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把自己所有的千術都在這個小麻將賭局上試驗了一遍,雖然沒有高手,也沒有像剛剛眼鏡男那般煩人的傢伙,只是一羣有錢人傻的SB跟竇筆一起玩,但也算是正式的賭局了,就全當演練自己的成果了。
不算眼鏡男的那五萬塊錢,竇筆還另外贏了四萬多,這還是在已經很收斂的情況下。就這樣,兩位大哥也沒懷疑,走的時候紋身大哥還說呢,“小夥,今天手真興??!有機會還和你玩哦,牌品真不錯!”
那個瘦猴大哥也打破了自己的沉默,說道,“別跟那個2B生氣了,打個小麻將都輸不起,沒啥出息!再見,兄弟,有機會再玩!”
竇筆樂呵呵地跟他們告了別,然後去手機店花一千多塊錢買了一個智能機。
剛從手機店出來,電話就響了。竇筆一看是二虎子的電話,才響起來,自己光顧自己玩了,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出來沒有。
“喂……”竇筆接通電話。
“嗚嗚嗚……”
竇筆聽出來了,是二虎媳婦葉晴的聲音。
“二嫂,你先別哭,發生什麼事兒了???”竇筆趕忙問道。
“我把他們從緝毒局接出來,剛拐個彎,就從麪包車上下來一羣人,手裡都拿著棒子,把他們三個給打了!嗚嗚……”
“現在怎麼樣了?”竇筆急忙問道。
“嗚嗚嗚……在,在……”
“你TM別哭啦!現在在哪兒呢?”
“在南平中心醫院?!笨赡苁潜桓]筆罵的,葉晴立即止住了哭聲,迅速說道。
竇筆立即掛斷了電話,攔住一輛出租車,就往中心醫院趕。一路上,竇筆都咬著牙,心裡暗罵,太TM欺負人了,就算是黑社會,也不能這麼幹吧!老子的哥們兒也沒把你們怎麼地,竟然這麼報復。
到了醫院,電話問了葉晴病房,竇筆急匆匆上樓進入病房,一看,三個人全在這兒,每個人的臉上都掛彩了,貼著一塊塊的紗布,二狗的腦袋用紗布圍了一圈,大宏子的手打了石膏,端著。二虎子最重,胳膊跟大宏子差不多,還有一條腿也吊起來了。
“誰打的你們?”竇筆進屋就問。
“B哥,不知道啊……你倒先走了,沒挨著打……”說完,二狗低下了頭,有些埋怨的口氣。
“艸,還說這話。打你們不跟打我一樣嗎!?”竇筆說道?!霸觞N虎哥那麼重!”
二虎子麻藥還沒過勁兒,沉睡中,沒有答話。大宏子說道,“哎……別提了!我聽見他們說了,就他能打,使勁兒幹他!就把他打成那樣?!?
葉晴坐在二虎子旁邊,一聽大宏子說,又開始抽泣起來,不過,邊抽泣著,邊看著竇筆。
竇筆一瞪眼,跟大宏子說道,“莫不是深夜酒吧的人?咱們之前就沒跟別人發生過沖突了!”
“嗯……我覺得應該就是他們!但是……算了吧竇筆,認倒黴吧。也怪我和二狗,之前喝點兒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又犯年輕時候的虎逼勁兒了。要不,也不能出這事兒。說到底,都怪咱倆,害虎哥受那麼重的傷!”
“哼哼……你倆多有出息!”竇筆冷笑一聲,埋怨道。
葉晴可能要哭出來了,趕緊捂住嘴,從屋裡出去。大宏子衝竇筆使了使眼色,示意竇筆趕緊出去看看,好好勸勸。
就算他不使眼色,竇筆也要出去的。
來到走廊的一角,葉晴捂著嘴,倚靠在窗臺上哭泣。
“二嫂,別難受了。我問過醫生了,沒事兒,就是得養一段時間!”竇筆說。
“嗚嗚……他雖然最近對我不好了,但之前還是挺愛護我的。要是他沒了,我該怎麼辦……”葉晴說得悲傷,哭得就更厲害了。
“沒什麼沒??!不是說了嗎,就是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就好了!”竇筆看她的樣子有些心煩,說話挺衝的。
葉晴沒有搭話,但哭得更厲害了。
竇筆過去走到她身前,離她很近,前胸已經貼到葉晴高高隆起的酥胸的頂點了……輕聲問道,“雯,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這句話說得很溫柔、很貼心,綿軟如薄紗一般,披到了葉晴的身上。葉晴一下子撲入竇筆的懷裡,趴在他的肩膀,放聲痛哭著。
竇筆感受到了,來自葉晴心裡的恐懼。這也是竇筆剛剛一瞬間想到的,那樣的場景,一個麪包車突然急剎車停下,從車上下來十來個人,個個手拿棒子,對著三個人一頓亂掄,把三個人打得渾身是血……不用親身經歷,就是想想,也會覺得挺害怕的。何況葉晴,是剛剛親身經歷過了。
不過,葉晴心裡明白,自己的丈夫被打成那樣,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說自己害怕而不去擔心照顧丈夫,顯得自己太不像話了。所以,纔沒有表露出來。
但是竇筆,就一眼,就猜透了。
“別害怕了!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晚上,我過去陪你……”竇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句話真是好使,就跟瀕死之人打了一針強心劑相似,葉晴雖然還在抽泣,但一下子就小了很多。心裡傳來的情緒,也讓竇筆露出了滿意地微笑。