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當(dāng)然是找人來了。
進了松樹林,竇筆就開始喊,“胡爺爺,胡爺爺……胡一刀,胡一刀……你在裡面沒?”
“*頭,*頭?!!”
“*!老頭子!!”
從松樹林的底下喊到頂上,都出了松樹林了,竇筆也沒見到胡一刀。
再往山上望去,這座山已經(jīng)沒有松樹林了,斜著看,旁邊那座山上還有一片松樹林。初步丈量一下距離,竇筆便有點兒打退堂鼓了。距離實在是有點兒遠,就算是沿著山腰繞過去,估計也得半個小時左右,況且山路不好走,萬一有蛇……
竇筆有些累了,坐在松針地上,拿鐮刀隨便割著,正割著,突然眼睛一掃,心中一亮,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小的鬆傘紅蘑,竇筆興奮地過去採起來。仔細扒拉扒拉上面的草灰,確定真是一個鬆傘蘑,竇筆非常興奮,從小到大都是吃現(xiàn)成的,也知道這個蘑菇很好吃,但從來沒上山採過,怕蛇是一方面,自己也不願意上山付這個辛苦。沒想到今天,“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竇筆往旁邊看了看,老人們總說,鬆傘紅蘑很神奇,它們比較抱團,發(fā)現(xiàn)一個,就能找到一片,除非你發(fā)現(xiàn)這一個是別人採剩下的。竇筆想起了這個經(jīng)驗,把視野往周邊擴展,一米外的草叢內(nèi),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還挺大的。
竇筆過去又採起來,繼續(xù)在周邊找,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的鬆傘蘑,而且都長得很隱蔽,不仔細地趴在地上找,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竇筆越採越興奮,越興奮越細心地找。越採越多,不大一會兒,把這一大片蘑菇都採完,竇筆拎的筐中已經(jīng)裝進一少半了。
看著筐中的蘑菇,竇筆突然有些感悟。這生活中讓人覺得幸福和興奮的收穫,是不是也如這採蘑菇一樣,會突如其來的得到,然後也同樣是在得到一個小的之後,便逐漸變多變大了呢?
“我艸!”
竇筆悶聲爆了一句粗口。
竇筆正往旁邊繼續(xù)找呢,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叢內(nèi),一條近三米長的大花蛇已經(jīng)微微擡起腦袋看向自己了,從它吐出的芯子就能猜到,它肯定是發(fā)現(xiàn)竇筆,並且對竇筆有很強的敵意。
竇筆打算轉(zhuǎn)身快跑,但這一瞬間的驚嚇,竟然讓他的腳下動不了了,像被拿樁子釘在地上似的。
“我艸他媽的!”
竇筆又爆了一句粗口。這句,更多是對自己這種窩囊表現(xiàn)的生氣和憤怒。
好在竇筆的手還能動,竇筆把鐮刀舉起來,指向大蛇,意思是警告它,別輕舉妄動,過來就用鐮刀劈死你!
爲(wèi)了提升自己的氣勢,竇筆還把鐮刀在空中揮了揮。
可竇筆拿刀這麼一比劃,有效果了。但效果,適得其反。大花蛇的芯子吐得更長了,嗓子眼兒裡還發(fā)出了嘶嘶的響聲。
竇筆害怕極了,眼淚都要嚇出來了,心已經(jīng)跳得要爆炸似的。即便這樣,竇筆還在控制自己的呼吸,生怕呼吸聲音大了,會驚動大花蛇突然行動。
可是,大花蛇即便不突然行動,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行動了。
嘴裡吐著芯子,眼睛泛綠光,緩緩向竇筆這個方向爬過來。
本來離竇比的距離就不遠,大蛇緩緩移動過來,而竇筆又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大蛇離自己越來越近,竇筆終於控制不住了,把手中的鐮刀飛速揮舞著,打算以亂刀刃做盾牌,擋住大蛇的攻擊,並且嘴裡發(fā)出喊聲,“別過來,別過來!過來砍死你!呀啊啊!!過來砍死你,砍死你!!!!”
竇筆的瘋狂舉動,更加激怒了大蛇,大蛇大概離竇筆還有一米半遠的時候,突然尾部發(fā)力,直接跳了起來,張開大嘴,咬向竇筆,竇筆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手上的鐮刀也不分方向了,上下胡亂砍著。
“嘭!”
“啪嗒!”
這樣兩聲過後,竇筆有聽到,但不知道是什麼,以爲(wèi)自己砍到大蛇了,嘴裡依舊高喊著,“砍死你!砍死你!”
手裡的鐮刀揮舞得更歡了。
“喂,小子,你幹嘛呢?”斜後方有一個聲音問道。
竇筆一聽這個聲音非常耳熟,趕緊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去找眼前的大蛇,就在自己的身前,不過,像是暈了似的,身體不是正直趴在地上,後半身已經(jīng)翻過來了,露出乳白髮亮的肚皮。
竇筆納悶,自己的鐮刀如果削上了,那應(yīng)該是一道口子纔對,怎麼能給打暈了?難道是鐮刀把的把頭砸在蛇身上了?在大蛇的腦袋旁邊,有一個四方四塊的黃色物體,竇筆揉揉眼睛,終於看清了,原來,是個“八萬”!
一張麻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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