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亮,王郎和李貝兩個人不知道在洗手間商量什麼,竇筆氣上心肝,右腳運力,跳起來,直接踹向廁所的門。老式房間的門都是木頭的,合頁也比較老舊,怎麼可能禁得住竇筆這麼一踹。
“哐當”一聲,門應聲翻過去,正好砸到兩個人身上。竇筆向裡看去,李貝嚇得雙手抱住腦袋一動不敢動。王郎正在扒著窗戶,身子已經出去快一半了,還想趁最後的努力,讓自己脫逃竇筆的手心。不夠,哪那麼容易。竇筆順手一拽,便把王郎的褲子拽了下來,然後把兩隻腳往中間一捏,便用褲子把王郎的腳給綁住了。然後把衣服藤拽下來,一端綁在褲子上,另一頭系在暖氣管子上。
可憐王郎,就這麼橫在了窗臺上,出不去,進不來。
還沒完,竇筆從廚房找出兩把刀,把王郎的腰擡起,用兩把刀的刀刃,把王郎的*夾在中間,讓王郎一動不能動了。每動一下,都有被劃出血,甚至被幹掉的危險。
“啪!”竇筆在王郎的屁股上使勁兒拍了一下,五個通紅的手指印瞬間就顯現出來。王郎咬著牙,連叫都不敢叫。他知道,自己現在正好卡在這兒,出,出不去,退,也退不回。最要命的是,竇筆這個缺德玩意在自己的褲襠處下傢伙了。
“別動!動了出血是你自己的!”竇筆說著,王郎只顧點頭。
“別叫!要是敢叫,我第一時間就把你的小鳥兒,卸下來回去做烤腸,明白不?”
王郎都要哭出來了,繼續點頭。
竇筆把李貝從角落裡拎出來,李貝就跟一攤爛泥似的,任憑竇筆在地上拖著。
竇筆把他扔到了茶幾前,然後自己坐到了茶幾對面的沙發上。
“別害怕,我就是想問你點兒事。關於毒的……”
李貝本來是低著腦袋,就跟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但竇筆的話說到一半,李貝就像兔子一樣,兩步蹦到門口,就要開門跑出去。
不過,還沒等擰開門鎖,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針扎一樣的刺痛,而且感覺鼻子特別風涼,好像又多了一個洞似的。驚恐地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一條不算深的口子,但血可流下來了。順著鼻子,流到了嘴裡。
李貝吃驚地看著竇筆,這屋裡沒有別人,只有他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傷的自己,但……想要自己的命,也是有可能的。
“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鼻子削下來!”竇筆穩穩地坐在沙發,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貝捂著鼻子,乖乖地癱坐到茶幾的對面,竇筆從茶幾上把紙抽扔給他。
“放心吧,沒多深,也就將將劃開鼻孔?!备]筆說。
“筆哥!我和郎哥再也沒去找過那個,你的那個女人。連五百米內,都沒踏入過……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不容易,就是當個保安,混口飯吃。”李貝說到可憐處,竟然自己嗚嗚哭起來。
“李哥,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來打聽點兒事。可我還沒等問呢,你們就要跑,這沒什麼道理吧?”竇筆說。
“啊,沒道理。這沒道理。你問吧,我知道什麼都告訴你!不過……”
“我肯定替你保密。你說的話,我就聽到這兒爲止!”竇筆說道。
“哦,那就好。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擔心,擔心哥們兒這個飯碗砸了!”李貝說。
“李哥,放心吧!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想弄點兒毒,你有門路嗎?”竇筆問。
“?。抗P哥……”
“別,論歲數我還比你小,咱都是一個村的。你叫我筆兄弟就行了?!?
“哦,筆,筆兄弟,你也沾那玩意兒了?”
“沒有。這不是手頭緊了嗎,我想弄點兒,換倆錢花!你就直接告訴我有沒有得了!”
“這個……還真沒有。”李貝說道。
但說的時候,眼珠有些轉動,竇筆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差頭。況且,就算他不說,自己也知道里面的情況,只是想從他嘴裡套出點兒更內部的消息。
“如果我知道有,我是不是可以回頭再找你說道說道?”竇筆斜眼看著李貝,李貝只擡頭看了一眼,便嚇得趕緊低下頭。
“嗯……筆兄弟,你可能都知道了,確實有。但,那都是上面的人倒騰的買賣,我們兄弟都是看門的,根本連接觸都接觸不到?!崩钬愓f。
竇筆起身,慢慢走到李貝身邊,李貝不敢擡頭,身子已經開始哆嗦了。竇筆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把李貝嚇得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竇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李哥,不用害怕,咱哥們兒都以兄弟相稱,只要你實話實說,沒有保留,我肯定不爲難你,而且,我也保證不會跟任何說起是你說給我聽的?!备]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李貝長出一口氣,“筆兄弟,酒吧谷老闆確實在做這方面的生意,但具體是怎麼做的。我們真不知道,只知道是東哥在主要參與這件事,東哥偶爾請我們喝酒的時候說起,那個送貨老闆是邊境那邊的,在南平市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大庫房。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東哥,就是上次在村上,跟你們一起那個吧?”竇筆問。
“嗯,對。就是他。還被您給收拾了!”李貝說道。
“哦——沒有,上次是湊巧。那個東哥實力確實挺強的,我沒有把握能贏他!他現在住哪兒?”竇筆問。
“很好找,就在酒吧後面的馨園小區,1棟2單元3樓左。”
竇筆笑著拍了拍李貝,“很好,全是實話!”
說完,便開門走了。走到窗外,見王郎正痛苦地用兩手撐著身體,在窗戶那懸著,竇筆遠遠送出個飛吻,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