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幾乎都能料想到,現(xiàn)在長安城外的情況。
那袁術,想要進攻長安,必須少不了要紀靈的輔佐。
不過他手下的這位大將雖然勇猛,現(xiàn)在可幫不到他什麼忙了。
從霍去病的窗戶往外看,就能看到紀靈已經全然沉浸在了整個院子的武器裝備之中。
他拿著手中的長刀鑽研的入神。
現(xiàn)在袁術,一定是心急如焚,看著身後趕來的典韋,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手中的紙條,在霍去病的眼前。
看來,典韋也忍不了了啊。
“哈哈哈哈,這幫人真的太有趣了啊!”
霍去病不由笑出了聲,他曾經覺得三國這些人,有些無趣。
這樣看來,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
跟當年在西漢征戰(zhàn)全靠實力硬碰硬比起來,這羣人一看就有趣的多。
或許這就是亂世吧!
人人在面對問題時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有自己的籌謀。
特別是在這亂世之中,他們每個人的心思都被放大到了極致。
典韋和袁術的舊怨,已經積蓄已久。
照著典韋的性子,定是要說個清楚的。
這兩者呼應,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一旁的貂蟬,拿起了手中的茶壺,爲霍去病沏上了一杯新茶。
這幾日,將軍和賈詡二人一直忙著袁術的事情,都沒有時間喝上一口熱茶。
還好自己從洛陽趕來,將這一套精緻昂貴的器皿也帶了來。
“將軍,喝茶。”
霍去病回頭瞥了一眼侍奉的貂蟬,伸手接過了蒸騰著熱氣的清茶,嘬了一口。
“貂蟬啊,這周幽王烽火戲諸侯。”
“我今日,也請你看看這戲,戲一把諸侯!”
什麼袁術張邈,還有在路途中快要趕來的各路諸侯。
一切都在霍去病的掌控之中。
他們的一舉一動,最後都走向了必然的結果。
戲臺已經搭好了,就等著看戲吧。
貂蟬聽霍去病這話,不由紅了臉。
不過她也不是尋常女子,聽到霍去病這樣說,甚至還有了一些期待,眼中閃耀起興奮的神色。
窗外的天色變得陰暗起來,上次長安的大清洗,自己沒有在場。
這次真不知道又要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到達了長安,就要看一看這長安的風景。
天空中陰沉的雲,隨著貂蟬深邃的目光,也逐漸聚攏。
“這天怎麼陰了!”
典韋已經抵達了長安城外,看著逐漸暗沉的天空不由出聲暗罵。
“老子最恨這陰雨連綿,你們快去看看主公又有什麼新的指示。”
典韋在等,等張邈的一聲令下。
他在馬上望去,已經能看到袁術的隊伍後的幾個小兵和袁術高大的旗幟。
現(xiàn)在自己就差臨門一腳,就能直面袁術。
只要這一腳,自己就可以報了當初袁術的羞辱之仇!
眼前的小兵衝擊到了典韋的隊伍之前,典韋再也等不及了。
他手執(zhí)雙戟,衝了上去。
沒有張邈的許可,他不可能去攻打袁術,畢竟自己帶的都是張邈的兵。
幾萬人對上三十萬,並沒有什麼勝算。
但是現(xiàn)在這一小撥的殘兵,自己可是能自由的支配。
“膽子真大,竟然還敢來老子這裡撒野。”
“兄弟們,就這一撥兵力,大家先開開刀練練手!”
典韋此人,實在兇猛。
一時間,飛沙走石,武器碰撞的聲音好像天空中作響的雷聲。
綁!
這是武器相交。
轟!
這是空中的驚雷。
少傾, 隨著天上的大雨落下,袁術派來的小隊,就剩下了流淌的血液,隨著雨水蔓延。
長安城外,肅殺至極,地面上的血水混著雨水在地面上橫流,不知何時,已經流到了護城河之中。
典韋臉上掛滿了興奮,自己終於可以動手了。
自家主公不讓自己動手,但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袁術 這一塊兒肥肉消失吧?
我典韋殺不了你袁術,還殺不了你這些小兵出出氣嗎?
嘿嘿,正好,看到袁術軍隊,我典韋武力無雙,正好!
一切正好!
袁術派來試探典韋的這一小隊人馬。
就這樣,在典韋大馬金刀的攻擊下,竟然沒一會兒就無人生還。
“太太太……太恐怖了……”
一個泥水之中爬著的新兵,眼巴巴看著清晨還跟自己談笑風生的存在,現(xiàn)在他們一個個都成了地上的屍體。
他們的眼珠子噴出來,他們脖子上的骨頭折斷,身體癱軟在地上,再也無法爬起來。
他們胳膊腿腳亂飛,到處都是。
“啊……”
新兵怪叫著朝著自家軍營爬去。
許久之後袁術正在營帳中溫酒,聽傳令兵彙報發(fā)生的事情,突然聽到帳外一陣喧譁。
“陛…陛下!那典韋瘋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兩軍相見,竟然話都不說就殺了起來。
新兵飛一般的衝進了營帳,稟報著他們試探典韋之時遇到的恐怖場景。
可是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氛圍。
這營帳中,氣氛不對。
新兵僵硬的擡起了頭,就看到面色陰沉的袁術死死的盯著自己身前的傳令兵。
“怎麼?你說紀靈去哪了?”
阿偉對上了袁術的目光不卑不亢。
“陛下,都尉他,說要進長安打探消息,一夜未歸。”
“怕是,遭遇不測了……”
袁術一聽這話,胸中更加憋屈了,怎麼這紀靈,關鍵時候掉鏈子!
袁術眼中憤恨,心中憋屈。
怎麼回事,自己剛剛登基,想要做點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自己的考驗嗎?
難道每一個稱帝的人,都要經歷重重考驗?
不行!自己必須要經受住考驗。
“紀靈的事情,再探再報。”
“還有,你說說看,這典韋那邊如何?”
小兵看著袁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腿腳痠軟。
“陛下,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麼回事?”
“陛下,那典韋瘋了,殺瘋了!咱們的人都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
“陛下,真的是啊!一個沒有留下來!就小的活了下來!”
一時間,袁術感覺自己心頭的憋屈更加嚴重。
那一口血就像是憋悶許久一般,喉頭一甜,直接噴了出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