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背,緊握仙劍,準備先發制人,不料剛踏出半步,一曲駭人的笛聲緩緩響起,悅君頓時怔住了身子,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一臉難受的抱頭蹲下,腦仁疼的快要裂開,整個人瞬間面如死灰,黑衣人趁機放出大量毒蜂,眼看悅君就要被密密麻麻的毒蜂包裹住,寒墨一個箭步躍去,揮起手中的仙劍,橫空劈出一道金光,兇猛無比的毒蜂紛紛被斬剩半截,寒墨大手一撈,連忙把悅君拉到身旁。
只是那笛聲依舊持續不停,悅君倒在寒墨的懷裡,隨著笛聲起伏不斷,疼的渾身打顫,寒墨暗了暗臉色,暫時點了悅君的睡穴,好讓她不受笛聲之痛,黑衣人見毒蜂不奏效,從背後齊刷刷的亮出武器,高喊著:“殺!!!”朝寒墨衝去。
突然,靈洞開始產生劇烈的搖晃,二當家也一臉懵逼的左顧右盼,黑衣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時不敢上前,議論聲漸漸響起:“難道是觸犯了神靈,神靈發怒了?”
話音未落,又一陣地震搖晃,隨之而來的滾滾石頭,躲避不及的一部分黑衣人就這麼活生生的被砸死,二當家再也不淡定了,扶著身後震動不斷的石壁,不甘心道:“算你們今天好運,撤退!”大手一揮,趁全軍覆沒前趕緊逃離,走到一半,二當家又折返回去,望著平臺上的寒墨,嗆著嘴笑道:“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
“哐!”二當家提起手中的利器,插進右邊的機關裡,用力一掐,狠狠折斷了它,只見石門緩緩落下,開關已被他堵死,也就是說當這扇門完全落地後,裡面的人再無出洞的可能,二當家得逞的笑聲,由門外傳了進來,寒墨望著數不盡的石塊跌落,一時間根本過不去,也就不能阻止石門,也無法在石門完全關閉前出去,而身旁的陰柔早已不知所蹤。
“咚!”最終石門還是無情的關上了,而石塊也停止了跌落,寒墨將悅君安置一旁,試圖從裡面找到開啓石門的機關,悅君腰間的幹靈草發著淡淡的綠光,悅君搖了搖頭,感覺身上的痛楚在一點點的減少,頭似乎也沒那麼痛了,逐漸睜開了雙眸,意識慢慢恢復,垂下頭對著幹靈草,輕聲道:“謝謝你,金玲。”
悅君扶著樹幹緩緩起身,摸了摸脖子,不經意的擡頭一看,兩隻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方纔進來時,分明沒有這幅石壁畫,如今怎麼會憑空出現,悅君驚訝的合不攏嘴,指著體積龐大的畫,低聲道:“那是什麼?”
寒墨聽到動靜,轉身順著悅君指的方向望去,寒墨站在石門前,並不能很好的看到那副畫,視線受到了阻礙,一轉手,空中浮現幾簇藍色的火苗,瞬間照亮了石洞,寒墨終於看清牆上的畫,那是一副完整的靈洞畫,上面清楚的記載了靈洞從無到有,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沉澱,纔有瞭如今的形態,原來剛纔跌落的石塊,就是從上面掉下來的,若不是剛纔的震動,他們還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悅君從牆上看到,靈洞似乎有專門的後人守護,那後人是三百年一次輪迴,同時也預示著信奉靈山的百姓,來年能夠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算算時間,今年正好是輪迴的一年,悅君疑惑的想著,那爲什麼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所謂的後人,轉念又一想,既然靈洞有後人守護,自然也不必擔憂外敵入侵,但看外族人的架勢,彷彿根本不把後人當一回事,從他們今天的佈局就能看出,在靈洞來去自如,簡直當成第二個家。
這就表明那個後人還未出現,否則怎會容許外人大張旗鼓的搬進靈山,還肆意破壞,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外族人並不知道有後人守護這回事,既然後人把靈洞的歷史鑲在石壁上,還用石塊覆蓋在表層,這一點便說明後人並不想外人知道這個秘密,一旦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後人恐有殺身之禍。
寒墨也想到了這一點,在看完整個圖案後,憑空比劃了幾下,地上的石塊紛紛重新回到石壁上,好似根本沒有發生剛纔那一幕,石壁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
悅君望了寒墨一眼,疑惑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被困在這洞裡,出口也被封死了,難不成真要在這過一宿?
寒墨手一拋,仙劍直挺挺的插在石壁中,寒墨腳下一躍,踩在仙劍上,居高臨下俯視整個山洞,底下的局勢有限,能看到的東西也有限,這時,何不到高處觀望一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根據圖案的記載,寒墨依稀記得每個洞內都有一條密道,而那條密道一般只有後人才知曉,即便如此,寒墨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換個高度思考,只聽底下的悅君驚呼一聲:“寒墨,你身後那道光是什麼?”
寒墨騰空一躍,轉身看向石壁,果真有條縫隙,不由的感嘆悅君另類的洞察力,沿著那條縫隙,找到一塊比較突出的石塊,輕輕用手一按,周圍的石壁開始鬆動,並逐漸退去,右側果然出現一條通道,寒墨朝悅君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
悅君踏著輕步,踩著石壁一躍而上,看到那條密道小小吃驚了一下,因爲那密道的高度實在太低,你必須蜷縮著身體,趴在地上匍匐前行,悅君爬到密道的盡頭,剛探出頭,就被人一棒子擊暈,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次醒來,悅君聽見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半睜開眼,偷偷瞄了瞄周圍的環境,發現置身於一個密室裡,身旁並無寒墨的身影,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是什麼地方,悅君明明記得當時自己很辛苦才爬出密道,卻不想被人偷襲,昏迷了過去,沒想到在靈洞裡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