斌哥,沒辦法了,園區和別墅區隔著一堵牆,牆那頭站滿了警察,園區的員工被他們向外疏散。
警察已經把包圍圈收縮到別墅區這邊,咱們跑不掉了!”
“混蛋!”金邵斌一腳踹向他:“跑不掉也要跑啊,不跑就是一個死,跑了還有活著的機會。”
保安隊長咬了咬牙:“那你說怎麼辦?”
金邵斌想了想,把身上的幾臺車鑰匙遞給他:“你把車庫的車開出來,找上幾個人,咱們硬闖出去!”
“能行嗎?”保安隊長想想那場面,心裡七上八下。
“聽我的,能跑出去一個就是一個!”金邵斌說完就往樓上跑。
二樓裝潢的非常豪華,客廳也是寬大無比,他奔向自己的臥室,找來一個旅行包,然後從牆上取下一個畫框,裡面露出一個保險箱。
他按下一串密碼,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拿出護照和一摞摞成捆的鈔票。
而且在下層櫃子裡還擺放著一把精緻的手槍、兩個彈匣,還有一個橢圓形的東西,這東西有一個銅釦,只要一拉開……
這是金邵斌費了不少工夫搞來的,就怕萬一哪天能用上。
他猶豫了片刻,毅然決然的把東西揣進了兜裡。
緊接著,他提上旅行包,又急匆匆地跑出臥室。
路過樓梯時,他看見朝西的房間打開著,這是供奉老媽遺像的佛堂。
金邵斌看見自己老爸,盤腿坐在蒲團上,眼神怔怔地望著老媽的遺像。
“爸!”他喊了一聲:“跟我走啊!”
金鴻轉頭看他:“我就待在這兒,哪裡都不會去。”
“瘋了,你他媽的瘋了!”金邵斌罵了一句,不再管他,噔噔就往樓下跑。
佛堂內,金鴻看見兒子的身影消失,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從兜裡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
不多時,電話接通,傳來大兒子金翰的聲音。
“爸,怎麼了?”
“老大啊,你還在巖田村?”
“是啊,給孩子們上衛生課,這裡太窮了,好幾個孩子都患上了瘧疾。”
“你做的好啊,很好。” “爸,你這是怎麼了?”金翰擔心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金鴻嘆了一口氣:“老大,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記住,把我和你媽安葬在一起。”
“爸,你到底怎麼了?”金翰追問道。
但金鴻把電話掛了,咬了咬牙後,他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遠在安丘縣金寒娜接通了電話,這會兒,她正待在老屋裡。
因爲家裡有錢了,早在十幾年前,老屋就重新被改造過,在村裡可謂是最富有的存在。
金寒娜坐在屋檐下的老爺椅裡,看著邁克正在場壩裡打著籃球。
他起跳投籃,籃球應聲落框。
剛接起老爸的電話,金寒娜就開心地講道:“爸,你知道嗎?咱們三年前種下的枇杷樹結果了,沒人吃,果子都丟在了地上,我還叫邁克去摘了一大筐,明天給您帶點回來。”
但金鴻卻語氣急促地在電話裡喊道:“娜娜,你別說話,聽我說,咱們家完了!”
“什麼?”金寒娜一時沒反應過來,雙腳立即踩在了地上。
“你趕緊讓邁克買最近的機票,你們倆趕緊出國,動作要快,別從海東省走,從其他機場口岸出去!”
“爸,到底出了什麼事?”
“警察已經在抓我們了!”金鴻厲聲道:“快走,永遠別回來!”
“爸,你別擔心,肯定有辦法的……”金寒娜心跳的很快,而且還隱隱作痛,她一邊捂住胸口,想要叫邁克過來。
但她一擡眼,卻看見從遠處駛來了兩臺越野車。
金寒娜站起身,一邊看著車門被打開,一邊聽著自己老爸在電話裡催促:“走啊,你們沒時間了,趕緊走!”
她看見一男一女下了車,隨後,穿著制服的民警也跟著下車。
邁克把籃球拿在手上,想要攔下他們。
但帶頭的那個女警出示了警官證,厲聲道:“省公安廳,逮捕犯罪嫌疑人。”
“誰,誰是嫌疑人?”邁克用不熟練的漢語問道。
“當然是你……”喬雪指向站在屋檐下的金寒娜:“還有她!”
“你們憑什麼,我要請律師!”邁克叫囂道。
章勇冷笑一聲:“國外的律師管不到這裡,抓人!”
身後的六個民警立即上前,把邁克控制起來。
喬雪和章勇向金寒娜快步走去,眼神冷然。
金寒娜的手機還貼在耳邊,她雙眼惶恐地對著電話裡喊道:“爸,再見了,來生還做你女兒。”
她把電話掛掉,便聽見迎面而來的女警講道:“金寒娜,我們是省公安廳的刑事偵查員,我們以非法販賣人體器*官,涉嫌多起殺人等罪名,逮捕你!”
聞言,金寒娜大口的喘氣:“你胡說,我沒有做這些事!”
“我胡說?”喬雪冷冷地盯著她:“非法獲取人體器*官,深藍醫院每年還向奧州的私人醫院,運送非法獲得的脊髓等等罪名,簡直是罄竹難書,難道我們還冤枉你了?”
金寒娜捂住胸口,叫喊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拿證據出來!”
“你要證據是吧?”喬雪咬了咬後槽牙,她從章勇手裡接過一張照片,遞在她的眼前。
“你認識她嗎?”
見到這張照片,金寒娜趕緊撇開了視線,心跳加速,眼神惶恐不已。
喬雪死死地盯著她:“她叫吳豔豔,當年就是她給你提供的心臟!而且還是活體摘*取!”
“你要證據!好!”喬雪指著金寒娜的胸口:“這就是他媽的證據!你們這幫傷天害理的畜生!”
喬雪從警以來,從來沒有在嫌疑人面前暴過粗口,一方面是因爲自己是女性,另一方面當然因爲職業原因。
但現在,她卻忍不住想要暴走,那種不顧一切,拋棄掉職業操守,狠狠地發泄情緒的感覺。
這幾天,經過艱難走訪,她和章勇跑遍了臨江市的收容所和救助機構,以及查找失蹤人口,並且還拿到了金寒娜出生時的血型記錄。
從中篩選出疑是給金寒娜提供心臟的孩子。
吳豔豔就是其中之一,她是福利院的救助對象,在當年發高燒後,送去深藍醫院救治,而後死亡。
而且在此期間,在深藍醫院死亡的孩子還有好幾例,這些案例都得慢慢查。
喬雪之所以認爲金寒娜的胸腔內是吳豔豔的心臟,那是因爲吳豔豔的屍體處理的最可疑。
因爲當時,沒有任何死後的癥狀記錄,就連時間都沒有,因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沒有人追究,屍體直接被送去火葬場處理。
屍體被送進焚燒爐前,殯儀館也會對屍體進行檢查,看是否有什麼意外情況。
喬雪和章勇就是從中抓到了線索,當年檢查的醫生和焚燒工隱瞞了腹腔被切開過的事實。
吳豔豔,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就這麼被這一幫罪惡滔天的人害死!
喬雪查到這個線索後,整個人都瘋了,要不是章勇攔住,她早就暴走了。
此時,金漢娜聽見喬雪震耳發聵的怒喝,整個人都已經站不穩了。
但兩個女民警已經上前,把她架了起來。
“帶走!”喬雪一揮手,向警車走去。
章勇立即跟上,深深嘆了一口氣:“喬姐,查案的時候,我問過了,吳豔豔的骨灰還存放在公墓的無名碑區,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咱們一起去給這孩子找個安葬的地方。”
喬雪坐進車裡,把臉埋進雙手裡,她含糊不清的回答說:“要,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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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內。
“爸,再見了,來生還做你女兒。”
金鴻握著手機,聽見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預感到不對勁,連忙重新撥號過去,但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聽。
他急忙掛掉電話,打邁克的手機,照樣沒人接聽。
金鴻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擡頭望向髮妻的遺照。
“我罪惡深重啊,我罪該萬死!老婆,那些年,咱們窮啊,爲了養這麼多孩子,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我把他們全毀了,以後咱們家,只剩下老大了!”
話音剛落,金鴻耳邊便聽見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自己的老相識,臨江市副市,鍾明國。
對方正用大喇叭,對著別墅區裡大喊道:“金鴻,我是鍾明國。你聽著,你的深藍集團所有違法犯罪的事實,我們都已經全部掌握,並且拿到了實打實的證據!
你的二兒子金安軍也已經投案自首,包括他手下的人,也已經被逮捕,希望你認清事實,不要負隅頑抗!”
這就是玩話術,金安軍這麼一個暴脾氣,他能投案自首?
鍾明國之所以這麼喊,自然想搞一個表率出來,忽悠以金鴻爲首的犯罪分子,降低他們抵抗的心理。
而且,鍾明國拒不提金鴻這幫人到底犯了什麼罪,要是通過這個大喇叭喊出犯罪的內容,那要嚇死多少人?
“金鴻,你仔細想一想,你創業這麼多年,多麼辛苦,多麼艱難,只要你以你的人向警方自首,我們保證會寬大處理,法律是公正、公平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金鴻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佛堂的陽臺邊上,挑起了厚厚的窗簾。他從二樓望出去,看見別墅區外面的街道上停滿了警車。
特警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爆大隊也在整齊待命,穿著制服的民警和交警更是黑壓壓一片。
而在別墅區裡面,自己以前那幫下屬躲藏在花壇後面,嚇得兩腿發抖。
他還看見何麗君一手攥著一個孩子,其中那個男孩,還是老二的孩子,算起來,還是他的孫子。
金鴻仰天看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走到佛龕旁,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
他生疏的打開彈匣,檢查了一下子彈,然後又扣上彈匣,拉開了保險栓。
他把槍口塞進嘴巴里。
金鴻擡眼看向亡妻的遺像,眼睛一閉。
接著,他整個身體頓了一下,而後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從他後腦勺傳出,身體重重地栽在了木地板上,紅褐色的血液,噴濺的四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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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
“有人開槍!”
別墅的大門外,特警支隊長立即把在前方的鐘明國拖回來,藏在自己的身後。
“狙擊手,呼叫狙擊手,哪個方位開的槍?”
片刻後,就有人回答:“大概在1號別墅,槍聲在二樓,因爲窗簾遮擋,我們無法觀察裡面的情況。”
“注意警戒!要是遇到劫持人質的情況,直接開槍擊斃!”
“一組收到。”
“二組收到。”
…………
鍾明國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跑向路中央的現場指揮車,車兩側都站著持槍的特警,以防出現意外事故。
石玉堂、唐志國等人立即迎了上去:“裡面情況怎麼樣?”
鍾明國氣喘吁吁的道:“石書記,我看啊,咱們得上強度,這幫傢伙骨頭硬的很啊,我屢次勸告,他們就是不出來。”
石玉唐眉眼緊鎖:“不能硬來,要是出現人員傷亡,咱們不好交代。”
“那怎麼辦?”唐志國顯得憂心忡忡:“難道就一直耗著?”
“斷水斷電,斷掉信號,等他們狗急跳牆!”人羣中有一個聲音狠狠地道:“看誰能熬的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