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 你這身上,是什麼味道?”
看著從門外匆匆回來的紀靈,還在院中澆花的賈詡皺了皺鼻子。
手中澆花的管子照著紀靈就是一通亂噴。
“哎,賈文和你幹嘛呢!”
紀靈回頭一看,撲面而來的水柱把他嚇了一跳。
但是水流已經直逼面門,紀靈只好抱緊了懷裡霍去病讓他買的東西。
賈詡皺了皺鼻子,在紀靈的身上嗅了半天,沒有問到那奇怪的味道才作罷。
“你說說你,平常也不出門一次。這出去,就沾上了奇怪的味道。”
“這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呢,是不是揹著將軍做什麼壞事去了!”
賈詡捋了一把自己的不算長的鬍子,用那富有深意的目光看著紀靈。
“你看看你這一身的香料,怎麼也不知收斂呢?”
“我身上哪有香料,我看你是年紀大了鼻子也不好了吧?還是你的眼中有些懷東西,看誰都疑人偷斧了!”
紀靈行軍打仗的人,也一把年紀了,賈詡話中的弦外之音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賈詡卻沒有被他的話說的生氣,手中的水流朝著紀靈又是亂噴一陣。
“我疑人偷斧不重要,重要的是啊,你這小將軍心中不老實啊。這事又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呢?”
“欲蓋彌彰,反而更加不妙哦。”
紀靈百口難辯,自己不過就是出去給將軍買了個東西,哪有什麼時間去做其他事情。
這賈詡真的是閒的沒事做了!
紀靈瞪了賈詡一眼,心中尤爲不滿。
“你說什麼呢?把我紀靈當什麼人了!不願再與你多說廢話。”
紀靈看著眼前的賈詡,決心不在搭理他。
低頭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
原本齊齊整整的衣服,已經沾滿了水漬,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好不狼狽。
紀靈雖然心中不滿,但是看著賈詡又看看懷裡的東西,嘆了一口氣。
還是將軍的事情比較重要,現在不和賈文和這老頭子計較。
賈詡看著紀靈離開的背影,收起了調笑的目光。
他聽紀靈說的話和反應,也就自然知道,紀靈是去給霍去病買東西去了。
而且紀靈一個武將,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做吧。
這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但是紀靈身上的香料味道,賈詡可是聞得清清楚楚。
這其中一定有些問題。
賈詡抖了抖手中的水壺,朝著院中的地面又是噴了噴。
他皺了皺鼻子,等到徹底聞不到那奇怪的香料味纔算罷休。
現下在長安城中,也不消停啊。
將軍在這城中實在是太耀眼了,未免會引起很多人的虎視眈眈啊。
這長安的天空,看似明媚,但是湛藍的天空中,暗藏了不知有多少的風詭雲譎。
也不知道蘊含著多少的勢力,在一旁靜觀其變,想要在將軍這裡討上些好處。
但是賈詡想到了這一方面,反倒沒有過多的憂慮。
將軍是誰?
他可是封狼居胥的冠軍侯!
自己只用在一旁看著就好了,想到這裡,賈詡看了看面前被水滋潤的鮮花。
花瓣上還殘留著水珠,看著十分嬌豔欲滴。
“不出意外,這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你就和我在這,看看好戲吧。”
語畢,賈詡哼著小曲兒,在花園中來回走動。
不出他所料,還沒有等多久,這所謂的好戲就已經主動送上了門來。
院外傳來了叮叮咣咣的響聲。
“好傢伙,這地方可真偏啊。”
“這人可真奇怪,進了長安,不住皇宮。”
“找個住所還要花些時間,真的是麻煩!”
張闓來到這處院落的時候,在門外不由感慨了一聲。
面前的小鳥在院子的門口盤旋了一圈,遠遠看著這牢固的大門張闓心中有些迷惑。
這院中,竟然沒有人值守嗎?
還沒等他疑問,就聽到了門口咣噹的響聲。
“唉,這怎麼有隻小麻雀?”
“好久沒吃野味了,不如給他烤了吃了。”
兩個守門的家僕從家中走出,提了提自己的褲子。
“也不知道賈大人怎麼想的,非要讓我們出來值守。”
“不過能有這送上門來的麻雀吃,還算是有些意思。”
另外一個家僕想到自己在院中打掃衛生打掃的好好的就被賈詡叫了出來,心中實在是有些不滿。
畢竟將軍的府邸,一向是不安排人看門的。
昨天小亮剛剛在院子中安裝了不少暗器,用來防城中的盜賊。
這機關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們想要從院中出來倒是容易,但是想進去缺不容易了。
其實若是能記得院中的關要,也就好進去了。
但是既然都有了這機關,將軍也說可以不守門了,怎麼還要他們出來呢?
不過還好還有點野味可以吃一吃,據說這長安城的麻雀,味道可是不錯呢。
二人看著眼前在大門口盤旋的麻雀,還沒有伸手,就覺得眼前一黑。
在倒下之前,家僕的腦子中只有一個想法。
賈詡大人,實在是太坑了啊。
不知道又是誰要闖入府中,那可是要倒大黴了。
“哼,什麼傢伙都敢覬覦我的小鳥兒了?”
“不過區區兩個看門的罷了。”
張闓手中的匕首敲暈了兩個看門的,這才放心走進了府邸的大門。
本來看這門口沒有人,還擔心是紀靈發現了什麼,給他留個空門讓他去闖。
張闓能在這亂世中混得如此的風生水起,可不是浪得虛名。
這些淺薄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偌大的院子,也不過如此嘛。
只是不知道那紀靈跑去哪裡了,這鳥兒衝進了院子以後,就像迷路了一樣,在門口打著轉。
張闓實在忍無可忍了。
都已經到家門口了,還怕找不到人嗎?
老子來到你家,就是給你臉面了!
張闓一個縱躍,就大落落的站在前院中,打量著眼前的建築。
中間這個較大的應當是大堂了,如果不出意外,這房子的主人,應該就住在這個房間中。
張闓手中的刀,朝著眼中的房間就飛了出去。
咻咻——
但是還沒等張闓的暗器落在霍去病的房中,本來空曠的院落卻突然情景鉅變。
繩索從空曠的四周撲面而來,他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