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和梨花剛從不夜城出來,旁邊一個人便追過來,喊道,“妹子,妹子,等一下?!?
竇筆和梨花回頭一看,正是剛剛賭錢的時候,坐竇筆下家的那位大姐。熱情地奔竇筆他們走過來,走的腳步急了一些,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了。幸好竇筆反應夠快,及時過去,把她抱住。
竇筆雙手摟住她的上身,手並沒有按到胸上,不過是胳膊帶著,蹭到前胸。老師臉一紅,趕緊說著謝謝,從竇筆的胳膊中掙脫開,然後還整理了衣服。
竇筆心裡暗笑,這個大姐還挺封建的,就剮蹭到你一下,不至於吧。換成我身邊的妹子,被蹂躪了,都沒你這麼在乎。
“妹子,我還以爲你們走了呢,都在這兒等你們半天了。”大姐說。
“大姐,您等我們幹什麼?”梨花問。
“當然是感謝你們那!走,這附近有個吃夜宵的地方不錯,叫‘老東北炸醬麪’,聽說味道挺好,姐請你們?!?
“大姐你不必客氣,這也都是我……老公,的主意!”說老公的時候,梨花竟然有些害羞和靦腆。
“哦,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大姐說著,伸出一雙略有粗糙的手。竇筆見她伸出手,急忙也伸出手,過去握住手指,並沒有握手掌,這是對女士的尊重,也是起碼的禮貌。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你怕輸,所以……也算是舉手之勞。”
“走吧,就讓我表示一下。請你們吃一頓便飯,按我贏的錢或者說是少輸的錢來看,請你們吃一個月飯都綽綽有餘?!?
“哈哈……大姐,不止吧?四條8和四條A如果扛上,你可能得請我吃一年的炸醬麪了。”
大姐本來是笑呵呵地,一聽竇筆說完,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成的確實是四條8,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看到自己牌了?不太可能,首先是距離比較遠,另外,自己看牌的時候非常小心,連自己看自己牌都費勁,他怎麼可能看到。那他是怎麼知道的?果然是高手啊……
“這位兄弟,你真是高手?。“パ?,還沒問你們的名字?……我叫謝芬芳,看外表就知道了,?肯定比你們大,如果不嫌棄,我攀個大,就叫我芳姐吧?!?
“我叫竇筆。這是,我老婆單梨花!”竇筆介紹道。
單梨花從竇筆介紹開始,就一直抿著嘴,臉上的表情繃著,想聽聽竇筆到底怎麼介紹他。當“老婆”從竇筆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單梨花馬上把抿著的嘴張開,不敢笑出聲,但臉上卻是大笑的表情。非常滑稽,讓對面的謝芬芳忍俊不禁。
竇筆一看芳姐聽完自己的介紹,竟然笑了起來,然後順著芳姐的視線,低頭看向梨花,梨花正俏皮地擺著大笑的鬼臉。竇筆伸出手,在梨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你們兩個很恩愛啊!……筆兄弟,今天這頓飯就給我個機會吧,一定要請?!?
“芳姐,我接受。走吧梨花,帶你去嚐嚐我最愛吃的炸醬麪?!?
“你認識那家飯店?”芳姐問。
“認識,是我最愛吃的一家!”
“那正好,哈哈……”
幾個人來到“老東北炸醬麪”,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老闆娘何蕓肯定已經回家了。竇筆心中慶幸,幸好回家了,要不又非得給自己贈送這贈送那,又要免單啥的,最後,還會把之前的事兒提起來說一遍,讓自己心裡不舒服。
竇筆做好事兒,從來都是不願意留名的。何況,是把壞事被認爲成好事來報答,任憑是竇筆,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扭曲現實。
要了三碗炸醬麪,點了一盤醬牛肉,三份小菜,三瓶飲料,基本就可以了。到這裡來請吃飯,想多花錢都花不出去。
竇筆還真是餓了,猛吃了幾口面,然後問道,“芳姐,是不是急用錢?”
被竇筆突然這麼一問,謝芬芳一下子啞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嗯,嗯……誰不缺錢呢???”謝芬芳選擇了一個玩笑式的回答,想敷衍過去。
“芳姐是非常缺錢,而且是缺大錢!”竇筆繼續說道。
聽完,謝芬芳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眼睛盯著竇筆的臉,上下打量著,“筆兄弟,我今天算見識到高人了。沒想到你年紀這麼輕,竟然有這麼高的道行!”
“道行?芳姐,這什麼意思?”一個“道行”把竇筆給整蒙了,自己哪有什麼道行?說得自己好像修煉了多年妖法的妖怪似的。
“當然有道行,我怎麼感覺你‘能掐會算、未卜先知’呢!我手裡的牌你知道,現在我遇到什麼事兒你也知道。太厲害了!”
“芳姐,不是。我並不會那些東西。都是憑感覺猜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缺錢,我手裡有,可以再給你拿點兒?!?
謝芬芳連忙推辭。其實,竇筆當然不想拿。不過是說這樣的話,爲了拉近與謝芬芳的距離,讓她早點兒把她的事兒說出來,這是竇筆比較好奇的。
“那,芳姐,有什麼事兒,跟我們小兩口嘮嘮?也許我們能幫別的忙呢?”竇筆繼續問。
謝芬芳沉默了,剛剛略微欣喜的眼神,此刻,又滿是惆悵。她有她的苦衷,不過是個柔弱女人的悲慘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