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都不算是好運氣?
真是天助我也!
張闓激動的簡直要高聲叫出了聲音。
都來不及吃完麪前的食物,張闓就從小板凳上騰空而起。
“在哪?什麼地方?”
小販看他這麼激動,連忙按住了他。
“您倒是把這東西吃完再說啊。”
張闓本來就不是奔著吃飯來的,他伸手拽起了身邊的小販。
一個眼刀就劈了過去。
小販被這充滿殺意的目光嚇了一跳,只好哆哆嗦嗦的說出了紀靈常去的那家店面。
“大大大…大哥…您能放開我了嗎?”
張闓沒有多看他一眼,就提步離去。
紀靈啊紀靈,不知道你想不想念我呢?
我們可是多年未見了。
到了小販說的店鋪外邊,張闓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站在櫃檯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這可是好時候!
張闓摸了摸手邊的小刀,腳尖一點,就朝著紀靈撲去!
什麼?不是說見同鄉嗎?怎麼就要了他的性命?
他張闓見同鄉就是要刀劍相向!
他和紀靈雖說是舊識,可是張闓想要殺紀靈的心已經有了很久了。
不然張闓也不會事事都想要證明自己比紀靈強,來到長安就要找他。
當日要投奔袁術,也是想要搶佔了這紀靈的地位。
不過他也不知道紀靈在袁術手下,也並沒有什麼好待遇。
在張闓的心中,這紀靈處處不如自己,就要被自己比下去。
紀靈,憑什麼和自己受到一樣的評判。
這紀靈又憑什麼收到比自己更好的待遇?
想到這裡,張闓只覺得手中的刀變得更加鋒利了起來。
紀靈和他正面對上, 勉強可以打個平手。
但是張闓心中有自信,自己這一擊之下。
紀靈,必死無疑。
刀刃的破空聲,在小小的店鋪中破風而過。
張闓的心中,儼然是胸有成竹的得意。
但是下一刻,這得意就變成了驚愕。
紀靈好像後背長了一雙眼睛一般,還沒等張闓近身,就一個閃身,躲過了張闓的殺意。
怎麼會這樣!
張闓瞳孔瞬間在眼眶中震動不已。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靈的水平,別人不清楚,張闓作爲他的老鄉,還能不清楚嗎?
當日二人分道揚鑣之時,就以較量爲由,比試了一番。
那時的張闓還沒有殺紀靈的心,不過經過那麼一戰,他也清楚的知道,紀靈的水平了。
就算兩人多年沒見,這紀靈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長進。
難道,他不知什麼時候遇到了高人提點?
張闓心中不由計算,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他知道,在戰鬥的過程中,停止就是認輸。
紀靈感到身後的一陣殺意襲來,身體的下意識讓他和身後這偷襲的人自覺地打了起來。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店鋪之中,刀光劍影,實在可怖。
賣東西的掌櫃,看著這樣的情況,不由蹲了下去,躲在櫃檯後邊瑟瑟發抖也不敢出來。
哆哆嗦嗦的蹲在角落詢問紀靈。
“軍…軍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您這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麼還要砸…砸我…我的店呢?”
紀靈心想,這我也疑惑呢,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出來是爲了給將軍採購東西的,之前還有典韋隨他一起。
但是現在典韋去了齊家開採礦石了,這事就只能一個人來了。
出門匆忙, 他也就根本沒有帶上武器。
畢竟將軍打造的那一柄長槍,實在是太重了。
卻沒想到他紀靈堂堂的七尺壯漢,竟然在這長安的鬧市之中,還能被刺殺。
紀靈的一個轉身後,只是一個照面,就認出了張闓。
“怎麼是你?”
紀靈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張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張闓一開始是因爲趁其不備,才和紀靈打了個不相上下。
但是現在紀靈反應過來以後,張闓卻逐漸覺得自己佔了下風。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趕緊換上了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哎呀老弟,我就說這背影像你。沒想到你也在長安啊!”
張闓的這個藉口十分蹩腳,但是還是有些用處的。
聽到張闓這樣說,紀靈也放鬆了心情。
張闓心中清楚,這次自己是打不過紀靈了,也沒有再糾纏。
他們的動作逐漸放慢了下來。
兩個人的打鬥,並沒有影響店中的裝潢。
只是紀靈買的東西放在臺面上, 有些已經被打落在地。
老闆聽到打鬥的聲音停止,從地上撿起了打落的物件,放到了紀靈的面前。
“老兄,怎麼上來就動手?”
紀靈只覺得心中疑惑,張闓這一出,整的實在是太過離奇了。
“哎呀,當日分別,你我交手。”
“這麼多年沒見,我也想試探試探你的身手嘛!”
說著,張闓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好像爲了佐證自己的話,他對著紀靈就是一拳。
只是這一拳,比起剛剛的殺意凌冽,更像是試探。
紀靈和他過了幾招後,張闓攬住了紀靈的肩膀,笑道:“你看,你這水平比當日可好太多了。”
“我受到委託來長安城尋人,沒想到尋到了你啊!”
話語間,他拍了拍紀靈的肩膀,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他們是什麼哥倆好的兄弟呢。
紀靈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是還是放鬆了警惕。
剛剛幾下過招,他也發現了。
這張闓,根本打不過自己。
哪怕一開始趁自己不備,也傷不了自己分毫。
他就是不太能理解,現在的人怎麼套近乎的方式都變成了上來就打架了嗎?
兩人閒聊兩句,紀靈卻突然想起了自己外出的正事。
“老兄啊,你尋人這事,我可以幫你,但是現在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有空在此回見啊!”
說著,紀靈就匆匆拋開。
張闓心想殺不了紀靈,正準備從他口中打探一下霍去病的消息,趁紀靈不備殺了這將軍也好。
只是一個遲疑,紀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闓沒有辦法。
心中憂愁,還是喝點酒吧……
“這冠軍侯一人可敵千萬人,卻是深入腹地,音訊全無……”
“您可知,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臺上的說書人,還在講著冠軍侯的故事。
張闓卻已經醉意上頭。
“什麼冠軍侯,若是遇到我,必將死於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