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手腳也被一併綁住,悅君咧嘴一笑,這種程度就想困住自己,爲何想的太簡單了,動了動手指,便把繩子解除,掃了眼室內的擺設,唯一吸引悅君的就是牆上掛著的那塊破布,明明很爛很舊卻依然被當成貢品一樣侍奉著,外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鐺聲,悅君連忙閉上了眼,假裝還在昏迷狀態。
輕柔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醒醒,醒醒。”
悅君佯裝被吵醒的模樣,扭了扭身子,慢慢睜眼,只見一個笑容甜美的姑娘站在悅君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悅君受寵若驚,姑娘掛著甜甜的笑容,一邊幫悅君解開,一邊解釋道:“靈女恕罪,啊哈瓦不是有意襲擊靈女的,還望靈女不要怪罪於他。”
方纔悅君爲了演的逼真,又把繩索綁了回去,如今被姑娘解開,活動活動手腳,從她的話語中,似乎錯把自己當初某人,轉了轉手腕,冷聲道:“你是誰?爲何把我抓來?”
姑娘一臉歉意的雙膝跪地,手附在胸膛上,輕聲道:“啓稟靈女,我是鎖兒,啊哈瓦並不是有意冒犯靈女,他只是沒有見過靈女,纔會誤傷了靈女,畢竟靈女三百年轉世,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悅君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靈女,我叫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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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兒卻不以爲然,起身拿起桌上準備的服飾,遞到悅君手中,“請靈女換上靈服,隨我一同去見長老們。”
悅君拗不過鎖兒,只能不情不願的換上所謂的靈服,再帶上那古怪的帽子,悅君覺得頭沉沉的,連路都走不穩了,辛得鎖兒在一旁扶著,爲今之計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鎖兒帶著悅君來到大殿上,主殿坐著一個年邁的老人,兩旁則是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悅君忐忑不安的望著眼前的老人,被他盯得渾身難受,正想開口說話時,老人帶頭,雙手舉高,跪倒在地,一副臣服於自己的模樣,兩旁的年輕人見狀也紛紛效仿,隨後老人誠懇的高喊道:“恭迎靈女!”
悅君被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連連擺手,意圖解釋,卻壓不住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悅君不自在的提著裙襬走上老人爲她設的座,儀式完成後,老人輕輕一揮手,兩旁的男人便告退,悅君趁機向老人解釋道:“那個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靈女,你們找錯人了。”
老人撫了撫鬍鬚,淡定的望了望悅君,手握卷軸,用力一揮,悅君盯著卷軸裡的畫像,頓時傻眼,那畫裡面的女人,怎麼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悅君有些手足無措,上一秒她還篤定他們肯定找錯人了,下一秒,悅君就懷疑這會不會是他們設的局,直到現在,她望著畫像裡的女人,才明白,爲何他們那麼肯定自己就是靈女,因爲,連悅君都懷疑,前世的自己。
但很快就被悅君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時間對不上,按住靈洞後人三百年的轉世,自己活的歲數遠遠超過三百年,怎麼可能轉世成靈女,正當悅君想以這個爲依據,向老人證實自己並非靈女,老人卻默默收起了卷軸,緩緩開口:“靈女並不是三百年才轉世。”
悅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老人還有洞察人心理的法術,狐疑的看他一眼,不悅道:“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靈女。”
老人像是早有準備,長吁一口氣,淡聲道:“三天後,就是靈山盛祭之日,靈女會在這日接收上天的旨意,以保靈山百姓的平安。”
話末,老人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難道他知道了外族人入侵的事?悅君癟了癟嘴,追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老人拄著柺杖緩緩走出宮殿,悅君見他無視自己,剛想揮手叫住他,腦裡卻傳來一陣話音:你的法術已被禁,三日後自有定奪。
悅君眼睛一瞪,老人居然說自己的法術沒了,怎麼可能,剛剛自己還解繩來著,悅君擡手一揮,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法術還在不在,沒想到剛運氣,身體就像被電擊了一下,強制反彈到自己身上,頓時渾身麻痹,那陣聲音又響起:不要強行施法,否則自取滅亡。
悅君氣的直跺腳,明明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到這就什麼都行不通的感覺,悅君垂下頭,失落的坐在地板上,望著華麗的服飾,憋屈的想著,難道自己真的要被老頭子牽著鼻子走,轉了轉衣服上的靈珠,不可置信的開口:“該不會是這衣服...”
悅君回想著鎖兒讓自己換衣時的神情,瞬時明白這一環扣一環,先是苦情計,讓鎖兒博得自己的信任,順利換上靈服後,鎖兒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弄了半天,悅君是被身邊的人坑了。
悅君鬱悶的走出宮殿,想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逃出去,剛踏出半步,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悅君摸摸被撞的生疼的腰部,低頭望了一眼撞到在地的小子,冷聲道:“喂!你沒事吧?”
小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及檢查手上的傷勢,垂著頭,飛快的甩了一句:“抱歉靈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悅君不由的撫上了臉頰,自己有那麼可怕嗎?往下一模,竟發現腰上掛了個鈴鐺,應該是那小子情急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悅君拿起鈴鐺細細端看,發現金色的面上刻著他的名字:“啊,哈,瓦,好像在哪聽過...啊哈瓦?”
那不就是把自己擊暈那小子,還是鎖兒告訴她的,怪不得見了自己就沒命的跑,是怕自己秋後算賬啊,悅君握緊鈴鐺,聯想到自己如今的遭遇,將一切的罪責統統算在他頭上,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人拘禁,瞄了眼鈴鐺,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已經想到懲罰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