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竇筆從裡面出來,兩個人跟瘋狗一樣奔竇筆撲過來。竇筆一手一個,給擋在自己的身前。
“幹嘛!你們這是要咬人嗎?”竇筆說。
“咬什麼人那,B哥,咬人也是他咬!他就練這個的!”大宏子指著二狗說道。
“少扯!B哥,你太猛了!牛逼去了!那把自摸七星不靠,都把我幹傻了!我在二樓看著,差點兒沒從二樓蹦下去。”二狗激動地說道。
“別他媽扒瞎!你那小體格都沒擠過來,在後面看著來的,你蹦個屁啊!”大宏子埋汰了二狗。
“你懂啥啊!一點兒文化都沒有。我在跟B哥描述我的心情!心情,你懂不?”
“你倆啊!彆著急,等哥拿冠軍的,再這樣也不遲!現在還爲時尚早,哈哈……誒,對了,二虎子呢?”竇筆問。
“沒出來啊!我們看他那桌很平靜,幾乎沒什麼動靜。”大宏子說。
“是啊,我看他一直繃著他那張黑鐵臉,一點兒笑模樣都沒有。肯定夠嗆!”二狗說。
三個人正聊著呢,二虎子從裡面慢悠悠地邁著霸王步走出來!
一眼看見竇筆他們,二虎子顯得非常興奮,從臺階石頂上一個魚躍,直接跳了下來。還勒緊嗓子大喊了一聲,“wu-ha!!”
大宏子微微抽動了一下臉皮,笑著說道,“呵呵,虎哥,這一聲……還真有點兒‘東廠’的感覺!”
“哈哈哈……你剛剛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剛纔虎哥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那個霸氣的感覺!還真有點兒,霸王別姬——8,的感覺呢!”二狗奸笑著跟竇筆和大宏子說道。
“艸,你小子又犯病了!又吐不出象牙了,是不?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牙打下來?!”二虎說著,就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誒……虎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拿我撒氣啊,是不是?”二狗笑嘻嘻地二虎子的拳頭又放下來。
“誰說我心情不好?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樂了。呵呵……哈哈……嘿嘿……”
竇筆拍了拍二虎子的肩膀,認真地說道,“虎哥,一次比賽而已。沒啥!就當玩了。”
“小筆……連你也認爲我通不過這一輪嗎?哎……看來,我今年就是你們最大的驚喜啊!哈哈……”
“虎哥,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瘋了?”二狗問道。
“瘋個屁!我過第二輪了!”
“我知道了!是虎哥一桌那三個對手都瘋了!”大宏子說道。
“滾蛋!沒那麼扯淡!但……也TM挺邪門的!最後一把了,我以微弱的優勢領先第三的。也就是TM一把屁胡!我和第三的都已經覺得沒戲了,第四的更不用合計了。那叫什麼來著,就是知道自己肯定輸了,想早點兒完事兒那個,叫什麼來著!?”
竇筆剛要說,二狗隨口說道,“無心戀戰!”
三個人一起看向二狗,真沒想到小學沒畢業,念五年一直到第一的二狗,竟然還會說成語!
二狗擡起腦袋,左右晃動著眼球,看著旁邊的三位兄弟吃驚的眼神。
也就僵持了三四秒鐘,二虎子繼續說道,“我們都無心戀戰了!也沒有誰有心思看胡,就尋思趕緊完事就得了。不過,第一那個大哥倒是很沉得住氣,想要再來一把大的!還真被他弄上聽了!……”
“多大?”大宏子問。
“別TM打擾我!……還真大,小三元!他是想學小筆呢!不過……這個2B抓完牌,可能對自己的摸牌技術比較有信心。抓完牌啪一下就摔桌子上,牌馬上就推倒了,還TM得比搜搜地喊呢,‘小三元、小三元’,其實最後一把,他胡啥都無所謂了。不過,我一看,摔桌子上的是南風,可這個哥們兒手裡根本就沒有南風!哈哈……”
“把南風當‘會兒’了吧?!”二狗嘟囔道。
“不是。是把南風當發財了!”竇筆說道。
二虎子一把將竇筆摟過來,哈哈大笑道,“看,還是小筆牛逼!一猜就準!就你那狗腦袋,裡面除了骨頭啥也沒有!”
“詐和了!然後呢……”大宏子問。
“然後這個哥們兒因爲詐和,被取消資格了唄!我就頂到第一的位置上了。哈哈……”
竇筆和二狗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是有狗屎運一說,這不就是最正宗的狗屎運嗎!
二虎子還想慶祝,二狗和大宏子興奮接受,不過,竇筆不太想去了。他想梨花了,一份責任感突然涌上來。想回去陪陪梨花……
不過,他當然不能這麼說。畢竟,梨花這個名字,是大宏子他們完全不知道的。竇筆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如果知道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介紹梨花。
“一個被拐賣到他們村裡的嫁給傻子的還是處女的寡婦”,雖然這麼一句話就足以全部介紹完。但竇筆,還真的張不開嘴。雖然竇筆知道,這三個兄弟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這樣的事兒,在自己身上,他們肯定會接受,也一定會接受梨花的存在。可是,礙於世俗的偏見,竇筆的勇氣,還沒積攢到“亮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