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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回憶(圖)

從古老到不可考的年代流傳下來過一段歌謠

小的時候母親總愛唱給我聽。

黑暗中仍可以發光的

是夜晚的繁星

痛苦中仍不曾絕望的

是勇敢的真心

接納了黑暗與光明的人

擁有夜空賜予的力量

卡萊利德的讚美

祝福著星辰的祭祀

擁有預言之力的

看清了命運之星的軌跡

擁有創物之力的

改變著星空之圖的排列

還有那飄忽不定

擁有著永恆之力的

決定著星辰的命運

是毀滅,還是重生

我承認一開始留下卡珊德拉的時候,只是因爲我很喜歡看到她。

喜歡看到那個梳著齊耳短髮,每天在長廊的陽光下看書的女孩,每當看到她,看到她穿著的白色連衣裙,我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那個看起來還像是公主的自己。

曾經,母親還沒有去世的時候的,那個自己。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一切都變了。父親用了整整五年時間製造出了靈魂之石。是的,那個被臣民們視爲神賜的禮物的靈魂之石,其實只是父親爲了尋找回母親的靈魂而製造出來的——那個因爲失去了我的母親,而變得瘋狂的父親,在製造出靈魂之石後彷彿衰老了一百年。

就連我年輕的哥哥,竟也對那塊莫名其妙的石頭著了魔,兩個人每天只會埋頭於實驗室裡,丟下我還有年幼的弟弟,看著國家在似乎正常的軌道上前行。

前行,但前路不可能平坦,就在靈魂之石被製造出來的前一年,外族入侵了。

兩個只對研究那塊石頭有興趣的男人每天將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對於我的請求熟視無睹。

父親,你既然如此的愛母親,爲什麼不去保衛這母親曾存在過的土地?爲什麼不去保護被母親愛著的這個國家?

被兄長粗暴地推出房間的我,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終於明白了——沒有父親,沒有哥哥,沒有人會在這時候來保護我,保護弟弟,保護這個國家。

能保護他們的,只有我自己。

從那時起,克拉迪法的公主,再沒有穿上過柔軟的長裙。

對她來說,只有盔甲,纔可以讓她在異族面前更不可戰勝;只有盔甲,纔可以幫助她保護她的家園。

我衝殺在戰場的最前線,每日,每夜。如果不是有苦萊特恩,不是有蘇凡蘭帝亞,不是有……斯塔法……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就算那時候,無論人還是龍,我們,都還只是孩子。

兩年的時間裡,那兩個大我幾歲的男孩飛快的成長著,一個鑽研著黑暗系魔法,另一個則把精靈的魔法昇華到及至。而這時我纔剛剛和即將成年的蘇凡蘭迪亞簽定了契約,成爲帝國最年輕的龍騎士。

我們三個人並不是一開始就認識,母親仍活著的時候父親依然有心治理國家,皇城比現在繁華的多,來往的人也多。

就是在那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偷溜出去的我先後遇到了前來進行魔法評測的兩個男孩。並深深愛上了其中那個有著淡金色短髮的精靈。雖然知道這會刺傷苦萊特恩,但我依然無法阻止自己的感情——即使這感情從來沒有真正地表露出來過。

精靈生命中要度過太漫長的歲月,這使得他們的感情細膩而又平淡。我不知道斯塔法淡然的表現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敢知道——當我正視起這份心情的時候,我們已不再生活在和平時代,在國家的安危面前,沒有人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於是生活就在三個人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小心地掩蓋著流逝下去。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最終贏得了戰爭的勝利。雖然兩年來的生活艱難而又苦澀,剝奪他人的生命讓我只感到痛苦,但每當回憶起那時候心中只想著保護別人的自己,我仍然覺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就在全國歡慶勝利的時刻,苦苦研究未果的我的父親,終於從那場死亡無數的戰爭中得到了靈感——死去的靈魂們都回到了那塊石頭中,儲存了起來。那被後世認爲是神物的靈魂之石,終於起作用了。

雖然,這並沒有使父親的夢想成真——他始終沒能找回母親的靈魂。

距離她去世的時間,實在已經過去太久了。

父親似乎受到了打擊,他一日比一日蒼老,而面對這樣的父親,哥哥變得比以往更加焦慮。

那天他急切地對父親說著什麼,我只是稍微靠近便聽得一清二楚。

“想想辦法啊,父王,您怎麼可以放棄?如果您就這麼衰弱下去,要怎樣纔可以繼續尋找母后?

“母后的靈魂肯定還在,只是您還沒有找到辯識她靈魂的方法,也沒有找到讓她恢復記憶的方法。

“來吧,父王,您的智慧是無以倫比的,把這些都研究出來吧,這樣就可以找到母后了。

“然後,如果能再把重生後記憶的恢復修改成不用儀式就更好了。

“是不是,父王?

“那是永生啊,父王,永生的您和母后,當然……

“還有我。”

他瘋了。

那時我所看到的滿臉狂熱的哥哥,一定是瘋了,母親的死亡刺激了他,不想死的念頭始終纏繞在他的腦海裡。

這一刻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那兩個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爲什麼會變得離自己如此遙遠?而他們所進行的研究在我看來又是如此的可怕。

如果剛失去母親的時候,我懂得去安慰父親就好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夠阻止恐懼中哥哥的想法就好了。

我這樣懊悔著——可那時的我只會哭泣,只想到去可憐那個一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的弟弟。

那個時候的我以爲大人是不需要安慰的,需要憐憫的只是孩子。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在國王和即將即位的王子的陰影下,曾經幫助國家度過危難的我,在皇城除了因爲斯塔法和苦萊特恩的地位而對魔法協會有一定的調度權以外,竟然再沒有任何其他的權力——想要阻止他們繼續研究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一表露出這方面的意願,便立刻會被□□起來。

如果我能擁有更多權力該多好。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冒出了這個叛逆的念頭。

雖然我幾乎是立刻甩開了它。

也許研究那石頭不是什麼壞事,也許它真的可以帶回我的母親。然後,也許曾經那個慈祥的父親和愛護我的哥哥也就可以回來了吧?

軟弱的我這樣想著,在斯塔法和苦萊特恩的擔憂之中,眼看著父親真的辯識出了靈魂,讓轉世的人恢復了記憶。

然後某一天,父親就這樣失蹤了。留下了一團混亂的實驗室和瘋狂地在裡面尋找蛛絲馬跡的哥哥。

我所期望的平靜沒有回來,即位後的哥哥將國家的體制改變了,從那時開始,他要求檔案處記錄所有子民的靈魂編碼,並且開始在全國徵集那些願意進入檔案處工作的人——“你們是帝國的支柱”——他的那句話,若干年後依然被檔案處雕刻在牆壁上,當時更是讓無數夢想爲國效力的年輕人蜂擁而至——但是其中大部分人,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哥哥變本加厲地用我們的子民實驗他那永生的夢想,不惜犧牲他們的生命和青春年華。

再也無法給自己找任何原諒他的藉口了。

我終於下了決心

——想要殺死一個國王,只需要超越他的力量;而想要阻止一個國王,則需要超越他的權力。

就在我開始儲備起自己的勢力的時候,卡珊德拉出現了。

這個女孩讓我彷彿看到了那個如今已不知被我丟棄到哪個角落的曾經的自己。

也許,這個國家需要一個真正的公主,一個溫柔美麗,純潔無瑕的公主,而不是一個持劍沙場,甚至開始玩弄謀術的公主。

即使這只是我從她身上看到的幻象,我依然義無返顧地把王冠戴到了她的頭上。

戴在這個溫和的,幾乎理解我的一切的女孩的頭上,

名叫卡珊德拉的新的帝國公主,

我希望,自己沒能經歷的那些人生,能由她代替自己完成。

而我自己,則已經不再介意即將面臨的未來了。

直到,

直到這一點期許也被破壞殆盡——

黑暗中仍可以發光的

是夜晚的繁星

痛苦中仍不曾絕望的

是勇敢的真心

接納了黑暗與光明的人

擁有夜空賜予的力量

卡萊利德的讚美

祝福著星辰的祭祀

擁有預言之力的

看清了命運之星的軌跡

擁有創物之力的

改變著星空之圖的排列

還有那飄忽不定

擁有著永恆之力的

決定著星辰的命運

是毀滅,還是重生

創物之星迷失了方向

永恆之星面臨著選擇

一個堅定,一個猶豫,

還有一個沒有意識

指引方向的預言

重疊進永恆之星的陰影

就好象星辰固有的軌跡

輪迴不息

預言之星消失的時刻

猶豫的那顆做出選擇

兩顆星的碰撞

和毀滅擦肩而過

第三顆星的決定

指明瞭軌跡延伸的方向

就好象星辰固有的軌跡

無法轉移

也許就在眼下

或許再過多年

對永恆的星空來說

萬年也是瞬間

再次相遇之時

誰也無法阻止

所有物質都將毀滅

克拉迪法必將消亡

當卡珊德拉無意識地浮起,面對著花園上方的無限星空用天籟般的嗓音吟唱出那個預言的時候,我終於知道母親所唱的歌謠並不是童話。

這個喜歡在夜裡看著星空發呆的女孩,是預言師。

擁有著預知之力的,傳說中的星辰法師。

結果幾乎是可以預見到的,流言傳播的速度之快我已經不想再形容,

克拉迪法必然被毀滅的預言被傳的滿城風雨,

我那氣急敗壞的兄長幾乎是立刻做出了反應,卡珊德拉被秘密地在半月峽谷進行了靈魂枷鎖的儀式。而得到消息遲了一步的我,只來得及讓苦萊特恩保護住她未破損的靈魂沉入地下——我心中僅存的那點希翼就這麼被毀掉了……

然而如果只是這樣也罷,沒過幾天,我放在哥哥身邊的間諜竟然給我帶來了這樣的消息——

這個人,竟然爲了一個預言,爲了使自己不隨著克拉迪法一同被消滅,而選擇了背叛國家!

萊塔斯特?法蘭,

我的……哥哥。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

歷史就這樣沿著即定的方向行走,就像預言中所說的,如同星辰固定的軌跡,無法轉移。

在卡珊德拉死去三個月後的某一天,蘇凡蘭帝亞載著我從皇城附近的山坡上騰空而起,依照著這個信號,我培養許久的軍隊趁著夜色潛入了皇城,直撲城堡深處的國王。這次叛變,以及叛變的原因並沒有記錄在後來的歷史上,我寧願平民們去相信美好的現實——哪怕那只是假象。

每天只關心靈魂儀式的效果,而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妹妹一直在做著什麼的萊塔斯特,對於突然來到的攻勢沒有任何準備。慌忙中逃出城堡的他,終於還是被我逼到了莫萊斯森林的邊緣。我站在蘇凡蘭帝亞的背上,而他正站在他那可笑的,曾經屠戮過我的人民的巨人肩上,此時此刻,我們的手裡卻拿著同樣出自父親之手的武器——

這個距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會恨我嗎?

我看著他一襲黑衣站在我的對面,眼前卻忽然閃過多年前他把一朵金色小花插入我髮髻的回憶。

至少,我已經不恨你了。

我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是美好還是痛苦的回憶都無法改變我的選擇——

沒有任何先兆的,我們同時向對方衝去。

兩顆星的碰撞,也許就是指那天我們的決戰。

莫萊斯那片廣袤的森林被龐大的力量擊沉在一片大海之中。最終我們手中的長劍互相插入了對方的心臟——被選擇了毀滅的永恆之星殺死,連靈魂也不會留下。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無法保護所珍愛的人,甚至親手殺死哥哥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存活下去?

但是,就算已經抱著迎接死亡的態度,就算已經決定就這樣用死亡來解脫痛苦,我的腦海裡還是回憶起了無數的畫面——

幼小時被父親溫柔地抱上馬背的畫面,惡作劇失敗被哥哥彈額頭的畫面,坐在面容已經模糊的母親身邊學習刺繡的畫面,和調皮的銀色幼龍在花叢裡嬉戲的畫面,與剛來到皇城的苦萊特恩吵架的那個畫面,收到斯塔法親手製作的髮飾時的畫面,長廊上安靜地看書的卡珊德拉的畫面……這一幕幕畫面都浸在溫暖的陽光裡,浸在那金色的,溫暖而柔和的,最明亮的星辰的光芒裡。

畫面最終定格在那個站在陽光中回眸的精靈少年的微笑上,如果時光還能回到那個時候,該有多好……是啊……那該有多好……

這樣想著的我,終於漸漸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醒來的我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我沒有死。

伊佛忒洛斯坐在牀邊噙著淚水望著我,鎖骨在消瘦的胸口上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原來他已經長到這麼大了,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第三顆永恆之星選擇了重生之力,這個長大成人的弟弟救了我一命。

我心裡一陣難過,臨死的那一刻,我竟然都沒有回憶起關於這個弟弟的一丁點記憶。

但就是他,救回了自己的一條命。

特列西亞,你究竟,還錯過了多少值得珍視的東西?……

……

時間緩慢地走過,後來的記憶,開始變得悠長起來。

我封印了那把殺死了哥哥的長劍,轉而拿起了法杖。也許我早就應該這樣做,早就該像母親一樣,擔當起永恆女祭祀的身份,而不是拿著那把殺戮的長劍,讓父親失望。

然後,學習魔法後沒過多久,我委婉地拒絕了苦萊特恩,他那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上掩飾不住落寞——雖然我同樣也拒絕了斯塔法——是的,面對那個主動來告白的精靈法師,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匆匆留下一句對不起。

我不能在重新得到生命之後,還去享受愛情。

此時的我,有什麼資格去奢求更多的幸福?

再後來,唯一讓我又深深的難過了一次的事,是進行了靈魂儀式的苦萊特恩。

我知道我欠他的東西,也許永遠也彌補不上了。

帝國曆259年,已經老態龍鍾的伊佛忒洛斯從一戶很普通的人家,把一個剛滿一歲的女嬰領回了皇宮。根據特列西亞公主的遺願,給這身爲公主轉世的女孩起名爲:卡珊德拉?法蘭?特列思。

26.黑暗祭天11.霧裡重逢71.奪回裝備83.回憶巧合119.歷史之輪168.晨曦之城179.誓死守護174.步步爲營160.永恆之石60.同命鴛鴦89.化身人形184.永恆淨化165.陳年舊事136.測試能力7.神秘老人(修)163.神境復甦168.晨曦之城15.鑑定宗師43.製作紋章139.死靈法師81.出門透氣71.奪回裝備142.緊急援軍86.血鷲之爭37.祭祀之鑰181.勸和三族41.亡靈盜賊131.打探消息59.守城伊始148.籌備尋城143.扭轉局勢93.依依不捨19.幽谷石碑21.□□壁畫19.幽谷石碑38.錯綜複雜125.帝國之心89.化身人形48.前往神殿30.進發霞恆54.番外-哈伯·羅斯德5.完成任務(修)45.巨人守衛26.黑暗祭天161.所謂神靈112.先衝三轉153.兩族衝突69.靈魂連接73.星辰之歌178.落單巨人130.克萊薩安100.落日湖邊85.誰二百五?62.暗夜之子69.靈魂連接128.尋城之初92.聯盟瓦解51.靈魂儀式117.副本戰場107.星辰之歌(圖)152.恢復契約65.重逢時刻13.以命換命149.帶路人選107.星辰之歌(圖)69.靈魂連接149.帶路人選80.姐弟相見34.真正身份(圖)90.黃雀在後(圖)74.踏月飛舞9.整裝待發54.番外-哈伯·羅斯德90.黃雀在後(圖)110.恢復從前29.領主事宜53.我回來了152.恢復契約35.家族新血7.神秘老人(修)180.陰魂不散173.奪城決戰165.陳年舊事173.奪城決戰41.亡靈盜賊172.回顧當初156.還你自由24.魔域之王174.步步爲營30.進發霞恆101.蘿絲狄安185.重回故國1.楔子(修)150.迫降敵對6.頭飾風波(修)115.重要的事151.魔皇歸來160.永恆之石169.戰勢驟變
26.黑暗祭天11.霧裡重逢71.奪回裝備83.回憶巧合119.歷史之輪168.晨曦之城179.誓死守護174.步步爲營160.永恆之石60.同命鴛鴦89.化身人形184.永恆淨化165.陳年舊事136.測試能力7.神秘老人(修)163.神境復甦168.晨曦之城15.鑑定宗師43.製作紋章139.死靈法師81.出門透氣71.奪回裝備142.緊急援軍86.血鷲之爭37.祭祀之鑰181.勸和三族41.亡靈盜賊131.打探消息59.守城伊始148.籌備尋城143.扭轉局勢93.依依不捨19.幽谷石碑21.□□壁畫19.幽谷石碑38.錯綜複雜125.帝國之心89.化身人形48.前往神殿30.進發霞恆54.番外-哈伯·羅斯德5.完成任務(修)45.巨人守衛26.黑暗祭天161.所謂神靈112.先衝三轉153.兩族衝突69.靈魂連接73.星辰之歌178.落單巨人130.克萊薩安100.落日湖邊85.誰二百五?62.暗夜之子69.靈魂連接128.尋城之初92.聯盟瓦解51.靈魂儀式117.副本戰場107.星辰之歌(圖)152.恢復契約65.重逢時刻13.以命換命149.帶路人選107.星辰之歌(圖)69.靈魂連接149.帶路人選80.姐弟相見34.真正身份(圖)90.黃雀在後(圖)74.踏月飛舞9.整裝待發54.番外-哈伯·羅斯德90.黃雀在後(圖)110.恢復從前29.領主事宜53.我回來了152.恢復契約35.家族新血7.神秘老人(修)180.陰魂不散173.奪城決戰165.陳年舊事173.奪城決戰41.亡靈盜賊172.回顧當初156.還你自由24.魔域之王174.步步爲營30.進發霞恆101.蘿絲狄安185.重回故國1.楔子(修)150.迫降敵對6.頭飾風波(修)115.重要的事151.魔皇歸來160.永恆之石169.戰勢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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