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極多。
王匡看到小亮手底下記錄的飛快,臉上卻已經(jīng)帶著不耐煩的時候,就小心翼翼湊過去。
“小公子,這上面記載了這麼多人,都是刺殺將軍的?”
王匡瞪大了眼睛,對這個答案充滿了期待。
小亮眼睛腫著,“這些人,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日日夜夜準(zhǔn)備著,害得我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小亮打發(fā)了王匡之後,很是不耐煩。
"將軍,那麼多人,爲(wèi)何都熱衷於裝扮成乞丐。"
“難道長安城的乞丐很厲害?”
“難道就是因爲(wèi)這裡是長安,乞丐也高人一等?”
霍去病被小亮的話問的一怔,思緒飛快,想起了後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是爹媽生的,憑什麼有的人生而高貴,有的人生而低賤。
霍去病思索良久緩緩說道:“小亮,長安和其他地方是一樣的,有人覺得長安的乞丐生而高貴,其他地方的乞丐賤如草芥,那是他們心的問題。”
“哪裡的乞丐都是一樣的!只要是乞丐都非常悽慘,除非他是丐幫幫主?!?
小亮臉上露出疑惑,丐幫幫主?這又是什麼呢?
王匡笑嘻嘻的看著衆(zhòng)人,尤其是看著那個假裝乞丐被抓住的刺客,臉上簡直笑開了花。同樣是刺客,你咋就這麼優(yōu)秀呢?
王匡悠悠說道:“老杜,現(xiàn)在當(dāng)刺客的都不去考察嗎?”
“自從將軍來了之後,長安就沒有所謂的乞丐了?!?
“他一直都這麼自信嗎?”
杜遠(yuǎn)沒有說話,也沒用。
這些刺客慢慢的,一個個就像是自投羅網(wǎng)的鳥兒一樣,杜遠(yuǎn)心中充滿了疑惑:“老王,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刺客有問題?”
王匡疑惑不解,撓撓沒有幾根毛的大腦袋,小心翼翼說道:“老杜,你也發(fā)現(xiàn)問題了?”
“這沒辦法呀,他們做的也太明顯了。”
“是呀,他們要是真的來刺殺,那也就罷了,可一開始那些人真的是刺殺來的,可後面呢,一個個不就是來投奔了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了自己投奔霍去病的過程,那時候年少輕狂??!
直到撞了南牆,纔會回頭吧!
見了黃河纔會死心吧!
然後被揍的鼻青臉腫了!
那時候,自己怎麼就不知道用這樣的法子呢?
現(xiàn)在最難受的就是張闓,他明明知道自己號召而來的人就是爲(wèi)了刺殺霍去病。
可看起來的結(jié)果,卻完全相反。
在張闓的眼裡,自己的那些曾經(jīng)的同行,一個個丟失了氣節(jié),站在了長安一邊。
他們真的是來刺殺的嗎?
張闓感覺他們就像是在搞笑一般。
你們就是這樣殺人的?
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們那些殺人方式正經(jīng)嗎?
荊軻若是知道,他的後人如此糟蹋,怕是要氣暈在九泉之下。
張闓坐在城外,很是難受。
就在他焦急之時,眼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此人身高八尺有餘,形貌極爲(wèi)瀟灑,手持長劍,一身長袍。
一雙眼睛如同一把劍一般銳利。
此人號稱天下第二刺客。
張闓是天下第一刺客,自然和第二極爲(wèi)熟悉。
或許,私底下,這人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打量過自己了。
“你是張闓?”
那人聲音平靜,眼睛裡的銳氣幾乎要刺穿空氣。
張闓無奈點頭,“你是郭淮?”
“呵呵,是我?!?
“聽說你發(fā)佈了刺殺令。看來,這個人很棘手。”
張闓無奈聳聳肩,當(dāng)然棘手,自己在那人面前,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當(dāng)然,他不會告訴郭淮,自己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那人的兵按在地上起不來。
“進(jìn)城的有多少人?!?
“八十多個?!?
“都沒有回來?”
張闓怔了一下,點點頭。
“都沒有回來,或許有的還在看,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動手?!?
郭淮仰起頭,臉上揚起驕傲,“一羣廢物?!?
“刺殺個人都如此費勁兒,如果對方是十個人,或許還需要籌劃一番,可一個人,隨機(jī)應(yīng)變不行嗎?”
郭淮收起自己的劍,丟在張闓跟前,隨後從後面摸出一柄匕首。
“交給我了!”
郭淮大步流星朝著長安走去,這一刻,他的氣勢變了。
一開始,他是一個劍客,現(xiàn)在他更像是一個儒生。
長安城外,郭淮擡頭看到了高大的城牆。
心中不免叫罵:這羣憨憨,竟然連大道至簡的道理都不知道。
一看就是沒有好好讀過書,一看就沒有好好看過刺客列傳,一看就沒有好好研究過如何刺殺一個人。
自己呢?雖然殺的人不多,但好歹讀過不少書,看過很多歷史。
天下第二的名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或許是自己給其他刺客出主意的時候,他們認(rèn)爲(wèi)的吧。
現(xiàn)在,就是自己人生之中爲(wèi)數(shù)不多的刺殺之一。
能不能當(dāng)?shù)谝?,或許就是今日之功了。
想到這裡,郭淮深吸一口氣,進(jìn)城了。
長安城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但也差不了多少。
比起其他城池,長安太繁華了。
霍去病府上,今日出現(xiàn)了一個謀士。
面對賈詡,那個謀士侃侃而談,就連賈詡也感覺這人胸中有些東西。
“敢問閣下大名?”
“郭淮,鳳陽郭淮。”
賈詡點點頭,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稚嫩,但做事很穩(wěn),一看不像是小門小戶出身,怕是出身名門,在亂世之中,想要有自己的一番事業(yè)。
這讓賈詡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當(dāng)然,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似乎經(jīng)驗上有些缺失。
“郭淮,將軍在後院,你可以自己去見他。”
郭淮笑著點點頭,可他的內(nèi)心卻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這個將軍,就在後院?
之前那些刺客都不知道嗎?
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進(jìn)了院子,難道這個人就不害怕嗎?
這怎麼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呢?
如此重要的人,守衛(wèi)如此鬆懈。
這把計劃周密,甚至想到如何在各種極端情況下刺殺的郭淮,整不會了。
他跟著一旁的僕人,走向後院,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不行,這個不行?!?
“咦?將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