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宅子外的黃巾軍,看到院中的場景。
心中開始覺得有些隱隱的詭異。
不過很快,賈詡的指令就傳達到了他們之中。
他們再也無心去考慮其中的蹊蹺了。
幾人死死地盯著院中的呂布。
就看到他在院中踱步幾圈,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離開。
就連原來在院子中的商賈和小孩,也都轉身離去。
黃巾軍頓時喜形於色。
一衆人等,紛紛從樹上下來,落到了院中。
都尉大人的指令,今天就要讓你死無全屍!
霍去病悠閒地坐在院子中, 靜觀其變。
他倒要看看,賈詡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家僕都被撤掉,寂靜的院落中落針可聞。
爲首的黃金軍餘孽杜遠,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院落。
哪怕是心再大,也都察覺出了異樣。
這人明擺著就是讓自己來闖空門的啊?
不過得到了這個結論的杜遠,並沒有感覺到一點的恐慌,反而更加興奮。
呵,真的可笑。
眼前的這個人,可能不知道,他們可是有神力庇護的。
敢把他們放進來,可不就是找死嗎?
無論這有什麼後手,他們可都是不怕的!
杜遠心中一思索,就朝著霍去病猛衝而去。
頓時,黃巾軍從懷中抽出了兵器,一擁而上。
藏在角落中的家僕,都是雙眼放光。
自從上次在這裡見識過霍去病的實力,他們都震撼於霍去病的神武。
這次竟然有不長眼的人送上門來,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這種當面看著霍去病大展身手的機會,當然要珍惜了。
家僕們一個個雙眼發光, 盯著這羣黃巾軍將奇怪的符咒貼到了身上。
像是不要命一樣,一羣人提刀就衝了上來。
閃著光澤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寒意凜冽。
鋒利的刀光,朝著霍去病逼去,兩寸、一寸……
眼看就要觸及到霍去病的身體。
若是常人,此時定然大驚失色,連連躲閃。
可霍去病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任由閃爍著寒光的刀鋒落在自己的身上。
“鐺。”
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人頭落地,也沒有刀鋒沒入人的身體發出了噗噗的聲音。
取而代之是一聲金屬碰撞一般的脆響。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刀子砍不死的人?
嘶——
躲在角落的衆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霍去病心中不屑,這些黃巾軍不過就是莽夫罷了。
甚至不如呂布等人,還是有武功傍身的。
一羣凡夫俗子,拿著普普通通的兵器,又怎麼能傷到自己?
殺人不成,反而將他們的手震得生疼,戶口流血,兵器落地。。
幾個人的表情,瞬間從勢在必得變得有些錯愕。
怎麼會這樣?
短暫的錯愕,帶來的是更深的瘋狂。
這不可能!
“啊!”
他們一聲高喊,又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朝著霍去病砍去。
我就不信了,這人難道是石頭嗎?
“鐺。”
又是一聲碰撞的聲音,當下的黃巾軍從原先瘋狂的表情,瞬間轉變爲驚愕。
繼而就是深深的震撼。
爲首的杜遠,卻像是突然醒悟。
撲通一聲。
就這樣跪了下來。
聲音顫抖而激動,低頭伏在地上。
“天師,我就知道您並未離去啊!”
他擡起頭來,滿含熱淚的望著霍去病。
細細一看,臉上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身後的人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撲通撲通的聲音不絕於耳。
躲在暗處的僕從也都看傻了眼。
這羣人剛剛還氣勢洶洶,怎麼這就俯首稱臣了?
霍去病看著眼前對自己頂禮膜拜的衆人,表情淡然。
都是一羣愚昧的平民罷了。
杜遠倒是不在意, 跪伏在霍去病的腿邊,哭哭啼啼的抱怨起來。
“天師,您不知道,我們的境況多麼的悽慘。”
原來黃巾軍被大破以後,他們的主力被殺的所剩無幾。
剩下的殘兵敗將,也不成體統,紛紛潰散。
他們還時不時被董卓手下的人圍追堵截,原本壯大的隊伍,到現在也只剩了這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要不是賈詡在幾次堵截中救下他們,他們可能連現在這零散的幾個人也沒有了。
午夜夢迴,他們也曾回想。
如果當初,天師沒有病重離世,他們現在也不應該是這樣破落的場景。
也不至於這樣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打下手。
堂堂的黃巾軍,淪落到做打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是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也知道身不由己的苦衷。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傳承了天師的衣鉢。
不然怎麼解釋,他根本不畏懼這一羣人的團團圍攻。
爲什麼面對如此鋒利的刀劍卻刀槍不入。
霍去病看著眼前的黃巾軍,也沒有多做解釋。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有一個虛無的信仰,總比沒有好。
自己之前一直想要擴充勢力,招兵買馬。
現在這幫黃巾軍主動送上門來。
正好解決了他的需要。
更何況,白給的東西,不要是傻子。
霍去病目光深邃,心中有一些滿意。
沒想到,賈詡還沒有被自己收歸麾下,就給自己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自己當然是應該登門道謝。
他不就是想要了解王允的到底爲何如此行事嗎?
那讓自己親自告訴他又何妨呢?
夜色深沉的好像深不見底的深淵。
幾個時辰過去,京都的街道上也是要無人煙。
賈詡在家中已經有些昏沉,已經換上了衣裳,準備睡去。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謀士嗎?
黃巾軍輕而易舉就能將他解決,自己只用等明日的好消息就夠了。
“咚咚…”
大門外響起敲門聲,聲音不大,卻頗延綿不絕。
門房的管事也被這聲音吵醒,睜了睜迷濛的睡眼,心中暗罵。
到底是什麼人,深夜叨擾人家睡覺。
管家被擾了好夢,沒好氣爬起。
開了門就朝著門外吼道。
“三更半夜,哪有上門拜訪的道理!懂不懂點規矩。”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涼,一把刀立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杜遠聲音低沉,緩緩說道:“我們前來拜訪都尉大人。”
看管家還想說些什麼,杜遠直接開口打斷。
“知道都尉大人還沒有睡。”
“要命還是開門,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