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這話信息量極大,雖然還不懂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寒墨與煉南都獲得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梵剎要把悅君留在這裡?’
這怎麼可能?一貫冷漠的寒墨此刻都微微瞇起了眸子,折射出一抹危險的光,望向梵剎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善。
“聽到了麼?悅君不會留在這裡的,我們要帶著她離開。”說話間,擺開了陣勢,只要梵剎稍有異動,他一定會立即撲上去,將悅君奪回。
這一個小動作,悅君看到了,梵剎也看到了。
“你覺得,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她?”梵剎踏前一步,帶著絲絲威壓,傾在寒墨身上。
只見寒墨仍然不動如山,說道:“今日我定要帶走她,至於帶不帶得走?不妨來試試?”
說著,一抹淡藍色的波光躍然出現在指尖,看似溫和,其中卻蘊藏著巨大的殺氣。
“梵剎,你究竟在執著些什麼?我是悅君,是辰冰的女兒,我孃親已經死了,你到現在難道還不明白麼?”
悅君再看到二人擺開陣勢之後,頓時急了,寒墨上仙的確法術高強,但梵剎也絕不容小覷,畢竟,梵剎在百年之前就已經可以成仙,只是因爲她娘,才一直固守在這裡。
這二人若是打起來了,誰贏誰輸,她還當真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這二人打起來。
“死了?”梵剎瞬間彷彿被利刃射穿一般,失魂落魄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他又何嘗不知道辰冰死了,可在看到悅君的一剎那,他還是自私的想要將悅君當成辰冰,想要告訴他自己,辰冰還活著,還會陪著他。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執念,也不想不明白,但我問你的是,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孃親的感受?她若是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甚至想要將她的女兒留在你身邊,你覺得她會高興麼?”
悅君恨恨的望著梵剎,句句戳中了梵剎的痛處。
“她會高興麼?”梵剎此刻似乎又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在他的腦海裡,辰冰的音容相貌始終盤旋,甚至……他還想到了辰冰不滿意的撇嘴,和他說自己不開心的場景。
看到梵剎這副樣子,悅君與寒墨還有煉南靜靜的佇立的原地,望著他,不發一語,等著梵剎自己想通。
許久之後,梵剎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些無力的擺擺手說道:“你走吧!之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到這南山來找我,就當是……爲了你的孃親。”
悅君聞言,面上一喜,這是同意她離開了?太好了,要是這樣的話,寒墨與梵剎也不必打起來了,不然的話,她還真是擔心。
既然沒了攔阻,他們自然是要火速離開的。所以,當即寒墨就帶著悅君向外走去。
在臨走之後,悅君回頭望了一眼,梵剎整個人都被濃重的悲傷所包圍,一步一步落寞的向裡走去,似乎不願在看她一眼。
其實,孃親是一個很幸福的人吧?悅君不由得在想,有這樣一個優秀的人,爲了孃親,苦苦愛了這麼多年,甚至爲了孃親,放棄了成仙的機會。
那會兒,孃親和梵剎應該是很相愛的一對璧人吧。不許外出……不許與外人成婚,那她呢?悅君突然想到了這裡,偷偷看了寒墨一眼。
希望,她能和她喜歡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離開的一路上,寒墨與煉南皆沒有問悅君梵剎與她孃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他們都沒問,悅君自然也不會主動相告,只是簡單了說了一些她被軒轅國人擄走的大致情況。
寒墨在聽到悅君的話之後,沉思片刻,說道:“日後,你定要小心一些,軒轅國人此次將你擄走只怕不是因爲復仇那麼簡單,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定是聽到了你可以復活他人,所以動了歪念。”
頓了一下之後,又說道:“此次是因爲我們太過疏忽,才讓軒轅國人有機可乘,以後,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我們也斷不會在中了他們的招數。”
聽聞這些之後,悅君大吃一驚,沒想到軒轅國人居然是操著這樣的心思,這無疑給她添上了大大的麻煩。
軒轅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呢?看來她之後還真是要小心了,畢竟能讓人死而復生的能力,只怕是個人都會眼紅吧?
“寒墨說的對,你以後最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那些軒轅國人只怕不會那麼簡單就會放過你的。定要小心!”煉南說這話之時,也是一臉的沉重。
“嗯,我知道了。”悅君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